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能帶上誰?玉堂?那小子上去不是我們搶著救他,就是我們搶著滅了他!」前一日江溢和甘青司守著金玉堂召鬼,可好巧不巧的他點還魂香召了個大的,江溢活了這么多年,從未這么幸運的召出個窮凶極惡的弒靈,還如此得它青睞。
要不是當時他反應及時早就被那弒靈偷襲了,偏生金玉堂還覺著打斗叫好連連。
最終這火行惡鬼金玉堂沒下來,反倒被火氣大的江溢送回鬼界讓它輪回轉世。甘青司直誇江溢做了個大善事,差點沒把江溢氣吐血。
金玉堂也不泄氣,回道,「江溢哥,你別小瞧我,總有一天我一定可以下的!」
江溢正色道,「老弟,我還真沒小瞧你,哥只是心累你知道嗎?」
「為什么?」金玉堂好奇的問。
「因為弒靈襲擊只有一種可能,」甘青司故作賣弄關子的停頓下,「若非覺得好下手,它必定不會不自量力妄圖鬼氣。但我其實後邊想了想覺得這事有待斟酌。你看啊無浪兄,你三兩下解決了它,那鬼一定是有自覺的,想來應是你鬼氣充盈讓他不惜犯險才是。」
所以,你什么時候能自覺一下?
「說的也是。」江溢連連點頭,「你總算是說了句人話。」
不,你還是把它當鬼話吧。
「可到底這上場人數怎么辦?」
甘青司笑道,「不必擔心,屆時顧影與若生一同和我們參戰,這樣你可安心了?」
「能不安心嗎?鳳簫吟兩大少主子,我若沒記錯,他們倆已是高段中玄位。」
「嗯。」
「那最後一人如何?」
他答,「靳諶。」
「可否請教那靳前輩是何階位?」江溢見他上次對戰動作也是迅猛,想必也是人上。
「玄法四段。」
話一出江溢便來了疑問,「玄法?靳前輩是道靈人?」
「是。」
「上次我見他鎖穴手法非同一般,招式同武靈人無二還以為他是南梁人士。」
「通都無甚靈師,所以靳諶的辯經鎖穴都是從我阿娘那里學來的,他雖是道靈人可多數招式基本都是武靈人術法。」
「這么說來可是奇才啊。」
「確是奇才,我花了一年才隨阿娘學得樂師之術法,靳諶三月便學會了。」
「厲害。」還沒等江溢誇完遠處已是吵鬧聲不斷。
待他們趕過去就剩一大家子在地上抱頭痛哭,不少行屍攔在他們身前,幾人當即抽劍也未動作,就見行屍抬手一致彎腰鞠躬弄得他們集體懵在原地。下一刻行屍步調一致的往回走去,就見竹林出光暈圈圈將他們消弭。
行屍一走地上的人更是哭得肝腸寸斷,席子期急忙問道,「請問出了何事?」
婦人妝哭花滿臉,啞聲道,「我那苦命的兒被那惡鬼帶走了!」
「哥哥!哥哥!嗚哇!」小姑娘也是哭得雙眼腫得像核桃似的,可憐極了。
席子期見幾人並無懼色,問道,「可從頭說來聽聽?」
婦人丈夫抹了抹淚水唉聲嘆氣道,「幾位有所不知,淮州半年前來了個妙手回春的醫師,城里百姓都十分愛戴他,可誰知他是個不折不扣的偽君子!月前,我兒被城東李裁縫家兒子打得半死不活,我們找上門去討說法,可誰知這醫師竟然把我兒帶走了。我們打聽許久才來到這里,這哪是醫師分明就是惡鬼!」
眾人聽得言辭間的含糊不明也未再問,醫師不醫師他們是不知曉可有鬼倒是不假。
甘青司走到竹林前,食指一敲光陣引得長鳴不止,指血在光陣上飛速寫下幾道符咒,方才現出的光暈又打開在眼前,婦人和她丈夫爭先恐後搶著跑進去。
「想死的話盡管試試看。」甘青司提醒完兩人就停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