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著補充:「她這是病。她是我妹妹,我還不懂她嗎。她根本不喜歡你二叔,只是偏執想要占有罷了。」
他的口吻輕松,只是白郴容聽出了他深深的無奈。
「這樣也好。」白郴容若無其事般說,「不然輩分就亂了,她要成了我嬸嬸,我要怎么叫你。」
唐朔一愣,然後忍俊不禁地別開臉,偷偷笑了笑。
「不不,照你這么說,我們兄妹倆不是應該是分別嫁給了一對兄弟嗎?」
「......」白郴容覺得他說得非常對,於是無言以對。
「咳,那樣的話,你可以叫我......親愛的呀。」
「不,我還是叫你朔哥哥吧。」白郴容說完這話,才發覺自己的心情不知不覺間好了起來。
他有了新的想法,不顧唐朔刻意作出的委屈表情,和他杠上了:「你難道忘了,你還差點被二叔他作干兒子呢。」
「......」唐朔無言以對。
兩個人面面相覷,隨後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
「我有話和你說。」
「我也有。」
「那你先說吧。」白郴容笑著等待,心里隱隱有了預感。
「我愛你。」也沒有深呼吸,也沒有使勁盯著白郴容,唐朔就那樣猝不及防地、宛如隨意地說出這一句。
時間,仿佛回到了前段時間,在白家的客廳里,唐朔同樣這樣說的場景。
白郴容是怎么回答的呢?
他說:「我也是,我也愛我自己。」以玩笑的口吻搪塞了過去。
他說:「你先別急著說愛,你還是先忍受我的壞脾氣,自私任性與反復無常吧。」
當時他心里有心事,因此假裝看不見唐朔眼里的真誠,假裝自己不相信他。
但現在。
他們兩個站在空無一人的走廊里,一旁的花叢被風拂過,簌簌地響著,空氣都變得
像情人間的私語,撫在臉上,溫柔死個人。
「......你說話啊。」唐朔輕輕開口,注視著白郴容的雙眼貯藏著深不可測的感情。
白郴容抿著唇,目光從他輪廓堅毅的下巴,到他紅潤的嘴唇,到他挺直的鼻梁,到他始終凝視著他的雙眼。
我不會後悔的。
白郴容上前一步,按著他的頭,從唐朔的下顎吻到眼角。
「你還沒說呢。」唐朔低低喘了一聲,低頭,嘴唇靠在了白郴容的喉結上。
「我也是。」
「我愛你。」
喉結被不輕不重地吮吸著,仿佛白郴容的話語通過喉結的振動,被唐朔吃了進去。
我愛你。我也是。
......
最近上林出了件大事,這件大事簡直要讓整個上林的上流圈子震動。
白二爺退位,把家主之位讓給了他的侄子白家少爺白升猿。
無數人奔走相告,互相聯絡,整個上林熱鬧異常,所有人爭著邀請白夫人沈玉梨參加宴會,要和新晉白家家主打好關系。
有人說這個白少爺走了狗屎運,白白撿來一個白家家主。
有人表示不看好這個白家家主,執著地跑去求見白舉鶴和白升猿。
但參加過那場訂婚宴的人只是冷笑著看著這群小丑。
沒有人比他們更清楚那位新晉白家家主的能耐,那是一種能夠不動聲色地請人入局的可怕能力,而且入局的人還都心甘情願,被克得死死的。
他們心照不宣地一齊向唐朔示好,暗搓搓地打探著白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