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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投入這場性愛。

「啪!」他的臀尖冷不防又吃了一巴掌,然而這次遠比之前任何一記責打都來得輕緩,反而帶著安撫的意味。

「爸爸,」林念不知何時已俯身貼在他的背上,咬著他的耳垂輕輕呼喚──他喚的是爸爸,語氣也變回平時乖巧的少年音:「別分心,別想太多,好好享受就對了。」

「林肅,把你的全部都交給我。」林念把聲調放得更加低緩沉著,彷佛那個正在瘋狂干對方的人不是自己:「現在的你,就只是只飢渴求的小母狗罷了……」

林念的胸膛壓著林肅的背心,嘴唇貼著他的耳殼。心跳聲、低語聲、濕熱的吐息、性愛的律動……交織成催眠的天羅地網,捕獲他,愈愈緊,篩去了他的理智、他的人格、他的過往、他的身分,把他愈篩愈小,最後,「林肅」只剩一口承歡的小穴。

說也奇怪,如此一來,他反而輕松起來。他任身上的男人予取予求,好似積極投入,又好似置身事外,一切都輕飄如雲,再也沒什麽能困擾他、束縛他。

他察覺有只手探到前面摸了摸他的咽喉。有點疼,想是那條領帶留下的痕跡。對方沉吟了一會兒,短暫松手,將那條布料上提,改成勒住他的口部,示意他張嘴銜住。他順從照辦,隨後感覺一股不容推拒的蠻力拉得他整個頭顱向後仰。

身後傳來一陣滿意的低笑,有人輕拍他的臀側說道:「很好,現在你又是一匹小母馬了。」

他很自然地又融入了這個角色。堅韌的布料被唾液浸濕,卡著他酸麻的牙關,卻依舊忠實地傳達主人的指令。他根本不需要思考便知道對方要他做什麽。他被駕馭著跪爬而行,時快時慢,或左或右,動作如行雲流水,彷佛他生來便是這樣一匹馴服的馬兒,生來便是要給人騎著──無關羞恥,也沒有屈辱。

再後來的事他就完全沒印象了,只依稀記得,自己被射了很多次,上下里外也被射得滿滿的,而陷入昏睡之前,似乎有雙強而有力的臂膀緊緊擁住自己……。

林肅再次醒來時是在自己床上。兒子被他的動靜弄醒了,滾過來蹭著他撒嬌了一會兒,才一面打呵欠一面掀開被單下床梳洗去。幾分鍾後,林肅的臉頰又獲得一個帶著薄荷清香的早安吻,就像之前每一天的日常。

兩人都沒提起昨晚那場性質特殊的歡愛。林肅頗有幾分意外,自己的反應居然如此淡定──換做以前,但凡寶寶有任何異常的表現,他肯定都要翻來覆去地擔憂許久。可是這次他仔細回想整個過程,卻發現自己毫無抵觸就接受了。不如說,原來自己內心一直渴求被這樣對待嗎?

他的人生經歷與他高大英武的外表,使他無論在家里或職場,一直都是擔任領導者與保護者的那一方。而他也的確是喜愛照顧人的性格,便從未覺得有任何不妥。然而,再怎麽強悍的人,也有疲憊的時候,也有依靠他人的需求。林肅的這種需求漸漸化為對於臣服、被支配、全然交付自我等行為的渴慕。這種欲望比肉更深層更隱晦,遲鈍的他自己從未意識到,心思細膩的愛人也來不及在他倆短短的相守時光里發掘出這個秘密。沒有人。

只有林念。他的寶寶,這個與他朝夕相伴將近二十載、恨不得將滿腔真心掏給他的少年人,是世界上唯一一個敏銳地讀懂他的靈魂的人。

讀懂他,然後滿足他。

這一刻,林肅終於弄明白自己與兒子之間的關系。他們是父子,也是情人,是靈魂伴侶,再也無法否認。感情的重量是世上最甜蜜的枷鎖,林肅一時之間覺得自己既年輕又蒼老,既心慌又平靜。

此時,林念提著衣物籃往陽台走去,經過林肅身旁時順勢歪頭啄吻一下他的唇角。林肅抬頭與他四目交會。

「爸爸,我愛您。」

「我也愛你,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