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就拉著唐朔往之前的大廳走。
至於其他的賓客自然有人去安排,不需要白郴容多少操心。
經過宋子山時,宋子山鏡片後的眼睛擠了擠,促狹地瞅著他們倆緊握的手。
而林玉清呆呆地站在原地,保持著之前的姿勢,直到白郴容與唐朔的身影快要離開視線范圍,他才猛得抬起頭追隨著白郴容的身影。
半晌,林玉清低下頭,躲開了其他人,一個人慢慢地邁開步伐,然後飛快地跑了出去。
......
鋼琴曲的旋律還在回盪著,命運的歌不知響了幾遍。
唐朔若有所思地看著白郴容與廳內彈著鋼琴的青年,使勁捏了捏白郴容的虎口。
「新歡啊。」他聲音低沉地說。
白郴容眉毛一挑,輕輕笑了一聲:「誰叫你不在我身邊。」
仿佛陽光穿透陰霾,驅散風雨,凱旋的旋律宣告著戰士勝利的回歸。
廳內的青年敲響了最後一個鍵,沒有像之前那樣繼續重復,而是若有所感地抬起頭。
門外,青年看到他喜歡的人靜靜站著,比之前多了一份說不出的沉穩與從容,在陽光下耀眼奪目。
迎著青年驚喜中帶著疑惑的視線,白郴容緩緩舉高了和唐朔緊握的雙手。
似乎明白了什么,青年眼神黯淡,失去了力氣般趴在鋼琴上,琴鍵發出「嗡」的雜響。
白郴容淡淡一笑,轉身就要離開。
就在這時,青年猛得撐在琴鍵上站了起來,沖著白郴容大喊道:「我不會放棄的!」
聽到這話,還沒來得及跟著白郴容完全轉身的唐朔硬生生扭過半個身子,目光利劍一般刺過去。
青年,也就是孔珏,嚇了一跳,他咽了咽口水,弱弱地補充道:「我會一直站在你這邊的。」
然而兩個人已經走遠了。
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聽到。孔珏嘆了口氣,心里有些難受。
要站在他身邊的話,一個經理的位置還太低了吧。
一想到自己先前許下的雄心壯志,孔珏低落的表情逐漸恢復了平靜。
我要回去奪回屬於自己的東西!然後再來這里爭取!
然而他的腦海里全是白郴容與唐朔相握的手掌。
一切都是命運,一切都是煙雲,一切都是沒有結局的開始,一切都是稍縱即逝的追尋。
他默默念著這句話,頹然嘆氣。
......
「接下來去哪?」唐朔心情不錯地問了一句,他的手掌有些汗津津的,但始終沒有放開擦拭。
「去看看我二叔。」白郴容站在了房門前。
「你該叫他二哥。」
「不了,按以前的來。」
白郴容淡淡地松開了唐朔的手,他站在門前,忽然間感覺自己推不動門。他回想起幾天前回到白府站在書房前也是這般,有一種莫名的忐忑。
明明之前還很囂張啊白郴容,他在心里對自己說。
「郴容,你最近乖些,二叔身體不大好。」
這樣的話猶在耳畔。
二叔,抱歉,郴容不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