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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散發出歷史滄桑氣息置物架上的黃符紙,一疊疊整整齊齊的碼在一起,心里一喜,對坐在搖椅上一身極為講究的黑色絲綢唐裝、目測六十來歲老人說:「老先生,打擾了,我要一刀黃符紙。」一刀一百張,夠他用一段時間的了。

老人撩起眼皮看了白揚一眼,手指輕叩搖椅扶手的動作頓了一頓,又繼續,「出門左轉第三家墨寶軒,都是上好的白紙。」言下之意,就是不賣給他。

白揚有點無奈,又因為年紀小面容嫩被輕視了!

老人家肯定以為他還在練習畫符階段,符文要一筆促成,之間停頓中斷則失敗,所以練習階段沒必要浪用特殊材料、經過復雜工序制成的黃符紙,用白紙就行。

只不過,他10歲之後就擺脫練習階段了,大多同道中人都是在30來歲,人生巔峰期才能第一次在黃符紙上下筆,也就是說,在這個年紀,才能完整的一筆畫完符文,才學會制符,事實上,20來歲就會制符的人已經算是其中天分很高的了。

爺爺就曾說過,他於此道,已經不是天分就能形容的,他就是天吃這碗飯的人。

找到這一家店就花了他不少時間,天知道下一家賣符紙的店在哪里!

白揚環顧了一圈文寶齋,決定說服店主。

「老先生,您這店里窗明幾凈,連空氣中的浮沉都沒有,想必是用了清潔符以及除塵符。」這么說著,白揚移步到門邊,輕輕關上半邊門,指著掛在門後用相框裱起來的除塵符示意老先生看,至於另一張清潔符自然是在另半邊門後了。

文寶齋賣符紙,同時也是家古玩店,打開大門做生意的,兩張符放在門後大概是為了避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吧。

老先生此時已經端坐在搖椅上了,目光炯炯的盯著白揚,「你師傅是誰?不過,看出清潔符與除塵符也不算什么,只能說明你眼力不錯。」

白揚心里暗罵一聲老狐狸,便將門外布置的小五行迷陣說給老先生聽,聽的老先生目中光大勝,以完全不符合年齡的速度從搖椅上跳起來,一把抓住白揚肩膀:「好好好,竟然能看出迷陣是用五行之物與五行迷符組合而成,這可不單單是眼力就能看出的,必定是會制符且對制符有自己的見解才能做到的。

年輕人,你師傅是誰?我倒要看看是哪個老家伙教出來的徒弟。」

白揚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而是道:「我姓白。」然後看著老先生的反應。

「白?白白白,奇怪,我認識的人里面沒有姓白的,也沒聽說過哪個傳承人姓白啊。」

這就對了,白揚心想,他早就懷疑爺爺真名不叫白臨水了,因為他從小長大的那個小鎮就叫臨水鎮呀,這個假名也太沒水准了些,現在看來,爺爺的姓也有很大可能是隨意編的呢。

不過,那又怎么樣呢!

爺爺始終是爺爺!

「老先生,我要一刀黃符紙,現在可以賣給我了吧。」白揚出口打斷絞盡腦汁,企圖全面掃描記憶挖出一位姓白的大師的老先生,「我師傅就是個最普通的算命先生,您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反正他爺爺生前是靠幫著左鄰右舍找找豬羊,四里十八鄉算個紅白喜事日子過活的,這點不怕查。

老先生覷著白揚,這種格局的人可不像是「最普通」的算命先生教出來的,只不過人家不想說,那他就不適合追問下去了。

當下打起神:「白小友,我們店里的符紙可是不賣的……。」

「那就是用來看的!」撂下一句話,白揚轉身就走。

其實他知道這老先生有後招呢,只不過,無論他有什么招,白揚都不想被動。

他要化被動為主導地位。

果然,白揚一走,老先生就著急了,一把拉住白揚的袖子,「白小友,白小友,有話咱們好好說。」

「我叫白揚,直接叫我名字,您別賣關子了,直說吧。」一口一個白小友聽著怪別扭的。

「我年紀大,你稱呼我一聲霍老吧,這樣,我提供符紙,你每月給我6張符,當然,你有多的符,有多少我多少,價格按這個數怎么樣?絕對不讓你吃虧。」霍老比了個手勢,價格倒也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