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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門之後(肉H文) 冰紈 10553 字 2021-02-22

part51習武有益

南宮珏不情不願地接下了尋找南宮琛的任務,雖如此,其實他也只是在眾多仆人面前露了一面,搜尋的法子乃是谷靖書所出。城內客棧酒肆之類能藏匿的地方不太多,單靠他們的人手定然尋不過來,因此谷靖書讓他們徑直去詢問城門守衛。若是見著過自然大好;若是沒見著,卻也不必去一家家搜尋客棧,倒應找城內那些車馬行問一問。

南宮家那些仆人並不是不會辦事,谷靖書吩咐下來不到半個時辰,他們便已傳來消息,不但打聽到南宮琛的消息,連南宮琛是同誰一道走的都曉得了,並已派了幾個人先行追趕上去。管家本來還想請南宮珏前去同那金陵戚家少爺打個交道,好將二少爺帶回來,南宮珏卻固執得很,只說自己在禁足,不能離開院子一步。

那管家估摸著先去的幾個仆人只怕分量不夠,也只好自己匆匆備了些禮,跟著去請二少爺回家。

南宮珏見這事兒如此快便解決了,那心頭的不高興才消了下去,瞧著谷靖書的目光又有了些新奇,道:「靖書,原來你這么聰明。」

谷靖書咳了一聲,道:「其實你應該親自去找二哥的……」

「我不能離開這里。」

少年對這倒是很堅持,谷靖書便微笑道:「不去也好。我原也有些擔心,以你的脾氣,只怕見到面話也不會說一句,便一劍殺了那些人,硬將二哥拖回來。」

南宮珏便納悶道:「這有什么好擔心的,只要二哥回來不就好了?」

底下仆人早已識趣地退開,谷靖書嘆了口氣,忍不住抬手揉了揉他的頭頂,道:「小珏,這世上不是跟任何人打交道都要用劍說話的。」

南宮珏眼珠轉一轉,道:「我見著你的時候,若是沒拿著劍,你會那么聽話么?」

谷靖書哪知他突然又提起這茬,原以為遺忘多時的那日火辣辣的瘋狂又涌進腦海,他面色頓時一紅,訥訥地道:「這……你若是不想和我……我當然也不會……」

卻聽南宮珏又悶悶地道:「那狼星魁其實什么也沒拿,你一樣聽話。」

谷靖書嚇了一跳,急道:「我、我只是拗不過他,他力氣太大……」

「這世界上比你力氣大的人可多了。」南宮珏忽然著急起來似的,瞅著他的眼睛問道,「只要拗不過,你便乖乖聽話么?」

谷靖書不由一愣,旋即忽有些凄然,便認真對著少年道:「小珏,你放心好了。一來也不是所有人都會想要和我……做那種事;二來……二來若是發生那種事,我心已是你的,倘若拗不過,就是一頭撞死,也不會讓別人碰我!」

南宮珏呆了一下,似乎一時還反應不過來,竟沒說話。谷靖書今天忽然被觸到心事,方才的剖白又沒得到他的回應,雙腿竟有些發軟,又顫聲道:「小珏要是覺得我和那狼星魁做過那事……不干凈了,我……我……」

他到底要怎樣,其實也想不出來,想說此刻便以死明志,倒像是拿自己的性命要挾少年一般;想說這就離開,卻又知自己根本邁不動腳。他心里忐忑得很,只等著少年的一聲宣判。那朦朧的淚眼里,面前的少年緩緩地舉起手來,朝他面頰上撫去。他眼睛一眨,落下一行淚水,卻立即為少年以么指拭去。他這也才看清少年的神色。

南宮珏有些怔忡地瞧著他的面孔,一點點地撫摸他下眼瞼處的肌膚,喃喃地道:「我不要你死,不要你死……我既沒有殺你,又有誰敢要你去死?不管怎樣,我都不准你死。拗不過便拗不過,他們敢欺負你,我殺了他們就是了,你卻不准說死,知道么?」

谷靖書本以為自己淚水要止住,誰知為他這一陣拂拭,眼中淚倒似決了堤,一股腦兒地傾涌而出。南宮珏竟有些慌了,雙手捧著他的臉揩個不停,連連地道:「靖書,靖書,你哭什么?我殺了他們,不是因為覺得你不干凈,只是不喜歡他們對你不好,那又不是你的錯,我不會怪你。」

谷靖書哪里知道他對自己的情誼竟是如此的純粹,先的擔驚受怕在此刻全化作了一腔感動,如何還停得下淚水,便只有將少年緊緊抱住,抽抽噎噎地道:「小珏,我、我也沒有難過,你對我這么好,我是不知道……不知道怎么才能報答給你……」

南宮珏道:「為什么要報答?我對你好,是因為我喜歡你,不需要你的報答。」

谷靖書抱著他有了依靠,便覺得心頭好受一些,又聽見少年這么說,淚中便也帶了些笑,道:「傻小珏,我也喜歡你啊!你對我這么好,我要對你怎樣好,才能對得住我的喜歡?」

南宮珏雙手穿過他腋下,輕輕拍著他的脊背,道:「靖書,你對我很好。」頓了一頓,又道,「你對我做什么,我都很高興的。」

谷靖書雖在感動之中,卻也不禁腹誹道:胡說!明明一不合你的意,你便豎起眉毛嚇壞人的。

只是這話只在心里頭,他知道少年的一番心意,自然不會說出這樣煞風景的話,更何況少年對他當真是推心置腹,他的那些小小不滿溶進那大片的甜蜜中,早已算不得什么了。

南宮珏曉得他沒有事,安靜地撫摸了他一會兒,便從他懷中離開一些,望著他,若有所思地道:「雖然這樣,靖書,你總是不受欺負要好一些。」

谷靖書破涕為笑,道:「誰想受欺負,小珏肯叫我不受別人欺負,那自然是最好。」

南宮珏還是抬手摸著他的臉頰,將他臉上濕潤的淚痕全都抹掉,道:「我當然永遠都不會讓別人欺負你。只是……你自己也要變得厲害一些才更好。」

谷靖書訥訥地道:「我要變得厲害,如何厲害?」

南宮珏道:「練武。」

谷靖書左右看了看,道:「現在?」

南宮珏肯定地點頭,跟著一把拉著他走向外頭,道:「從最基礎的練起,雖然不能很快看到成效,總也是有益的。」

谷靖書哭笑不得,但左右無事,這接下來的時間便由他去安排,倒也沒什么不妥。

part52文恬武嬉

南宮北翊回到襄陵,已是四天過後。其時南宮琛離家四天還未追回,南宮瑋正趕在回家的路上,而谷靖書……在南宮珏的指導下,已習了兩天的武。

一到家中,先就有仆人前來稟告這些天的事情。南宮北翊不動聲色,聽說南宮琛無故離家時只眉頭深鎖,而聽聞谷靖書的近況時,則微微冷笑。他也不多問南宮琛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將馬鞭韁繩交給仆人,徑直便去向南宮珏住著的院子。

南宮珏依然是在指導著谷靖書練武。其實所謂指導,就是在旁邊盯著看谷靖書的馬步蹲得姿勢端不端正,稍有差池,便一劍鞘拍在他屁股上,要他自己擺正位置。

他們兩人練武就在院子里,是以南宮北翊站在院門處就看得見,而他在那里頓了一下,沒再向前走,就遠遠地看著了。

南宮珏的感覺向來十分敏銳,但他現在全副神都在谷靖書身上,加上南宮北翊離得遠,中間又有樹擋著,他便沒有發現,仍是一邊自己練著劍,一邊瞧著谷靖書的情況。

他說了從基礎練起,其實以谷靖書此時的年齡,好像也只能練練這類強身健體的招式動作,進展也不一定盡如人意。只是從南宮珏要他練習扎馬步的頭一天,事情好像就有些不太對。

首先,武術動作要人全身筋骨都能拉開,動作幅度極大,因此谷靖書那幾身衣服便不太合適。南宮珏的衣服他穿顯然有些小了,南宮珏也沒有去找衣服,直接將他衣服扒下來,讓他光裸著脊背,只穿著一條褲子開始站樁。

隨後,他身體雖然還好,但要一次站夠半個時辰,那雙腿顯然就十分吃力,動作走形且不說,一不當心,說不定便要一跤跌坐下去。他才站了半盞茶時間不到,兩條大腿與腰側肌肉就突突地亂跳,一顫一顫地支撐不住。南宮珏顯然早預料到這個情景,一面用劍柄拍正他漸漸走形的姿勢,一面慢吞吞地從懷中掏出一物,放到他屁股底下。

谷靖書察覺到屁股底下多了一物,自然忍不住低頭一看,接著就禁不住羞怯地驚呼一聲,問道:「小珏,那是什么!」

「懲罰。」

「什、什么懲罰……那不是……那不是那個東西么……」

所謂「那個東西」,卻是南宮珏放在他屁股底下的那物赫然是一座玉雕的陰莖,外形粗壯不說,愈到底下部分就愈是粗大,竟如一座山般能放在那里,倒好似專用來讓人坐上去使用的一般。

以往的谷靖書定然是雖含羞帶怯,還是說出那物的名字,只是現在他神力全都要貫注在雙腿上,若是說出來,說不定真就一個腿軟跌坐下去,那懲罰可嚴重得叫他無法承受了。

他被這一驚更是氣喘吁吁,兩腿發著抖盡力維持著自己蹲站的姿勢,道:「這樣的壞東西,你從哪里弄來的?」

南宮珏道:「本來懲罰是在後頭點一支香,你坐下來便燙得你彈回去。可是我不想靖書的屁股被燒著,所以就換了這個。」他眼兒眯著,特意將腦袋探到谷靖書的面前,輕聲地道,「靖書那兒那般厲害,就是坐下去,它也不會弄傷了你……至於來歷么……嗯,藏劍閣的地下室里有很多,我近來才發現它們的妙用,改天帶你進去看看。」

谷靖書這一羞憤,反倒加強了一定要堅持下去的決心,絕不讓小珏看到自己竟真的雙腿發軟坐到那東西上的樣子。

南宮珏就在他旁邊左揮一劍右揮一劍的,不時瞧向他那邊,那神色與其說是在監督他,倒不如說是在興奮地期待著他坐下去的那一刻。

那一刻始終沒等到,少年那天便有些失落。好在他雖然在這上頭存了些不良的心思,對於練武本身卻是十分嚴肅,因此谷靖書那赤裸的上半身顫抖得再誘人,他也沒有故意去騷擾好叫他支持不下。谷靖書站了半個時辰的馬步,又練了半個時辰他所教的簡單招數動作,那身體酸痛得簡直就想癱在床上再也不動一下。南宮珏卻怎么肯放過他,正借著他身體乏力反抗遁逃均力不從心之時將他按在床上,先將那用來「懲罰」的龐然大物往他體內塞了一陣子,又親身上陣連著干了五六次,竟是要將白天在浴池沒有做到的事情又彌補回來。

可憐谷靖書身體疲軟還要被他如此壓榨,本來他白天還有個「下次就讓你用一用前面」的承諾,此刻是提也不敢提了,滿身汗濕,股間水濡的便睡了過去。

這樣的日子過了兩天,第三天便好受一些,肌肉痛輕了許多,站著也並非頭一次那么的困難了。

南宮珏還是在他周圍晃來晃去,只見明晃晃的日光透過重重樹影落下來,谷靖書那一身細皮嫩肉此刻正鼓動起所有肌肉在用力,那皮膚更是格外的光滑飽滿,叫人恨不得咬上一口。南宮珏目光又掃落在他屁股底下放著的那座玉雕陰莖之上,覺得會看到谷靖書跌坐下來的機會是越來越小了,遂失望之極地伸出一只腳,將那東西勾了開去。

谷靖書聽得聲響,眼光向下一掠,又看到那東西已然不在,心頭一下放松,那屁股竟不由自主地往地下沈了幾寸。

part53天賦異稟

這幾寸對一般人來說可能很是細微,南宮珏的眼睛卻是怎樣的毒辣,一下便看出他的動搖了。只是少年眼珠瞟了瞟他屁股,也不把那玉勢放回原處了,卻忽然一旋身貼在他背後,自己也身子一蹲,緊挨著他同樣蹲起了馬步。

谷靖書輕「咦」一聲,還沒問到他想做什么,便覺腰帶一松,褲子往地下垮去。他大驚失色地才要將雙手放下來提起褲子,手臂上卻被少年啪啪地打了兩下,同時被命令道:「不准動!」

原來那腰帶便是他解開的。他將谷靖書的褲子剝到膝彎處,竟把那因用力而緊綳的屁股全部裸露出來。他自己又正貼著谷靖書,輕輕蹭了蹭,沒那么妙的剛好就將下體抵在那屁股上。

谷靖書有些驚慌,道:「小珏,你干什么?」卻委實不敢動上一動,只怕動了便前功盡棄,更要被他借故狠狠「懲罰」一番了。

南宮珏卻不答話,只是一面蹲著,一面將手伸到自己褲子里,捋了兩下,那物便熱騰騰地翹了起來。他將之從自己褲子里拉出來,仍然命令道:「不准動。」自己卻竟然扶著那物就往谷靖書臀縫里頂去。

谷靖書屁股上一陣熱烘烘的感覺,就知道他要干什么壞事了。此刻柔嫩的屁股肉更是直接貼到他的龜頭,那壞事的苗頭已十分明顯,他頓時就有些腿軟,哭喪著臉道:「小珏!」少年擠進他用力綳緊臀縫,輕車熟路地就找到他那能包容那物的地方,毫不留情地往上一戳。

谷靖書「啊」了一聲,極想立即了勢子拔腿便跑,少年卻又道:「你不准動,否則今天又要重來。」

谷靖書哪還站得穩,那馬步本就蹲得他腿腳酸軟,再被少年這一弄,簡直就要一頭栽倒。但他身子才一晃,便被少年「啪」地打回原處。更糟糕的是少年雖在用那物頂著他,身體的其他部分卻只是虛挨著他,並不支撐他任何一處肢體。谷靖書含淚地蹲站著,只覺臀眼里猛一脹,那物讓人又愛又恨地戳了進來,跟著又一退,滋味真是萬分的難以形容。

南宮珏忽然找著了這么個玩法,顯然對此滿意得很,抽抽插插的腰臀挺送個不住,不時還疾言厲色地將谷靖書不堪承受的走形的姿勢打回原處,真是苛刻之極。谷靖書真是很想問問他:你當初練馬步的時候,難道還有這等不知該說舒服還是該說難受的罪受么?可嘆他也知道自己要是問出口,必然要被少年用更厲害的手段來炮制,亦只有哽咽著壓下腸道里傳來的壓迫抽動的陣陣快感與腿腳上無法承受的苦楚,就保持著那被他越來越猛烈地干著的姿勢繼續站自己這早已完全變了味的馬步。

南宮北翊也真是好眼福。他在外頭站著不進去,本來只是想看一看那谷靖書資質到底如何,哪知練武上的資質是沒看出來,待南宮珏忽然起了那種奇怪的念頭,他卻是看出谷靖書在另一方面的資質了。

這細皮嫩肉的書生雖真的不懂武功,但他居然能在小珏那般強橫的攻勢下勉力維持著馬步的姿勢,就算有小珏在後面貼著他的緣故,也很叫人驚嘆的了。更要命的是他竟毫不反抗南宮珏的一切舉動,任其為所欲為,那到底是為著什么,南宮北翊簡直就要目瞪口呆了。

他這次去了安陽,多方派人去查探谷靖書的身世,確定了不少東西。

安陽城外青峰山下的谷家村,確然只是個普通的小山村。村里的人絕無一人與江湖武林有瓜葛的,自然也不懂武功。

谷靖書的父親谷文睿,也確實是谷家村的人,但十幾歲就離開谷家村在安陽一家大戶中做賬房。娶妻生子都在安陽,據說就是生了谷靖書這一年回鄉探親的路上為強盜攔劫,兩夫妻均慘死半道。

谷靖書被一名路過的大夫救起,送回了谷家村。那大夫不是本地人,一時還找不到人查證。

只是……

南宮北翊眼中瞧見的雖是一幅簡直匪夷所思的香艷春宮圖,他卻冷靜得很,並沒有被挑起什么情欲,反是冷冷一笑。

谷家村的人對谷靖書的來歷其實也不甚分明,不過是為那大夫的一句話和谷文睿夫婦的屍首,便當他是谷文睿的孩子。那大夫雖找不到,安陽城那家大戶卻還訪得出。那谷文睿夫婦確實生了個孩子,卻不是男孩,而是女孩!

這谷靖書的來歷便不但可疑,而且簡直是板上釘釘的有問題了。

谷靖書還在南宮珏的折磨下欲仙欲死地強撐著,口中浪叫的聲音也愈來愈大,愈來愈放恣。南宮北翊耳中聽了一陣「小珏,你的肉棒干得我好爽!」「用力干我」之類的騷浪之語,心中雖強自鎮定,那身體上卻不也有些反應。

他又瞟了那邊如影隨形糾纏在一起的兩人身形,冷笑的神色變得更凜然了,忽然掉頭轉身,離開這座院落,竟是沒打算去找谷靖書問個清楚。

part54沈屙難愈

南宮珏與谷靖書的種種自不必提,那南宮北翊看了一遭,倒像是有些受到觸動的,轉身離了南宮珏的住處,又叫仆人備馬,孤身一人縱馬馳驅前去郊外的庄園。

四天前他曾派了一個大夫與兩名仆人去伺候谷雲起,這過了四天,卻不知谷雲起的身體有無好轉。

庄園中的人等閑進不得那座山谷,那庄中的管家大約也是頭一次這么頻繁地接待外人進去山谷,雖然有些詫異,卻很知趣地並未多嘴。

南宮北翊走進山谷,一眼便瞧見那石潭邊上架著一架新編的竹床,上頭罩了頂軟羅傘,堪堪遮在竹床頭上。谷雲起閉著眼滿臉不豫地躺在那上面,居然也同谷靖書一般上身赤裸著,胸腹間扎著許多銀光閃閃的長針,看來因著這個緣故,他雖然不太高興,卻是動也不敢亂動。那大夫在旁側還捻著針,全神貫注的,分毫無有他顧。那兩名仆人一人扇著爐子煎葯,一人則小心翼翼地切著葯材往篾籮上翻曬,竟是成了那大夫的小葯童了。

南宮北翊瞧了幾眼,大踏步的走過去,兩名仆人瞧見連忙見禮道:「老爺。」連竹床上閉目假寐著的谷雲起也驚醒了,仍是蹙眉冷淡地盯著他,唯有那大夫神色如初,只管捻著銀針在谷雲起胸腹穴位上刺入,並不理會。

南宮北翊突然前來找他,本來是又想如前一般對他危言恫嚇甚至狠狠折磨一番,陡見到這種情形,他那股暴虐之氣也只得壓下心底,著意往他面孔上細看了一看,道:「好了些么?」

谷雲起不答,然而南宮北翊自看得出他面色好了許多。先前的蠟黃干枯消了不少,連胡茬也全被剃光,面頰雖依然消瘦,皮色卻有了幾分水潤的光澤,那姿態也許比不上谷靖書的豐潤艷麗,倒另有一種清之美。他當然全忘了自己前一次來時對谷雲起做過的事,瞧見谷雲起這樣清俊可人的樣子,忍不住就俯下身去撫摸那微帶了些血色的面頰。谷雲起嫌惡地扭頭避開,只是身子躺在竹床上,想必是給那大夫制住了穴道無法動彈,南宮北翊的手仍是落在他的耳朵上。

雖見谷雲起態度不佳,南宮北翊也不生氣,順勢便在他薄薄的耳垂上捏了一捏,又道:「這么樣兒的乖順可不多得,真將你治得好了,又該不讓我省心了。」

谷雲起兀自晃了晃頭,好容易才忍住轉頭咬他一口的沖動,干脆閉上眼不去理會他。南宮北翊目光又移到他的胸膛上,自然也就注意起那正給他扎針的大夫來,問道:「他的病勢如何?」

那大夫往谷雲起看了一眼,正扎好一支銀針,便起身以干布擦了擦手,朝南宮北翊點點頭,轉身走向草屋那邊。南宮北翊瞧他這陣勢,竟是不方便讓谷雲起聽見一般,雖然生性涼薄,但因著某些緣故,卻也當真擔心起來,手上動作也不暴戾了,反是輕輕地在谷雲起額頭上摸了一摸,才跟著大夫過去。

谷雲起好像也覺出他這動作的不同,睜眼轉頭,看著他與大夫離去的背影,神色也變得復雜。

他或許也猜出來,自己的身體沈屙已久,苟延殘喘了這些年,終於也要到油盡燈枯的時候了。

卻不知人在知曉自己將死之時,會想些什么?

谷雲起神情怔怔的,他心里的那些積郁和痛苦,會不會隨著生命的漸漸消逝而淡化?

南宮北翊同那大夫談了一會兒,那大夫便又回來給他拔出銀針,南宮北翊若無其事的,好像並沒有什么壞消息似的,在竹床邊上坐下來,隨手撈起他的一縷黑發,放在唇邊親了一親,道:「雲起,怎么一句話也不說,大夫並沒有給你刺中啞穴吧?」

谷雲起真是極不喜歡他這樣故作溫柔的語氣與態度,冷冷地道:「我要說什么?」南宮北翊正要說話,他又道,「你想聽的話,我就是帶進陰曹地府也不會說給你聽。」

那旁邊的兩名仆人聽見這話,神色不由都有些怪異。南宮北翊嘆了口氣,道:「自然是你想說什么就說什么,想問什么就問什么。若是覺得這兒人多不方便,那么等一下給你治療結束,我們進去屋里聽你說。」

這兩人的話似乎越說便越讓人產生奇怪的聯想,何況那兩名仆人從南宮府中來,對於三少爺的一些事情已是耳聞目睹,更容易往那上面去想,卻道原來老爺一家竟是如此的「家學淵源」。

那大夫雖是專心致志,聽聞到也不由咳嗽一聲,道:「病人身體未愈,不宜受到刺激。」

南宮北翊道:「受到刺激又會如何?」

那大夫眉頭一皺,道:「那自然是病上加病,更難治愈了。」

谷雲起忽冷聲道:「你方才便沒聽見?他從來沒想過要治好我,所以你倒也不必如此認真。」

那大夫這幾天大約也被他這脾氣弄得焦頭爛額,也不搭他的話,卻向著南宮北翊看去。說到底他還是南宮北翊請來的,是死是活當然看東家的意思。

南宮北翊撫著谷雲起的面龐搖頭道:「你這話又說到哪里去了,我難道是故意要將你活活在這里拖死?你自己想想,我先前派來照顧你的人,不是被你打了出去,就是連你這山谷也進不來。這次若不是你實在病得不省人事,我看怕還沒法給你看病。」

那大夫已將銀針起盡,谷雲起也終於能夠動彈,手往竹床上一撐便想下床。只是他身子維持一個姿勢太久,手肘僵硬,一撐之下關節一酸,整個人便朝著床下滾落下來。幸得南宮北翊就在旁邊,忙一把將他接住抱在懷里,好氣又好笑地道:「這卻是做什么,要將病摔得更嚴重些么?」

谷雲起一下伏在他的懷里,臉頰上不知是用力過度還是氣惱害羞,竟浮起一片紅暈,急忙推開他自己站好,並不以自己病弱為由去依賴於他。

part55百般挑逗(微h)

南宮北翊對他的心本來就是淡淡的,他又是如此的潔身自好,兩人關系雖然曖昧,卻真的並沒有過超出摟抱的肢體接觸。今日南宮北翊看了南宮珏與谷靖書的那場荒唐透頂的情事,雖其實看不見谷靖書的模樣,但那淫叫聲聲的落在耳里,便也不啻親眼看到了。此時再看谷雲起離開自己去整衣冠的冷淡樣兒,忽然就很有些心動。

他見過谷靖書自瀆的不堪模樣,那書生不知怎么回事,在那情事上竟是無法自控一般地與小珏縱情沉溺。此時谷雲起雖這么的清冷自持,但他終究也與那書生有著極大的干礙,焉知嘗到那味道之後,會不會也是一樣的無法自拔?

他這個念頭一起,更就想立即抱了谷雲起進去草屋,讓他嘗嘗那事的美妙滋味。谷雲起雖然已年有四十,可這些年來面貌身形與當年相較也沒有什么變化,那胸膛還是奶油般白,卻不曉得他臀間那處會是怎樣?

谷雲起將敞開的衣襟整理完畢,旁邊葯已煎好,那仆人倒了濃濃的一碗給他,他接在手里,卻是不想喝似的看著葯碗發怔。

南宮北翊走上去,從背後幫他端著那碗,柔聲道:「還想什么,快趁熱喝了。這么大年紀了不至於還怕這葯苦口。」

谷雲起喃喃道:「喝了又有什么用?」手里碗已被南宮北翊舉到唇邊,一點一點喂他喝了,他皺著眉頭將葯咽下喉嚨,南宮北翊把碗遞回仆人手中,又一把將他抱起來,卻問大夫道:「還有什么事么?」

那大夫目瞪口呆,大約實在沒見過一個大男人這樣攔腰橫抱著另一個男人的樣子,只道:「他不能再受刺激,身體和神都……」

「好的也不行?」

南宮北翊哂然一笑,懷中谷雲起反抗掙扎得可夠激烈,他始終牢牢地抱著不肯放松,拋下那句話便旋身一轉,竟是有些等不及的縱身掠向那草屋門口,也將大夫那句無力的「也不行」遠遠拋在了腦後,一頭鑽進屋中,便要對谷雲起做些壞事來。

谷雲起被他一抱,便覺得分外不妥,又聽見他對大夫說的那句話,更是曉得自己處境堪憂,忍不住低聲喝道:「放開我!」

南宮北翊卻哪里理會,一縱身奔進草屋,又一步搶進卧房,將他按在床上,便聽那草席底下柴草作響,惱人得很。南宮北翊便一皺眉頭,道:「這床也是你自己搭的,動一動便這么響,可怎么休息得好?」

谷雲起竭力掰著他按住自己的手,氣急道:「你要做什么?」

南宮北翊這會兒也顧不得來管那床的簡陋了,索性將個軀體全往他身上壓下,調笑道:「做什么,自然是做了你。」他這一壓下來,谷雲起胸腹便被他壓得有些難受,氣喘吁吁地漲紅了臉,怒道:「你總是巴不得我這就死了,也好償了你負了少彥的債不是?」

南宮北翊正在興頭上,也不計較他話語里捎帶上的譏誚,反笑著拍一拍他燥熱的臉頰,道:「我就是要你死,這一回偏要你快活死。」說罷那撫在他臉上的手滑下來,插進他頸項衣領中,仍在里頭將他肩膀緊按了,另一手便將他衣服剝開,極其老練地在他胸膛腹部抓捏揉搓。那手法與大夫自然又格外不同,谷雲起以往同他總是唇槍舌劍,拳來腳往的,就是兩人關系還好的時候,也沒有被他如此對待過,陡然被這樣玩弄,赫然便有些有些承受不住,咬著牙「唔」了幾聲,又喝道:「南宮北翊!」

南宮北翊應著聲依然在他乳頭上掐擰一把,聽著他抑制不住的一聲輕呼,道:「雲起,你的身體,以前可有人碰過?」

谷雲起被他摸得難過,心頭隱隱盼著他的手再度覆蓋上自己的肌膚,只是同時卻又不想與他沉淪下去,便盡與他反著來,冷哼道:「你道我不要你碰,便不會與其他人有任何瓜葛么?你卻莫要太將自己當回事,我除了你之外,與誰也都沒什么出奇的。」

南宮北翊卻知道得清楚,手將他衣衫敞開,一路摸到肚腹下,在那倒三角的地方摩挲不已,輕笑道:「男人愛面子,總喜歡說自己身經百戰。我猜雲起每天都有人在碰,不過那人是你自己,是不是?」

谷雲起被他說得又羞又惱,下腹處卻被他摸得火熱,那胯下之物經不住挑逗,竟有些抬頭的趨勢。他著實是有些急了,赤著眼雙手握住他按著自己肩膀的手腕往左旁一掰,右腿同時自床沿抬起來架在他腰上也將他往左一壓,南宮北翊猝不及防,真被他猛一下翻身壓在了下面。只是谷雲起氣力終究不長,那一下奮起壓下,胸腹間真氣上不來,雙手雙腿又失了力道,酸軟之下卻趴在他身上動彈不得了。

南宮北翊本來有點生氣,待見他軟綿綿伏倒在自己身上,卻又有些好笑,干脆雙手摟著他的腰,將幾根手指不住在他臀上劃來劃去,道:「雲起這么想對我投懷送抱,倒也省了我許多力氣,怎么卻又不動了?」

谷雲起粗重地喘息了好一陣,那屁股上已被他來來回回畫得要生出火了,方才又顫巍巍地屈著雙腿要從他身上爬起來。南宮北翊雙臂在他腰上一箍,將他又勾回了原處,道:「雲起會自己碰這里么?」

他手指愈發恣肆,干脆鑽進谷雲起的褲子里,一手掰開那緊實的臀瓣,一手便在他臀縫里摸索著那銷魂的入口。谷雲起驚得身子一僵,原來他手指尖竟試探著往那里頭戳了一戳,雖沒進去,卻也叫谷雲起百般不堪,只道:「南宮北翊!」

南宮北翊道:「什么?」

手指再次探入那里,這回卻不是一刺便回,反而久久地按著慢慢滑入里頭,谷雲起淚都要流出來了,那處肌肉自然裹得極緊,緊得甚至夾得南宮北翊手指都有些發痛。南宮北翊便以另幾根手指在他入口處打著圈兒,輕嘆道:「原來沒有碰過,雲起這兒便只曉得出,不懂得進的妙處么?」

part56愛恨難明

谷雲起多年來與他從未有過肌膚之親,那倒不是南宮北翊尊重他,卻是因為少彥自殺之後,南宮北翊將一腔怒火全都移到他的身上,偏執地認為若不是他,自己不會竟連少彥給家里逼得成親也毫不知情。更可恨的卻是少彥自殺之時,谷雲起就在少彥的旁邊,卻只抱著少彥那可恨妻子所生的孩子發呆,沒有出手救得少彥。在南宮北翊看來,他無疑就是故意那樣做,害得自己永遠地失去了所愛之人。

而谷雲起在那之後也絕不願與南宮北翊親近,那也不是他不喜歡南宮北翊,而是在南宮北翊為著聽說少彥娶妻生子的消息雷霆大怒,又去少彥家中鬧出異常可怕慘劇之後,才知道南宮北翊接近自己並不是出自真心。他在天門滅門變故之後一度心灰意冷,傷心欲絕,那時陪著他寬慰他的就是南宮北翊,在家人師友均已沒世的情況之下,又遇到這樣溫柔體貼的同伴,不由他不傾心。哪知南宮北翊真正愛著的竟是少彥,陪著他到底也只是因為他便是天門留下的唯一活口了,正要從他這里套出天門的秘藏來。

江湖人因為那些秘藏甚至逼得天門上下盡皆死絕,南宮北翊懷有此心,其實也只能算是人之常情。谷雲起最無法接受的卻是他對少彥的那般愛,竟喪心病狂到殺了少彥的家人下仆不說,連少彥的孩子也企圖殺害,僅僅只因那孩子長得不似少彥,而像那「奪走」少彥的女人。

少彥將孩子交給他,最後仍被南宮北翊搶走。他一直以為那孩子凶多吉少,不料前幾天竟見著了那已長大成人的孩子。只是更叫他想不過的卻是,那孩子竟與那貌似自己的書生有了情愛糾葛。這感情之事雖其實怪不得南宮北翊,他卻也恨南宮北翊為何不將那孩子引上正途,便由著他去亂來。

這多年的愛恨糾葛在一起,南宮北翊能在一瞬間之內將之化作雲淡風輕的過眼雲煙,他卻委實不能就這樣同他共墮入那含混不清的愛欲之中。因此微一失神,便即恢復清明,將身子撐起,眼神刀子般鋒利地盯著他眼道:「南宮北翊,你總說我為著得到你才沒告訴你少彥的消息,你所以要我永遠也得不到你,是不是?」

南宮北翊一怔,還沒答話,谷雲起已又厲聲喝道:「我以往懶得與你分辯,今天卻非得同你說個清楚!從你野心敗露,我別說想要你,就是心里頭想一想你,也惡心得想吐!你倒是可以忘記少彥的事,隨便來找找我的樂子,我卻是寧肯給那世上千人萬人碰,也不想與你有這種事!」

他這話說得太過鏗鏘,就是南宮北翊也沒法將之隨意忽略過去,加之他言語中又刻意貶低了南宮北翊,南宮老爺的面色立時便沈了下來,對著他雙眼盯了好一會兒,他始終不肯示弱,神態中冷笑蔑視之色堅決得很,完全沒有一絲谷靖書那種奉承討好的媚態,因此便也看不出那動人的風姿了。

南宮北翊默然不語地一伸手將他推翻在床上,自己起身抖了抖揉皺的衣衫,一低頭穿出了屋子。

谷雲起被他重重推倒在床上,胸腹間的原先有些消散的郁氣竟又團團地圍攏上來,將他堵得幾乎喘不過氣,只想到南宮北翊不會再來玩弄自己,便輕松得笑了幾聲,然而幾聲過後,他也不知怎么回事,語聲變得哽咽,竟又哭了出來。

南宮北翊走出房屋不久,那兩名仆人又進了屋。草屋本就狹窄,這兩名仆人身材高大,同時鑽進谷雲起的卧房,真是沒有了一絲兒透風的空隙。

谷雲起為人硬氣,方才只哭了一聲,便強自咽了下去,臉上的淚水也只流了一半,濕濕的還沒干,他也不刻意去擦,啞聲道:「你們進來做什么?」

那兩名仆人默不作聲地一人一頭,分別抓著他的肩膀腿腳,將他抬起來就往外去。

谷雲起掙扎了幾下,想是胸口積郁的影響,竟掙扎不動,三兩步便被他們抬到屋外太陽底下。抬著他腳的人將他放下地,抓著他肩膀的人卻沒有放手,仍舊將他鉗制在掌中,讓他動彈不得。

他不知道南宮北翊要做什么,但剛剛才與他置了氣,也不去看南宮北翊到底是什么神色,也不問他又要怎樣折磨自己,只暗咬著牙在心中冷哼,端的是不肯屈服。

那放開手的仆人猶猶豫豫地望了南宮北翊一眼,南宮北翊面沈如水,簡單地吐出兩個字:「動手。」

那仆人也是一咬牙,雙手往谷雲起腰間一抓,一把將他褲子扯下來,讓谷雲起全身上下便只披著件長衣,從胸膛到下腹到兩腿,那被南宮北翊抓揉得紅腫挺立的乳頭,摩挲得略有些硬了的下體,直是一覽無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