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便策馬向前。
席若白見他離去,便轉向甘青司,「夙冶,五師兄的傷可嚴重?」
「大抵是無礙,我們修鬼道之人損氣,若有鬼氣便會自補。方才那里行屍活屍眾多,鬼氣應是修補了,才招致你二師兄誤會。」
「師兄無事便好,解鈴還須系鈴人,他們的事只有他們自己才能清算了。」
若是算得清便好了。
席真對之前的事難以放心,道,「長老,不如你們先行,碧華不遠,我們幾人親自去一趟便好。」
席百須事務繁多,也不便再多幾日行程,便應下來朝昭溪趕去。
兩個孩子窩在江溢懷里,不舍道,「哥哥,你一定要早些回來!」
江溢囑咐道,「你們回去聽話,過幾日哥哥便回來帶你們去昭溪好好玩兒。」說完又是按在懷里一陣嬉鬧。
眼下四更天還有兩月,他們便游山玩水甚是悠哉自在。路上席真大多是和席子期一道,而甘青司和席若白向來不分,江溢也就加了進去。
「救命啊!救命!」高亢的喊聲讓歇息的幾人驚醒。
聞聲而去,姑娘跑過來,一見幾人大哭道,「幾位俠士,求求你們救救我家公子!」
「姑娘,快起來說話,出了何事?」席真問。
「我家公子在前邊,有壞人!求求你們幫幫他!」
幾人趕到之時,四五個大漢對男子拳打腳踢,男子毫無還手之力,狠狠栽倒在地上。
江溢甩手飛劍入木,打手頓時被眼前的劍嚇破膽。
慢吞吞走過去,江溢問,「幾位,缺人嗎?」
「你!」大漢被旁人一撞,視線轉到幾人的衣服,臉色驚恐抽身便跑。
「公子!」女孩上前扶他。
「在下孟止,多謝幾位出手相救。」孟止客氣的向他們行禮。
江溢擺手,「孟公子客氣了。」
「這里離觀淮相近,難道無官府之人管束嗎?」席真問。
孟止自嘲一笑,「官府之人?不過是權權相護罷了,如何會管?」
江溢見他如此模樣,問道,「孟公子可是遇上什么難事?」
孟止點頭,這才徐徐道來。
孟止自小家境貧苦,十幾歲雙親亡故,後得人相助才考上功名。等恩人出現他才得知,那人是從小的友人。當初友人在他失意之時離去,孟止一直心有埋怨,誰知他竟是入了觀淮青樓,只為賺銀兩給他謀生求學。孟止打定主意帶友人回鄉,贖金也籌備妥當,誰知南梁一大人物來到,青樓硬是退回他的銀兩,要把人送南梁去。孟止三番五次上門去討人,次次被打回來,官府也閉門不理。
「南梁何人?」席真問道。
「南梁四皇子,萬俟雲寥。」
席真氣憤道,「皇子竟然罔顧王法!」
甘青司氣憤道,「那也算得上是大人物?」
席若白一拐他小腹讓他斂。
甘青司咳嗽兩聲,「也不見得是他罔法,青樓的人姑且不說,事多半出在東吳官家身上。」
江溢也覺奇怪,「還請孟公子見諒,萬俟雲寥是皇子,青樓之人怎敢送上去?」
「因為友人之名。」孟止道。
江溢問,「敢問何人?」
「曲如令。」
曲如令,公子榜上排名第四的如令郎君。而他所在之處,是四國有名的煙花所,不夜歡。
「這法子可好解?」江溢問,若是把曲如令救出來倒是簡單,但是一旦追究下來,定會大肆追捕兩人,不夜歡也難辭其咎,牽連無辜始終不行。
甘青司一笑,「好解,只要見著萬俟雲寥,那便無事。」
「恐怕難。」江溢道,「畢竟是皇子,哪能輕易得見?」
輕易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