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十分討厭,能不討厭嗎?人家奮斗幾十年勤修苦練只為進入四國,人拒絕了。好!那你是為了寶物也說得過去是吧,你要拿寶物當聘禮?!那你參加四更天做什么?閑的沒事搶名額?專程來氣死百家門生?這不擺明欺負人嗎?你要聘禮,想進去的排著隊送給你啊,這不是純粹來討人恨的嗎?
江溢拍桌狂笑,「我敬這人是英雄,他以後就是我標榜了!」
蘇君弈又想起什么,笑道,「家師說後來多名長老好言相勸,邀他入四國府,他說了一句,」似是有些難以啟齒,停頓一下,又開口道,「『伙食太差,我夫人不吃魚,餓著她不得行』。接著四國府長老大罵不孝徒,這事也就此了結。」
「楷模啊楷模!」江溢抹眼淚,揉揉笑痛的肚子,「這位老前輩何許人也?」
「北楚通都。」
「尊姓大名?」
蘇君弈這個記得十分清楚,「甘良,甘無衣。」
眾人還在聊得火熱時,甘青司討了壺酒就出門而去。
第八章江無浪:我今日就死給你看
甘青司才知道他曠世奇才的爹原來是這般響亮的拐跑了他娘,若他早些知道,一定去好好嘲諷嘲諷他爹。這法子太下作,除了他爹也是沒別人了。
席若白躍身踩在樹枝上,看著喝酒的人道,「令尊很厲害。」
「嗯,嘴皮子一等一,做菜一等一,鬼術一等一,就連追姑娘也是一等一。」甘青司猛然想起還有的忘了誇,「那本聖鬼經也是他的成名之作,你最好告誡那位小師兄別學。」
「前輩的絕學可是非常人所習?」
「的確是『非常人』所習,除非能召出金行凶鬼,用在其他召鬼身上,必受鬼氣吞噬。當年他爹作出此書是因為他身上有金凶伽曄,他寫著玩,別人卻拿去添了個聖鬼經的名兒當寶貝,罪過啊。」甘青司說起自家老爹來,那可以鄙視的事太多,想著想著他真後悔沒能召出個金厲來氣他。
「嗯,我會轉告他的。」
「我待會就往長州去,你們是要去驚雀吧,一定多加小心,屍陣這東西怠慢不得,強弱取決於開陣人,下回要碰上,記得先去找他,開陣人要守陣,跑不遠的。」甘青司說完又不放心,從頭到腳打量席若白,他們這弟子服是真浪,斬妖除魔搞個勞什子白衣。一件像樣的法器都不給,小家子氣。
不過,避鬼怪的法器本就稀少,東吳的檀木靈珠也是少有,大多都是放置本門鎮守,誰會拖著大件法器在身上避邪,這倒怪不著人家。
甘青司想著想著,既方便攜帶又能避邪的東西他不正有,「聽歡,你身上可有佩戴什么首飾?」不過想想應該也沒,他們成天打打殺殺,戴著多有不便,他又琢磨起來。
席若白失神一陣,有些不自然的抬起手道,「有的。」
甘青司把他長袖掀開,見右手腕上綁著根紅繩,翻過手腕,一顆桃核掛在上邊,桃木驅邪,桃核也是這么個理兒。
手指剛遞到嘴邊,就被另一只手指抵住,「你的手指都破了,每次如此,傷怎好得?」
抽氣聲一片。
下面的人看過去,就是甘青司抓著一壇子酒,另一只手握著席若白的手在嘴邊欲行輕薄之事,席若白的臉又若有似無的緋色。
這是犯罪!調戲貌美青年!
等等,誰貌美?
「大膽!還不放下我師弟!」
席真這長吼嚇得甘青司腳下打滑順著往席若白身上撲,他也是沒反應過來往下倒。瞬間甘青司摟住他的腰往自己身上一翻,兩人立刻換了位置,妥妥當當摔在草坑里。
一個大男人砸在身上,甘青司差點沒吐出來,五臟六腑都要碎了,卻擔心道,「聽歡,沒沾著泥吧?」他五大三粗怎么摔都沒事,席若白可不成,一片樹葉貼著也不成。
席若白當即起身又不敢隨意拉他,「夙冶,怎么樣?有沒有傷著哪?起得來嗎?我,我拉你?」
席七師兄擔心了?!
席七師兄竟然在給他拍灰塵?
我師弟竟然說了十九個字?
我師弟竟然有表情?天殺的!何方邪祟!
甘青司原地蹦蹦,抓著席若白的手就往身上干凈的地方擦,「你說你,就怕你弄臟,你還自己往手上蹭,下次不許!」
你說不許就不許?
誰給你的臉!
誰借你的膽!
兄弟!你很有骨氣嘛!接下來就該先一個上踢後一個連刺再一個錯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