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得美,各家必是早就前來准備,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
「大軸的總是贏家嘛。」
報名處一位宮服男子恭敬道,「請問兩位是要參加四更天嗎?」
江溢指指甘青司,「一位。」
宮服男子揚手,地上突地冒出一個法陣,「還請這位公子入陣。」
甘青司大大方方踩進去,末了男子道,「合格,可參賽。敢問公子大名?」
「甘司青。」
揮筆記下,男子虛禮道,「預祝您比賽有成。」
「一定一定。」
甘青司的回答讓男子微怔,隨即道,「再會。」
「那個陣法有何用?」甘青司是頭一遭參加,之前從不知四更天自不懂。
「仙者中階死門,法者玄法四段,武者中玄位,鬼者金怪以上才能參賽,那陣法便是測試資格有無之物。」江溢突地想起一事,「還未請教兄台尊姓大名。」他一會司青,一會夙冶,一會甘青司,一會甘司青,他是想干事情吧!
「夙冶,甘青司。」
「甘青司?很有名?」
「哪兒能啊,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而已。」
「那你隱姓埋名做什么?」
「這不是江湖習慣嗎?」
去他娘的江湖習慣!
「前輩!找到了!前輩在那!」
「前輩!」
甘青司和江溢回眼一看,不就是席斐靈和左銘那兩個小子,甘青司沖他們招招手。
「江師兄。」兩人異口同聲道,雖然門人中已傳開江溢退門之事,但在他們眼里,江溢就是他們五師兄,到哪都是!
「你們兩個怎么跑出來了?」江溢也沒說什么,笑問道。
「是七師兄讓我們出來尋你們的。」左銘道。
「你們七師兄呢?」
席斐靈為難的開口,「被人堵在街口了。」
甘青司忙問,「怎么回事?」
「不少法家武家子弟在外邊碰見,大家就把師兄幾個堵在那了。」席斐靈和左銘也是好不容易才鑽出來。
幾個人匆匆往街口趕,放眼望去里三層外三層烏壓壓一片,得虧甘青司、江溢個子高才得瞧見。席真和席若白兩人站在人群中,席真倒是笑臉與身邊幾人交談著什么,席若白一如往常,神色淡淡閉口不言。可人群中男男女女哪個眼神不是往他身上瞟。
甘青司一見心里就煩悶,沖著左銘二人道,「你們照顧好你師兄。」人影刷地一掠而過。
人群中發出驚叫,只見席若白被人攔腰劫走,人臉都沒看清,原地就沒人影兒了,眾人扼腕。難得見傳說中的席七公子,話都沒說上一句,人就這么不見了,誰不叫?誰不氣?
等等?
誰能和席七公子說上話?
你嗎?
飛檐而過,到一清凈之地,甘青司才把人放下。
「聽歡,你怎么不跑?」
「你說的,有人問候,即便不語不可不理。」
是了,當年在溟中淵席若白便不愛理人,人家說話他掉頭就走,甘青司好說歹說才把他說通了。為什么人不跑,你教的!這事還得賴甘青司。
甘青司總不能又駁了自己的話,隨即問,「你出來尋我可是有事?」
「昭溪客棧皆滿,你們找不到住處的,我來尋你帶你回去住。」
「不好吧,無浪兄剛從夢嶺出來,總不能帶著他回去。」
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