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微張又合上，知道她有話說但又不願說。

「你發現了什麽？如果我們找不到離開幻鏡的辦法，就會在漫長的時間里消耗掉我們的壽元。」這幻鏡里的天地靈氣雖然充沛，但不足以支持他們進階到化神大圓滿期。

「師父？」夏重樓低頭望向甯馨兒。師父一直性格單純平和，自從被他們占有之後，性格在某些時候嚴重「返老還童」，和俗世十八九歲的少女沒有什麽兩樣。她現在臉上的表情就是我有發現，但我不知道怎麽說，可不可以跟你們說。

「沒什麽。」甯馨兒低下了頭，還是決定不提自己剛進入幻鏡是經歷的事情。

她對他們有所隱瞞。她的心智成長了，擁有了心計。

黎梓楠和夏重樓只能微微嘆氣。這是自討苦吃啊，不過他們沒有那樣算計她，她的身心就不會成長，永遠都是不知情何物的小姑娘。

「我們來看看幻象的力量吧。」黎梓楠說著，放開甯馨兒的手臂叮囑道，「我們三個千萬別離得太遠，萬一發生什麽事情可以彼此照顧。」

夏重樓點頭，甯馨兒放開神識感應小城里的人們。

這小城主要有七八個住宅區和幾條大小街道組成，城內有一條蜿蜒小河穿過，沿街的絕大多數商鋪都是前面商鋪後面住家。

「這是俗世嗎？」緊跟在黎梓楠身邊的甯馨兒驚訝地問道。她神識感情的人畜全都是活的，但都沒有靈力波動。

「是的。」黎梓楠隨手牽住甯馨兒的小手，「你看，真實嗎？我親眼看到這座小城是幻化出來的，但依然感覺不到任何破綻。」

「以自身之力幻化一座城池，七八千人和上萬只動物，且還要讓他們全都活靈活現，這幻鏡簡直有創世之能！」夏重樓驚嘆道，他彎下腰摸了摸腳下的青石板，觸摸到青石板的堅硬，觸摸道青石板上的無數次腳踩車碾後形成的痕跡。

甯馨兒猶豫了一下，問道：「這會不會是某個修仙大能留在我們蓮之界的領域？」她就進入了一個大能的領域，還被那明顯受重傷的大能奸污了一回。

「領域？」夏重樓震驚道，「不是傳說只有天界的遠古神仙魔才掌握天地法則，擁有自己的領域嗎？」領域這個詞他還是從靈潭秘地的一個玉簡獲悉的。真不知道師父的父親蓮之界的靜珩道君甯子悅從哪里知道天界事情的。

「領域？」黎梓楠沈吟了一會兒，「也許幻鏡里面封印著天界某位大能的力量吧。」他牽著甯馨兒的小手來到一個包子鋪，詢問正在買包子的老板，「包子多少錢一個？」

面容朴實眼角滿是魚尾紋的中年老板高聲道：「菜包子一文錢一個，肉包子三文錢兩個。客官要買幾個？」

黎梓楠憑空取出一把銅錢，說道：「六個菜包六個肉包，剩下都賞給你。」他把銅錢遞了出去。

老板雖然看到一把銅錢憑空出現，但絲毫沒有異常。「六個菜包六文錢，六個菜包九文錢，一共十五文錢。」他接過銅錢放進錢匣里，拿出兩個紙袋放熱氣騰騰包子，然後將紙袋全都遞給黎梓楠。

黎梓楠領著面露驚訝的甯馨兒和夏重樓走到一邊，拿出一個肉包子認真地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