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了。」甘青司越發覺得蹊蹺,莫不是三國中人對四更天在北楚舉行不滿,而有意陷害?這恐怕與屍陣也有聯系。
「可前輩,那琴者不是弄巧成拙嗎?我們都已知道這是嫁禍。」席斐靈道。
「小靈,鎮靈曲如何?」
「能封靈,損靈,不可輕視。」
甘青司點頭認可,又道,「既然如此,三國之中為何不尋應對之法?百門之下為何不習吹奏彈撥之樂?」
「這……,因為無人聽過?」席斐靈小心翼翼道,他涉獵百家術法,眾弟子無人能及,可現在卻被問題問倒,他才發現終究學淺。
「從古至今,擅此道之人不過一百,就是當世通之人也不過六七,百家自不會放在心上。普天之下奏樂人固然多,可控靈氣鬼氣之人,哪怕修為灌頂,能為者也不盡然。我若不告訴你,你怎生判斷是哪國人?當然,修靈氣者也並非三國中人,琴者何人,難斷。」不說現有北楚人流露在外不受鬼氣影響,就江溢這般如法炮制,他都能修靈。
「可怕!」左銘不禁道。
「可不是嘛,使心作幸的人都臟。」甘青司鄙視道。
摸清人家門路說得頭頭是道的就不臟?
左銘笑說,「前輩,我是說你厲害。」
「有目共睹,當世通之人除了我還有誰?」甘青司抬下巴問道。
「除去前輩,還有五六。」紀漓老實巴交的回答。
眾人又是拍手狂笑。可後面笑完又覺得不對,說到底,前輩到底是什么人啊?
「你別帶壞他們。」席若白無奈道。
「我可是身懷絕技的前輩。」
席若白彈他腦門,道,「就怕他們絕技沒學,把你那死皮賴臉學了去。」
「死皮賴臉也是門技術活啊。」甘青司振振有詞,差點沒把眾人笑死。
「甘夙冶!」
干樹葉?
前輩的名字?哈哈哈哈哈!
甘青司認慫,道,「我改,我一定改。」
這邊江溢笑容凍住,偏過頭去,眸光黯淡。
席子期停在樹下,道,「若白,長老喚你。」
「我這就過去。」席若白與席子期錯開的瞬間,看到他眼里的遺憾,他不明白那其中的意義,也沒想去打探。
席若白盤腿而坐,恭敬道,「長老。」
「若白,那位小兄弟是哪派人士?」
「他不曾拜入哪派門下。」
席百須眼放異,「能邀他入夢嶺嗎?」
「他不會入夢嶺的。」席若白道。
「可否讓我與他說說?」這等人才他是決不能放過的。
等甘青司聽完席百須一席肺腑之言後,笑道,「入夢嶺這機會實屬難得,司青就不占這名額了。」
「司公子哪的話,難道司公子就不能再斟酌三番?」
甘青司認真想了想,「斟好了,三番,多謝長老看得起司青。」
「真不能拜入我門?」
「除非……,」
席百須高興了,只要有轉機,無論何種要求他都答應下來。「除非什么?」
「我要是娶了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