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一點,可別受了寒。」說著他就往後退,可席若白卻拉住他的手。
「你要是離我太遠,我便無法睡了。」
聽了他的話甘青司又緩緩靠過去,一手搭在他的腰間,順道偷了口香,「聽歡,你可是在擔心我?」
席若白輕輕應了一聲,道,「從見過靳諶後你便一直說無事,可我總怕你一個人憋著難受。」
甘青司縮下身子靠在席若白胸前,道,「難受。」
「夙冶……,」席若白緊手環住他,道,「我陪著你。」
甘青司突地笑起來,問道,「你陪我游山玩水?」
「嗯。」
「陪我賞花觀月?」
「嗯。」
「陪我白首到老?」
這時席若白沒答他,沒等甘青司倒騰明白,對方也縮下身子與他齊平。
席若白很少笑,一笑起來是十分好看,對於甘青司就好比無上的良葯,可他也著實受不住。恰巧席若白此時笑得美極了,看著他的眼也是深深真意,害他沒能計較對方不回答的事。有時候他覺得席若白才是會撩撥那一方,他一笑自己便潰不成軍。
「夙冶。」
「嗯。」
「我說過,陪你生生世世。」
甘青司落空的地方被這話填得滿當,他道,「席聽歡,就是有天你嫌我膩味了也不許忘了這話。」
「不忘。」
「這輩子不許,下輩子也不許,下下輩子也不許!」
「嗯,下下下輩子也不忘。」
「聽歡,你就是不想我睡覺。」
席若白失笑問道,「我何時不想你睡覺了?」
「你困嗎?」
「不困,如何?」
「我想和你睡一覺。」
「……,」
臨近日出,一個身影早早從屋內走出,她抱著一床被子往正堂去,見榻上二人睡得香甜,便把被子搭上一人空出的半邊身子。
這一動作也讓他微微轉醒,淡香入鼻,他問道,「小蘇?」
「嗯,我吵醒你了?」白蘇淺笑低聲問道。
「不曾,天還未亮,你怎生不多休息會兒?」甘青司邊起身邊把被子往熟睡的人身上蓋。
「做完早飯也是時候了,你再多躺會兒吧。」白蘇說完甘青司也下了榻。「阿司?」
「這生火的粗活怎能讓你來。」
炊煙一起,灶房也是熱氣升騰,甘青司拾好柴便跑到水缸邊洗菜,兩只手凍得發紅,白蘇又立即燒開水往菜盆里兌生怕他手僵了。
「阿司,你怎么不讓阿久早些告訴我,這么多人我都准備不及,要是怠慢了該如何是好?」白蘇玉手飛快的切著蘿卜絲,見鍋蓋一浮又立馬掌勺往大鍋翻攪。
甘青司把菜盆往灶上一放順手拿了根蘿卜啃,道,「我忘了,沒事他們都不計較這些的,不必太掛心。」
「你還是老樣子。」白蘇盛了一碗粥舀一勺放到他嘴邊,「來嘗嘗。」
隨意吹了幾口他就喝下,一時間舌頭都燙木,卻也不忘記評價,「吼吼吼。」
白蘇急忙遞上涼水,道,「讓你嘗個粥也那么心急。」
水含在嘴里半天他才咽下,道,「好久沒嘗你手藝了,自然吃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