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縱然語氣翻喪,但是妖王在說到「近在咫尺,這個成語的時候。眼睛里還是忍不住升起了一絲的意的神色。
眾人一邊說話,一邊手腳不停,迅速的情理著腳下那層薄薄的淤泥。
曲青石轉頭望向了梁辛:「怎么看」
梁辛直接開口:「封印,隨後覆以泥沙,還有,,那道瀑布,恐怕也是天猿先祖刻意引來的。」
曲青石點了點頭,兩兄弟的想法幾乎一樣,;卜丫頭青墨還有些不解。眉心攢起了個小疙瘩,問梁辛:「天猿先祖為啥這么做」
葫蘆老爺的耳朵立刻支棱了起來。
梁辛回答:「天猿先祖封印了什么東西在下面,因為不能讓它流入人間,所以傳下令,命後世子孫不許離開苦乃山,實際就是為了守衛封印。」說著,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悶氣:「這下面封印的,應該是個凶物」
青墨還是有些納悶:「那為何不告訴後世子孫真相」話網說完。小丫頭自己就恍然大悟,天猿天性頑劣不看,同時又自命不凡,要是知道身」省六封印,說不寶什么時候,就會有猴午下尖探探梁辛望向了葫蘆:「天猿織錦的結界,能不能困住天猿」
葫蘆搖了搖頭:「困不住,你那只羊角脆,也是天猿,它應該是,,下去了
比起梁辛以往的那些經歷。猴兒谷深潭的玄機並不算復雜。這道結界下面封印的肯定不是好東西。
羊角脆則不僅不怕水,而且水性還不是一般的好,潛入潭底之後發現了「天猿織錦」憑著它的頑皮性子,自然是要傳過去看看下面有什么,就此消失不見。
說不定就是羊角脆這個倒霉孩子惹得禍,讓結界變得松動了,下面的氣息透了上來,從而導致潭水變得冰冷異常。
但真正讓人左右為難的是,按理說,這個結界不能破,否則便辜負了天猿先祖的一片苦心;可梁辛又哪能舍得不要羊角脆了
葫蘆明白梁辛的想法,搖了搖頭道:「現在還不好說,我們天猿能自由出入「織錦」但是不會破壞它,再說這個結界,就連我都無法撼動分毫。更母論你的羊角脆了說著。干脆一揮手:「我現在帶人下去,你們回上面等我吧,要是找到了羊角脆,我就把它帶回來」
它正說著半截,不遠處正清理淤泥的庄不周充滿疑惑的咦了一聲。宋恭謹則怪聲大叫:「手手手」,手指頭」
眾人立刻掠到他身邊,只見青色的「天猿織錦,上,赫然立著一根修長的手指。就算是憨子也能明白。下面有人,將一根手指捅串了結界。露了出來。
連紅鱗和憨子都無法擊穿的天猿織錦,竟被一根手指頭穿了出來。
手指。一動不動。
織錦半透明,粱辛低頭向下看。果然結界之下模模糊糊的,似乎有個人正舉臂站立,因為是自上而下的俯視,最明顯的就是一團青黑那個人的頭頂,黑發濃密。梁辛也難以看清什么,除了下面那人的滿頭黑發,就在這時,突然一陣吱吱尖叫從織錦下傳來,梁辛大驚失色,這叫聲他熟悉無比,正是羊角脆的哀鳴。
梁辛連忙趴伏在地,運足目力想要看清結界下究竟發生了什么,可就在他把雙眼貼到織錦上的瞬間里。那團青黑突然消失不見,繼而,一張慘慘的大臉,猛然出現。
下面那個人倏然抬頭仰望,正和梁辛四目相對,饒是梁辛膽大包天。也哇呀怪叫著,一下子竄起了幾丈高。隨即,整座潭底都抖起來,那人從下面把臉貼上織錦,用力上頂。在仿佛生牛皮摩擦的嘶啞聲中。一張古怪的人臉輪廓,隔著天猿織錦,緩緩的透了出來
梁辛從未見過長得如此古怪的臉
一雙劍眉斜飛入鬢,雙目狹長眼角上翹。鼻直口闊雙唇圓潤這么一副精致的五官,卻因為比例完全不對而徹底扭曲了這張臉和普通男子的臉型大小沒什么區別,可他卻沒有額頭雙眉之上半分就是發髻,因為缺了額頭,所以眉眼之間眼鼻之間鼻口之間,都隔了二指寬的空白。
那人用盡了全力,也無法單靠著臉孔來擠破織錦,在試了兩次之後。徒然發出一聲鬼哭似的怪叫。開始發瘋般的亂跳,而他穿透結界的手指也開始拼命的掙動。眼看著小洞越來越大,在刺耳的摩擦聲中。一只手漸漸掙破了出來
也不知道是誰喊了聲:「動手」話音落處,梁辛的紅鱗呼嘯而過;天猿們一起後退半步,利爪揮動中。無數黑色妖刃凌空而現;青墨的巫刺迎風而張;老叔十指凝結喪氣。轉眼之間深潭之下勁風呼嘯。漣漪勾連,一道道鋒銳無比的法寶,仿佛暴風驟雨般攻向那只從天猿織錦下伸出的手。怪人的右手
曲青石本來也慷慨激昂的抽出了從不離身的綉春刀,再看到諸般法寶之後,又悻悻的把刀子還回刀鞘」,
葫蘆自己卻沒動手,而是眯著眼睛。緊緊盯住怪人的掙扎,看樣子是在等待時機,准備蓄力一擊。
憨子也沒動手,就好像根木樁子似的杵在那里,一動不動。
也許是長期隔絕陽光之故,怪人的手蒼白的幾乎透明,一狠狠青色的血脈滿布在皮膚下,清晰可見。可這只看上去虛弱無力的右手,在紅鱗妖刃巫刺等淬厲法寶的飛襲之下。卻毫發無傷。
梁辛的紅鱗飛旋。每一擊都分毫不差的擊中怪手,不僅無法傷害敵人。紅鱗反而運轉的越來越吃力。每次它們和怪手接觸,都會沾染上一股萍厲的陰冷。積累之下,似乎星魂都快要被凍住了
織錦下的怪人,掙扎的越發狂躁了。從右手食指右手右臂右肩到最後,連著頭顱與半個身子都掙扎出了織錦。
怪人的體型頗為魁梧,看他的肩膀胸膛,恐怕比著憨子還要更壯些。
梁辛心頭駭然,此刻出手的,不乏逍遙境初階的宗師高手,在常人眼中看來足以開山斷岳的凌厲攻擊。對丑八怪而言卻仿佛清風拂面,到現在為止,他還只挨打未還手。就像個被困住的瘋子一樣,拼命怪叫著只顧掙脫。如果被他沖出了天猿織錦,恐怕在場的,人人死無葬身之地
這個丑八怪,究竟是個。什么人
第一五一章 退避三舍
逢人的右臂肩和頭顱都只經從「天猿織錦,下掙腴喧積口中發出的一陣陣歇斯底里的怪叫,每一個音節都毫無意義,卻交織著無盡的痛苦瘋狂憤怒
怪人拼命地扭曲掙扎,想要完全脫身,可自從他露出頭顱之後,就仰面向天,無論臉上的表情再怎么猙獰。一雙眸子都始終那么半靜,穩穩盯住夜空。一眨不眨。
臉皮抽搐嘴巴開闔;目光恬靜。雙眸深邃。一動一靜兩種截然相反的狀態,共存於怪人的臉上,說不出的詭異
紅鱗翻飛,妖刃橫斜,數不清的宗師神通,狂風暴雨般的攻向怪人。可怪人就任憑著諸般法寶打在身上。卻連躲避的意思都沒有,只專心致志的做著兩件事:奮力沖破織錦,抬頭看著久違的夜空
攻擊根本沒有任何效果,怪人始終不曾還手,可圍攻他的眾人動作卻漸漸遲鈍,人人臉色鐵青,嘴唇也開始情不自禁的顫抖起來。無論神通還是法寶,只要和怪人一接觸。便會被一股徹骨寒意侵襲,打了不過一盞茶的功夫,真元運轉都不再那么流暢了。
梁辛越打越心慌。心意不停繼續指揮著戾盅紅鱗攻敵,自己則情不自禁的揚起頭,隨著怪人的目光一齊仰望,可他們的頭頂上,只有一群天猿合力托起的瀑布,隱約有些星月之光,透過了,天湖」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
怪人的掙扎越來越用力,身體一點一點掙破天猿織錦,當他的左肩也露出之後,猛然爆發一聲大吼。就在無數法寶神通之間一沖而起,整個人都從「織錦。下撲躍而出直到此刻。梁辛才終於看到,怪人的左手。正緊緊抓著羊角脆
小家伙神情黯然,原本靈動的眸子變得黯淡無光,嘴角還掛著一抹血跡」
眾人不約而同的高聲驚呼,拼勁全力尚且不能攔住怪人,此刻敵人脫困,是該逃跑還是拼命
可誰也沒想到的是,當怪人掙脫狂皓後,只躍起了十余丈,向上急沖的勢子便戛然而止,就好像一頭突然被箭矢擊中的鷹隼,在半空里翻了個跟頭,隨即重重跌下。摔回到潭底。身子彈了兩彈,再也不動了。
羊角脆痛呼了一聲,從怪人的左手中摔了出來,一連串的跟頭之後想要爬起來,可幾次用力都無法站起來」喧騰咆哮的戰場,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都面面相覷,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么情,梁辛顧不得其他的事情,身子急掠而起。先把猴子搶到懷里,這才長出了一口氣,迅速撤回到同伴之間。
過了片刻。一頭天猿捏起手訣。再度喚出妖刃扎向怪人。這次的情形更讓人詫異。只見烏光一閃。一下子扎透了怪人的心口
剛剛還結實的好像金網羅漢似的怪人。現在又被輕而易舉的扎了個透心涼。
妖刃揮舞著,戳下拔出。濺起一道道濃稠的鮮血,怪人仍躺動不動。這下葫蘆手下那幾位天猿全都來了精神。揮舞妖刃橫斬豎刺,個個威風凜凜,好像強敵是被他們打死的似的。
梁辛的身法最擅機變,又等了一會之後,請那幾頭天猿住手,把小猴子交到青墨的懷中,大著膽子快步靠了上去。
怪人的雙眼仍牢牢的撐開,可眸子里卻沒有了一絲光華,他的胸口都被剛剛的妖刃刺得血肉模糊,脖子上也橫亘著一道巨大的傷口,腦袋和身體只連著一點點皮肉,身體四周。殷紅的血漿緩緩流淌著,別說只是個丑八怪,就算真是神佛鬼仙。這個樣子也決計活不了了。
老叔寸步不離梁辛的身邊,他是鬼王,哪有人裝死能逃得過他的眼睛。也對著梁辛微微點頭:「死了,錯不了的」說話之間,伸出腳心翼翼的踢了下怪人的腦袋。
那顆腦袋一歪,掙斷了皮肉的連接。滾了兩下,鬼王很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心。
這個怪人。在躍到半空的時候就已經死了。人死功散,護體真元隨之消散,被幾頭天猿亂刀分屍了。
眾人這才算真正放下了心,一個個面色疑惑的圍攏了過來,羊角脆逃脫大難,神情里充滿了恐懼與疲憊。不過還是強打著精神。向主人比劃了兩下,報告了事情的經過。最後又揚起兩只爪子,各自豎起兩根手指,湊到一起比劃了個,四」這才閉上了雙眼。在青墨的懷里沉沉睡去小小的身體時不時還會顫抖幾下,這幅可憐相,誰還舍得去再去怪他。
小丫頭青墨心有余悸,指著怪人的屍體。顫聲道:「他」是人,還是個妖怪」
葫蘆探出手臂,以妖元在屍體上探索了一周,沉聲道:「是人。不是妖身,錯不了的」
青墨滿臉的驚訝:「想不到,天底下還有這么厲害的人」說著,笑了起來,攙著葫蘆的胳膊拍馬屁:「再厲害也沒用,妖王大人早就算到。他縱然能掙脫封印也會力竭而亡。任憑他怎么掙扎,妖王都穩如磐石巋然不動,到是我們這群沒見識的娃娃。跟著瞎著急,拼命出手卻白費了力氣。」
不料,一向見榮譽就上的葫蘆一反常態,緩緩的搖了搖公我剛才沒出年是因為我知道出年也沒們不慢圳,訌醬織錦上的妖力澎湃的無法想象丑八怪能對抗封印,我出手也只是給他撓癢癢,何必白費力氣,不過他命不好」
青墨愣了愣,臉上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一絲僥幸,可隨即又變得興高采烈:「不是這家伙命不好,是您老命太好,有老天爺護著,管他什么神仙佛祖,遇到您老只有退避退避什么來著」
葫蘆樂了,穩穩的點點頭:「退避三舍。」
見到羊角脆之後,梁辛就大概猜出了事情的經過,現在又有了小猴子的印證,心里也就愈發篤定了。抬頭望向背蘆:「師父,這道天猿織錦。照您估計有多久了」
葫蘆搖了搖頭:「算不出來我做了兩百多年的妖王,我爹做了六百多年的妖王,據說我爺爺做了快一千年,,至少我們祖孫三代,從未聽說過它。」話網說完,葫蘆突然想到了什么,對著眾人厲聲叱喝:「天猿隨我下來,其余人等在此處等候,沒我的號令,誰也不許下來」
話音落處,芽蘆身影一閃,帶著四頭大猿,也不施法鑽透織錦,就從怪人掙扎時留下的那個大洞,鑽進了織錦下層。
梁辛心頭大駭,一個怪人就如此了得,這封印下誰知道還會有什么凶險,一切都因自己的羊角脆而起;哪能再讓師父單獨涉險,忙不迭的喊了一聲:「等我一起」正要追著葫蘆一起下去,妖王的聲音就從下面傳來:「這是我的家事。誰敢下來我就活撕了他」
隨即,一層妖氣流轉,幾今天猿居然從下面施法,以一小塊「天猿織錦,封住了怪人留下的破洞,決不許其他人跟下來。
梁辛又急又氣卻無可奈何,青墨懂得比較多,伸手拉住了梁辛:「就算下面真有能傷到他老人家的危險。咱們跟下妾也只是幫倒忙。」說著小丫頭頓了頓:「而且。這件事的確是葫蘆師父的家事。咱們在一旁會不方便。
梁辛一愣:「怎么說」
「一般來說,法隨元神而聚。那個丑八怪,死之前皮糙肉厚,死之後不堪一擊,就是這個道理。而這里的織錦法術猶存
粱辛嚇了一跳,伸手指著腳下的織錦:「你是說,這下面,師父的先祖還活著師父下去拜見先祖」
小丫叉也不知道是該點頭還是搖頭,苦笑道:「這我可說不准,不光我,葫蘆師父自己都未必說得准。」
說著,青墨摸了摸羊角脆的小腦袋瓜,問梁辛道:「你先說說這里的情形,到底是怎每回事」
梁辛想把小家伙抱回自己懷里,可見它睡的香甜,又怕吵醒了它,只得作罷:「照我估計,當年天猿的前輩妖仙,施展織錦,為的就是把這個怪人封在地心深處,讓他永無出頭之日。這道織錦無比牢固,單憑著丑八怪自己是無論如何也掙脫不出的。可即便如此,天猿先祖還是不放心,怕有外人無意中從外面破壞織錦,這才命令天猿世代不許離開苦乃山,為的就是守著這個封印。」
青墨點了點頭,這個怪人的修為通天。是她平生僅見。即便是葫蘆師父大司巫師父這些絕頂人物。也不可能完全無視他們的全力攻擊。
怪人的修為,絕對配得上這道天猿織錦。
這個怪人不知被「天猿織錦。鎮壓了多長時間,始終掙脫不出。而這道托起深潭的織錦被天猿先祖刻意抹去了氣息。無數只天猿都水潭中洗過澡游過泳,卻始終沒人能發現它。千百年里始終相安無事。
可羊角脆被梁辛帶來了猴兒谷。又很快被其他天猿接納,帶著它一起到水潭里嬉戲。
按著羊角脆的比戎」它跳入水潭後不尖,就察覺到潭底有一股讓自己親切熟悉的妖氣,這才一直潛了下來。奮力扒開層層淤泥,果然見到了織錦。
聽到這里,青墨皺了下眉頭:「織錦不是被抹去了氣息么幾代妖王都不曾發覺,羊角脆卻能察覺」
梁辛苦著臉搖頭:「這個現在還說不清,羊角脆和普通的天猿大不相同,別的不說,就它的口水便是證明。說不定它的鼻子身子比起猴兒谷的同類更敏感,所以能發覺織錦的存在
織錦是天猿一脈的天賜妖法。羊角脆雖然算是個異數,但也是天猿無疑,會織錦也會穿錦。
小猴子發現潭底的秘密,便施展天賜的本事,從織錦中鑽了過去,跟著就被怪人給抓住了。
怪人掐住羊角脆的頭頸,強搶了它的口水,隨即力氣暴漲,開始拼命掙脫封印。織錦也由此松動,這個怪人的一身功法,都是至純的陰寒之力,由此水潭也變成了寒潭。
羊角脆的口水,能讓人狂性大發力氣猛增,但只能管用一時。當初妖僧千煌以六步修為,中了小東西的口水。在發狂之後也氣力盡喪,可丑八怪卻身懷異術,恢復的速度極快,不到三天的時間里,先後四次逼著羊角脆啐他。
不過,就算丑八怪的修為駭人聽聞,畢竟被水潭鎮壓了太久,本就就到了強弩之末,又連續被催狂四次,織錦也不是幾物。最終讓他耗盡了所有的力今。在掙之後。丑八怪也力竭而亡。
事情的經過,梁辛能猜到的也只有這么多,最近這幾天里發生的怪事;算是有了解釋。可這個丑八怪到底是什么來歷。為何與天猿一脈結些更深處的真相就不得而知了。
曲青石始終不曾開口,一直聽梁辛說完之後,才深吸了一口氣。繼而眯起了眼睛:「還有件事說不通,丑八怪怎么知道羊角脆的口水能助他脫困」
青墨咳了一聲,笑道:「丑八怪在下面活的孤單寂寞,突然見到一頭笨猴子鑽進來,自然是要抓住它來玩玩,羊角脆跑不過打不到便只能拿口水吐他了,所以」
曲青石被這么童趣的分析給逗笑了:「這個丑八怪的修為,羊角脆可休想啐中他。」
青墨撇嘴:「丑八怪對法寶神通都不閃不避的,還會去躲小猴子的口水」
曲青石笑著搖了搖頭,也不再說什么了,但眉宇間的疑惑仍未消退。
梁辛把事情說完,又和曲青石一起去檢查屍體,鬼王師徒也過來幫忙。丑八怪赤身,除了長相離譜之外,身體和普通人也沒什么區別。四肢皆在,五內俱全。要非說還有什么不尋常,也僅僅是身材魁偉了些。比著憨子還要壯上一圈。
庄不周和宋恭謹怕死,但是不怕死人,哥倆蹲在一旁,舉著丑八怪的腦袋,仔細的看著,時不時交頭接耳討論幾句,神情挺專注,煞有介事的樣子。
過了一陣,他們才捧著人頭。走向了梁辛,庄不周的神情有些猶豫。開口道:「梁掌櫃,有個事。我們哥倆還不能確定,可這事關系不不管是不是真的,都得和您老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