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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遙下巴撐著軟枕平復了好一會兒,才緩緩回頭看向他。

「你到底是誰?」

曾經光華如玉的額頭中心此刻被一塊完整的血玉裂縫替代,溫和的眉眼也不復存在,顯得孤冷決然。

紗幔輕繞的房內,他彈指一個法術將身上情事後的痕跡處理的干干凈凈,白發黑衣的焚辭落座在一旁,像剛剛經歷那番情事的並不是他似的,他看著雲遙香肩裸露,身上還未著存縷,神色又暗沉了幾分。

「我是誰重要嗎?重要的是,能讓你身體如此歡愉的,只有我。」

雲遙撐著手臂從床上起來,隨手扯了一襲輕紗包裹住自己曼妙的身軀,溫溫熱熱的液體從細膩的大腿內側淌下,本來裝好冷漠的小臉又詭異的爬上一抹羞紅。

「我問你,你到底是容息九,還是焚辭!」

快速的拾好自己的情緒,走向前去,仰視焚辭的臉,那如生長在他臉上的妖異圖案詭異萬分,他給她的感覺甚是熟悉,又萬分陌生。

可能是雲遙的視線太過於直白與探究,那日日夜夜的夢魘中的幻想浮現腦中。

「你覺得我該回答你什么是好呢,焚辭是我,容息九是我。我本來就是一人,呵呵呵」說起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般,眼中升起諷刺之色:「你亦正道,我是焚辭,屠魔乃是義。我非邪道,你仍一劍殺之,我便是容息九。」

「我那時並非」

雲遙想解釋什么,卻一時語塞,看進他眼中諷刺下的悲涼,心中一痛。

他搖搖頭,垂眸凝視她的臉,輕言道:「傅雲遙,你知道嗎?這段時日,我有多少次想將你千刀萬剮的想法,當初愛你多深,我當時就該有多痛苦。然而」

他伸手摩挲雲遙白皙嬌艷的臉龐,嘴角漾起一抹苦笑:「我卻不舍得。」

雲遙眸中也染上哀色,也不作多解釋,張開雙臂緊緊抱住他,眼眶簌簌落下淚來,打濕焚辭胸前衣襟,就算恢復了焚辭的身份,帶有焚辭的記憶,她的息九仍然還在,就算現在責怪她,待這段魔道兩派事了之後,他該明白她的良苦用心,如若當時沒有那一劍,他一定會在銷魂牢迷失心魂,萬劫不復,就算恨她,她亦不悔。

焚辭用手撫了撫她的背稍作安慰,將她拉開自己的懷抱,但是表情仍然寡淡冷漠,往她手腕上系了一塊溫玉石,他背過身去,語氣堅定決然。

「回去通知你父親傅清寒,魔君一月後抵達中原三洲,最先侵伐的是你們三洲門派之首,玄清門,修仙之人講究因果,雖然我已不是其門徒,但此番告知已經仁至義盡了,我與玄清門,與你,再無牽扯吧。」

說完就快速離開了,生怕自己多看一眼,就再也狠不下心離去。

雲遙怔怔的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想說些什么,但是口中如鯁在喉,連挽留的話都說不出口。

良久後。

雲遙捻了捻手中的藏青色玉石劍墜,這是她這些年來唯一送他的東西,容息九當時到此物眼里掩飾不住的欣喜模樣還歷歷在目,此時玉石還完完整整的躺在她的手心里,甚至還帶有他身上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