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思藺搖頭,「怕是遇不到了,趕緊回客棧拾吧,我們耽誤許久,差不多該回去了。」
「說不定到南梁就得見了。」男子溫潤成玉,比起幾人大有道家風范。
「我們不過晚了四更天半月,去夢嶺尋說人不在,上席府也說人出遠門了,好不容易若白是祈神子,竟然也逮不著。子矜,你說該不會是那兩人故意躲著我們吧?」
蘇子矜抿唇,「他們不是無聊之人,應是不會的。」
「是啊,你以為誰都和你似的。」女子柔笑道,「南梁之行,定會遇到的。」
「蘿兒,我猜青司大抵是沒臉見我。」左思藺肯定點點頭,「一定是!」
蘇蘿衣思量一番,問,「他有過臉嗎?」
雖然在人背後說不厚道,但這也確實是大實話。
三人大笑,他們身後的人眯了眯眸子,對著蘇子矜比劃幾個動作。
「不了,沒關系,有緣總會遇到的。我們在昭溪耽誤了一月,還是先趕去酆陽吧。」蘇子矜柔聲道。
「道窮,不必擔心,都十年了,不缺這幾日。」左思藺道。
「三師兄,老是聽你和二師兄說起這友人,他是不是個很厲害的人物啊。」蘇丁寧陪著他們一路尋,席若白這個名字她是十分清楚,可甘青司這個名字她沒聽過,幾次下來聽得最多的也是這個名,她好奇極了。
「能治住席若白,你說厲害不厲害?」左思藺道。
那就很厲害了!
「他打得過席七公子?」蘇丁寧在四國之中只佩服兩個人,其中一個便是席若白,早年她就將席若白定為自己的目標。莫邪一見,她就更淪陷了,路上都沒敢多說話,現今自家師兄說還有人如此厲害,那豈不是世外高人。
「差不多這個意思。」左思藺雖多年未見甘青司,但是對於他的實力他是一向不敢小看。一個十四歲就能召出水火兩行的人,放眼天下間也找不出第二個。
蘇丁寧更加好奇,「他到底是哪個門派啊?武家?道家?還是仙家?」
「無門無派,鬼家人是也。」
「怎么辦?我好想見他!」蘇丁寧激動得無以加復。
「到酆陽的時候,三師兄帶你去見!」
「好!」
翌日午時,徹夜玩鬧的人才慢吞吞起身,待甘青司穿過院落,見席若白正在練劍,海棠紛飛,白衣成影,甘青司就坐在一旁看得出神。
席若白靈之際,甘青司竟然察覺到一絲鬼氣,等他再次查探,周圍又毫無痕跡。
「夙冶,怎么了?」
「無事。」
「今晨門人告訴我,東吳蘇幕里一行人來過,我們出門太久,加上蘭吟歲他們都忘了與我說,我問過家仆,他們也來家尋過。」
若是東吳蘇幕里,甘青司也只能想起那幾人,「我以為初試他們不會來。」
「我也是,未曾想還讓他們空跑幾趟。我去客棧問過,掌櫃說他們是夜里走的。」
甘青司道,「如此,南梁他們應是會去的,到時我們去見吧。」
席若白頷首,道,「說不定很多人都能遇到。」
「嗯。聽歡,我凝氣打坐許是要些時辰,你今日可有事要出去?」甘青司問。
「無事,我陪你。」
甘青司應完,便開始聚神,周身黑氣將他包裹,席若白就靠在他肩頭睡覺。
江溢正在街上看磨劍石,突然大腿就被人緊緊圈住,他低頭一看,驚喜道,「唐唐!瑞瑞!」
方唐癟著嘴,「江哥哥說話不算話。」
「明明說要來帶我們玩的!好久都沒來。」方瑞也指控。
「抱歉,哥哥不方便回去。」
「你和子期哥哥說一樣的話,那看來是真的了。」方唐咂咂嘴,有些不盡滿意。
江溢問,「子期哥哥?」
方唐點點小腦袋,道,「在夢嶺都是子期哥哥照顧我們,就連仙術都是子期哥哥教的哦!我本來很生氣,因為哥哥都不在,可子期哥哥說你在忙,不方便見我們,你要謝謝子期哥哥幫你說好話。」
江溢又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