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真性情那是給你面子,脾氣不好的不得給你兩耳刮子?」甘青司說完就開始解他的衣帶。
甘雲歸見他動作直咋呼道,「你你你!你干嘛!」這一激動又咳了老半天。
「給你擦身,要不你這病拖下去,就真要去陪人家老前輩好好嘮嗑了。」還來不及還嘴,甘雲歸一見自己裸著身子就立馬紅臉鑽進被子里,見他把腦袋悶在里邊,甘青司笑道,「你就不怕自己悶壞了?」
「唔唔唔。」
甘青司搖腦袋道,「放心,病會好的。」
甘雲歸躲在被子里極其羞惱,誰得空關心病好不好?
濕熱的布在身體上擦拭,冷空氣又把露在其外的肌膚驚起一粒粒疙瘩,甘雲歸偷偷拉下被子,轉動著兩個眼珠打量面前的人。
甘青司頭發許久未梳理了,毛躁地用短繩綁著個結,碎發落在兩邊顯得面容略微憔悴。冒出的青色胡渣將往日風度洋灑面貌一改,不是邋遢反倒出落得十分穩重與成熟。這人時常是笑容滿面,可一旦嚴肅起來又出奇的震懾人,好比那日他對人說『死也要死在我眼里』時的語氣,就是甘雲歸也忍不住發怵。如今這人認真的樣子也是好看得讓人移不開眼,甘雲歸想著想著對方的手就來到自己褲腰處。
「這……這是要干嘛?不是已經擦了嗎?」他說著就按住甘青司的手不讓動。
「別鬧,趕緊擦完趕緊換身衣服你好休息。」甘青司講完就把他按在床上,甘雲歸本就帶著病,根本沒什么力氣,這一來二去倒是很好解決,「小孩子家家一天這么嗦作甚?」
「誰是小孩子了!甘夙冶你莫要忘了我可是殘魂!指不定還比你大上幾百歲呢!」他雙腿仍在亂蹬,這次甘青司干脆壓住他的小腿,讓他更沒辦法掙脫。
「是是是,小祖宗,您就別折騰了,要不你這病再嚴重起來,我可受不住。」甘青司說著就把他褲子扒了下來。
「啊!」甘雲歸捂住自己的臉大呼出聲,「不要臉!甘夙冶你不要臉!」
「知道了知道了。」
甘雲歸這一遮臉全身注意力都落到身子被布巾擦過的地方,他這次都不敢往指縫看,只得偶爾扭扭身子企圖避過布巾的溫熱和甘青司粗糙的手偶爾碰到而來的慌張。
羞赧不已的甘雲歸在這不長的磨難中仿佛度過了一個百年,等甘青司給他換好衣服,身子更是發軟得厲害,一點力氣都使不上。甘青司從床里頭扯被子時身體擋在他面上,忽然腦袋中七七八八的畫面閃過,頓時跟個漿糊似的,突地身子更加躁動,對方氣息把他籠罩的瞬間,更是發現自己不對勁,急忙幫著對方拉被子。
見他慌亂的動作,甘青司笑道,「這回知道冷了吧?」
誰知甘雲歸不理他,又一頭窩進被子里。
甘青司稍微放下心,端著木盆就出了門。
床榻上甘雲歸一臉張皇,心臟跳動的聲音好像就在耳邊那般清晰,他低咒一聲,道,「怎么可能……,」唇上和身子殘存的觸感讓他恍惚,他竟然對甘青司有了反應。
丫的,做人哪里不麻煩?
狼吞虎咽吃完午飯,甘青司就一個人到甲板上晃悠,恰好見到明景與幾人爭執,聲音大得快要把風浪都比下去,炸耳朵得緊。
「明五公子,你莫不是修仙修傻了?你對那兩個落難兄弟這么好是為了讓人家對你感激涕零還是叩首謝恩啊?」男子恥笑道。
明景皺眉正視他,道,「阮平你莫要惡言相向,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