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你好狠心,竟然說不見我。」他一副委屈樣坐到凳子上,直把席若白嚇退好幾步。「聽歡你移情別戀了!」
「夙冶,參商……,」
「哎呀,什么參商那都是唬人的,你別信,快過來讓我瞅瞅,今天在祠堂可心疼死我了。」甘青司一邊抱怨一邊拍拍身旁的凳子。
席若白半信半疑的坐過去。
「你怎還不吃飯?」甘青司忙活著給他遞筷子,「來來來,你快點吃。」
在甘青司的注視下他默默吃著飯,席若白也不知道自己夾的什么菜,只是緊盯著甘青司生怕他有事。
房間里本是靜悄悄一片沒多久突然傳出劇烈的咳嗽聲,甘青司捂著嘴轉過身去,席若白坐不住便去拉他,這一偏身才見他咳了血。
「夙冶!」
甘青司雙手已經抖得不成樣,汗如雨下打濕他隱忍的面龐。
「你又誆我。」席若白剛想退開就被甘青司抓住。
「聽歡,我想你……,」
席若白還是無法抑制心中的情緒撫上他的臉,「夙冶,不要來了。我不想了……,」
「你也想誆我不成?你明明……想我想得要命……,」
一個腦袋落在席若白肩膀甘青司悶哼一聲昏厥過去。席若白手剛碰到他背這人又一陣抽搐蜷緊了身體。濕透的衣服在席若白掌上冰冷異常,他竟不知甘青司忍痛到如此地步。
匆匆腳步聲而來,「若兒!」
「師兄,夙冶他……,」
江溢箭步上前抓起人就往外跑,席若白愣愣地看著人遠去。
「方才我們去給青司送飯,他念叨半天不知道你吃飯了沒有,我們本沒多想,可誰知再去他房里時人就不見了,無浪便猜想他是來找你了。」席子期回眸看他,「若白,我們會想辦法的。」
「二師兄,還請你們照顧他,他身上外傷嚴重斷不可再因內傷攻心。」席若白說完便朝外走。
席若白一路面色凝重下人們紛紛退讓,這樣子像極了前些年的冷面雪仙,個個心里都是不安。
推開書房門席若白直言道,「父親,你要如何才肯給解葯?」
席嚴生不緊不慢的放下筆接著拿過一紙遞到席若白面前,畫上是一碧玉少女,螓首蛾眉齒如編貝煞是動人。
「望陵門樂正家的二小姐如今待字閨中,你看如何?」
斂去滿目憤慨又染上傷,席若白還記得那人不喜他穿紅衣,他更曾希望那人是真的醋了。
夙冶,我是誆你的,你叫我如何不想你。
「如此父親便會給解葯?」
「會,但你也要知道,你答應後便只能一心一意為你妻,斷了那份念頭。」
席若白緊咬牙關,終是痛心動了唇,「我……娶。」沙啞聲音埋下無盡狼狽,他頭也不回的跨出門檻,寒衣如雪,青絲連連。
他見過兩次成親,一次曲如令一次山鬼謠,不止一次想過要是甘青司穿著那紅衣該有多好。
心若絞,痛抽絲,席若白迎著寒風走向一片幽暗,眼底盡藏著快要抑不住的傷悲。
「是不是傻?你腦闊壞掉了不成?命不要了?」江溢怒火沖沖的對著甘某人咆哮。
正主慘然靠在榻上,有氣無力道,「不傻,沒壞,要。」
又是一聲狂吼,「要個腦袋!要命你還這么折騰自己!明知道見面會這副鬼樣子還給我跑出去,嫌你命大是不是!」
「我沒想去見,就是想遠遠看看聽歡吃飯沒。他一有心事寧願把自己餓昏都不吃,你沒瞅他瘦成那樣,保不成是當年想我想的,好不容易最近才養回來不能又瘦回去。」甘某人仍舊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