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我養寵物。」
白揚聽到那男孩那么自然的說出「我有病」三個字,就覺得好心酸,「小貓留在宿舍,地鐵上不給進,等你好了,帶過來給你看。」
「我好不了了,我就快要死了。」
趙和川斥道:「說什么胡話,小小年紀就談什么死不死的,有病就得治,治了自然就好了。」
又四處看看,「你父母呢?你生病住院他們就沒留個人陪你?」
「我媽我爸等會兒就過來。」
「那好,等你媽過來我得把錢親自給她,你個年紀不大的孩子膽子挺大的,那么一大筆錢就敢花了。」
「那真是我自己的錢,我爸媽不會管的,我曾經看過一句話,人生最痛苦的事,就是人死了,錢沒花完!所以我要在死前花光我的積蓄。」
「少聽那些狗屁話!」趙和川把水果放男孩床頭,找了兩把椅子,與白揚一起坐在床邊。
氣氛沉默,沉默的窒息。
趙和川清了清嗓子,又打開了話題,「那個,你到底得的什么病啊?」
「腎衰竭,需要腎移植,沒有腎源,我的時間不多了。」男孩說的很平靜,但從他給趙和川留言那幾句話中可以看出,他的內心一定在疾風暴雨著,在哭泣著……
趙和川沉默了,這病還真不是想治就治,治了就好的。
正好這時,房門再一次被推開,進來了一對三十來歲的夫婦,應該是男孩兒的父母。
一見白揚和趙和川都很吃驚,趙和川忙上前解釋事情的前因後果,並想把錢還給男孩兒父母。
卻沒想到男孩兒父母不,只說那是男孩兒自己做的重大決定,他們聽從。
白揚在旁邊看著,直覺的這男孩兒所說的重大決定該不會是「遺產分配」吧!趙和川顯然也想到了,急的不行!白揚都看見他後脖子上起的雞皮疙瘩了。
白揚有點生氣,怎么這男孩兒父母也這么悲觀呢?就算希望再渺茫,在男孩兒面前難道不能隱藏一下嗎?
走到男孩身邊,對他道:「讓我看看你的手。」
從男孩兒的面相上,此時此刻看出來的壽命很模糊,情況很不樂觀,所以白揚讓他伸出手,想看看他的生命線。
只有掌心的生命線才能真正看出一個人壽命幾何。
就見這男孩兒的生命線並不短,只不過生命線開始的部位,有一道深深的紋路,幾乎比他的生命線還要深刻,這代表著男孩兒是「置之死地而後生」的命格!
窮途末路,驚現柳暗花明。
男孩兒一定能等到腎源的!
白揚稍稍松了口氣,放回男孩兒的手,摸摸他的腦袋,「你別灰心啊……。」
男孩兒這么小,白揚也懶得跟他解釋什么命格不命格的,解釋了他也聽不懂,男孩兒的家長可能聽懂,不過可能不信……白揚也就不那個口舌了!
而是講了一些淺顯易懂的道理,鼓勵他激勵他,甚至還給了他一些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