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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穢異聞(H) 羽九 1190 字 2021-0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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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府近日事故頗多,連成都王司馬穎都有了耳聞,特地派人過來慰問查探。也是巧了,偏偏這時秦超大將身子康復了,人也神起來,能吃睡不說更是能行路了。只是話卻是說不出的模樣,還時常咳血。寧喬說能恢復到如今已是極致,秦克等人聽聞也只能嗟嘆罷了。

蠱毒清了,蠱蟲還在。蠱蟲沒了毒物滋養,便會慢慢蠶食內臟血肉,他留得不多,不會被人發現。秦超也不會容易發現自己體內的小東西,但這小東西足以讓他在接下去的時光無比「難忘」。不過和之前的慘狀相比,就不知他更喜歡哪一個了。

秦超康復是大等紅事,秦克本是想為海棠做一場法事,卻怕露白沖撞了自己的父親,只讓人買了一樽上好的木棺,也了許多禮數,早早將人入土。

秦克本是不死心的,他若是真聽信寧喬的一面之言便不是秦克了。他的疑竇一直未消,趁著寧喬為其父治病之際偷偷潛入寧喬暫居住所,卻無功而返。之後寧喬辭別,他又派人盯住寧喬,見其逗留在蜀郡,每日與那廖慎游山玩水,詩會交友,並無其他異狀。疑心遂逐漸消退,便不再派人盯著。

寧喬准備辭行。某一日晚間,他便掘了海棠墓地,將人從棺木中抱出,只覺得那滿手軟香,竟不似已死之人。他心中暗嘆:崆峒印真乃神物,活物之功嘆為觀止。還好有此物,否則他不知能和秦克暗抗到何時,要么便是海棠回魂被秦克發現,前功盡棄,要么便是失了回魂的時機,命喪黃泉。

寧喬笑著刮了刮懷中女子的鼻子:「你倒是個運氣好的!」遂騰出一只手從囊中掏出甘露碗,念出一道法咒。海棠的魂魄立時化形而出,寧喬本以為藏在甘露碗中這多日,這宛如監禁的日子,她不至於憔悴但多半也得是氣惱的。可這海棠,靈台清明,不驕不躁,倒有些像那慣愛閉關的寧子,這般的心性怕是寧子也是極為歡喜的。

海棠突然覺得自己身體一重,頭有些發暈,身子也使不出勁兒。耳邊突然想起一道聲音,溫和安心:「別怕,一會兒就好,慢慢來。」她那本是有些浮躁的心頓時像是遇上甘霖一般靜了下來,熨帖不少。

應是離魂久了,寧喬懷中的人兒好半晌都沒有反應,他也沒有不耐,只是抱著她,靜靜得等待著。夜風微涼,他又脫下袍子替她蓋上。

海棠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地上,披蓋著一件衣袍,暖暖的還帶一股清凌凌的味道,她說不出是哪種香味,只覺得好聞至極。她支起身子,發現寧喬就在不遠處,盤腿而坐,卻不像是在打坐,只是看著天空,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剛想發聲,卻覺得喉間疼癢,連連發出幾聲咳嗽,涕淚直流。一只手輕輕拍著她的背,又遞給她一個水囊,寧喬寬慰道:「你剛回魂,身子還沒有完全好。本是喉間有舊疾,現在恐怕要再養一段時間才好發聲了。」

海棠連喝了幾口水,心緒才真的定了下來,她環顧四周。自甘露碗中出來海棠便發現自己是來到一處墓地旁,現下墓地重新被蓋上了新泥,墓碑是好石料,卻做工簡陋,想是急急趕出來的。

看到碑上刻字,海棠心中暗念:愛妾海棠墓,克。她心中輕嘆一聲:他也算是有心了。有木棺有墓地有碑文,還提了自己的字,哪家奴妾有她這般的待遇。想到秦克的喜怒無常,反復變化,她又覺得是小孩心性。只是,她這個弟弟的性情卻越來越像秦超了,可他沒有他父親那般的計謀和狡詐,怕是以後的路更難行。他與她雖是血親,卻無親緣,她有太多的事情要做,無暇再顧及別的,只祝他日後安好,前程似錦。

寧喬在一旁,靜靜陪著,也未打擾她。她回頭看他,以眼神示意。

寧喬明了,於是道:「秦克雖已不再派人盯著我,但我若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