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山第66部分閱讀(1 / 2)

搬山 未知 5911 字 2021-02-22

明浮屠說的「陣意」還是有效的。當陣意足夠強大,即便星魂不純烈,也還是能讓星陣發揮效果。

七盅星魂,生平兩大絕技之一啊。好端端的怎么就給殘疾了,梁辛不高興了,嘟嘟囔囔的。

浮屠見他嘴巴嗡動,但卻又聽不到聲音,著急的不行,趕緊湊過來問:「罵人呢罵誰呢」

這事就好像修士被長輩灌頂傳功。修為會突飛猛進,但以後想要再有突破可就難了。雖然道理不一樣。可過程結果都無比相似。

梁辛也不知道這事該怪誰。撇了撇嘴巴,又揮舞起七片紅鱗,開始悶頭苦練,剛剛揮舞了幾次,突然又停住身法。尋思了片刻之後,雙手連揮把星魂從紅鱗中收回到了自己身體,隨即將紅鱗收回到須彌樟。

浮屠興高采烈的漂過來:「不練了又咋了」

雖然還有些垂頭喪氣,不過身處眼之內修煉起來有的是時間,他倒不怎么著急,耐下心對著浮屠笑了笑:「剛才忘了件事,練星陣不該用紅鱗,要直接用身體來打」。

用紅鱗打星陣,要淬煉的只是心念反應,不斷轉念去指揮星魂移形換位發力打陣,但是自己的手腳身體都不用參與其間;用身體練習北斗大陣就會麻煩一些,還要協調四肢身體,一頭一拳一肩膀的把力道打出去。

所以,如果練功的時候用紅鱗,連成之後梁辛也只能用紅鱗去打,沒了紅鱗他就打不出星陣了;可一旦身體連成了「十二陣連打」有紅鱗更好,沒了紅鱗他也不怕。

除此之外,直接用身體去練習還有一個好處:在練星陣的同時。他也是在練身法練天下人間。

因為有的是時間,梁辛選擇了更困難,但也更實用更有好處的方法,在深吸一口氣之後,梁辛陡然躍身半空,旋即,一盞又一盞漣漪,仿佛一片片麗花瓣,在空氣中層層綻放

打星陣,最重考教的是身體心思這兩重反應。可這兩重反應,無論對修士凡人或者妖魔鬼怪來說都一樣,它們都有一個極限。

未到極限之前,一路輕松突破。進步極快,梁辛自己估量著最多也就是十幾天的光景,他就頭肩拳膝並發,打出了八陣連擊。可一旦到了極限,再想要哪怕一丁點的提高,所花費的力氣就會比著原來所有的努力加起來都多在八陣連打成功之後,梁辛突然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阻力。

老蝙蝠說他在盅術上的修為,不會有他太大的成就,根本處便在於此。北斗星陣三百六五,配合年景氣數,可以打出無數種組合。初一間十五間甚至二十四節氣之間。可以衍生出無窮無盡的變化,如果配合得當,只需三五陣連打,威力和效果足以媲美年或真月大陣。

但星魂殘廢了,梁辛星盅之術要想繼續進步,就只能去硬攻最難成功的大陣意,他的「起步台階。就是普通西蠻盅弟子眼中不可逾越的高山:十二座初一大陣連打

完全沒有投機取巧的余地,至少現在沒有,梁辛想進步,唯一能做的就只有苦練,

小眼之外,梁辛的親人朋友,幾乎全都被困在了篷滂小陣之中,上千只銀梭在陣訣的指引下,聚攏時仿佛燦燦銀龍,分散開又好像一條條貪婪水經,時刻不停的轟擊著小陣。每一次真元較量都會盪漾起悶雷般的巨響,一路咆哮著掠過天際。

離人谷的一葉驚山依舊頑強,綠色閃電奮勇穿梭,可裹在白布條中的大祥瑞,真就好像一座修羅神將。任憑綠潮激涌,卻休想越雷池一步

卸甲山城還有其他的高手,也隨著破月三一一起趕來,此刻已經封鎖了離人谷方圓四百里,一些和離人谷有些交往淵源的修士,全都被他們攔在外面,六大天門也並沒有什么動靜。

倒是一線天里,有一位長老執事。顯得有些疑惑,笑」

笑川道長是承天道宗的弟子,被派駐一線天已經幾十年了。

承天道宗的弟子修行土行心法。修行的久了,臉皮也變得好像石頭似的硬邦邦的,沒什么表情,但笑」道長天生著一副笑模樣,他沒表情的時候也是笑著的,此刻正飄身半空。望向鎮百山的方向。「白狼出寺破月篷滂小陣,鎮百遼方向振剃元,只要身在中土達到海天境之上的修士,幾乎都能察覺那里正出大事,像笑川這樣五步大成的高手,甚至還能清晰分辨出,動手的雙方是就是離人谷與卸甲山城。

畢竟,雙方一出手,拿出的都是招牌菜,想要分辨並不困難。

像這種規模的施法惡斗,甫一開戰就會被各個天門查知,笑川明知道門宗內的師長會比自己更早察覺,可職責所在,他還是向門宗傳遞了惡戰的訊息。果然,他得到的回訊是:不用理會

身後傳來了一陣飛劍破空的銳響,笑川不用回頭就知道,正遁劍而來的,是天字執事木劍老道。

木劍老道飛到跟前,與他並肩而立。望向鎮百山的方向,片麥之後才嘆了口氣:「這樣的法術。說一句威力通天,也當得起了」

笑川皺了皺眉頭,轉頭望向木劍:「他們兩家怎么打起來了」

木劍的神情有些「吊兒郎當」絲毫不見天字執事的威嚴,倒像一頭披上了道袍的老猿猴:「這個誰知道又有誰敢問他們說打就打,來得沒有一點征兆說完,木劍頓了頓,語氣輕松地繼續道:「打到這個份上,只怕此戰過後便只剩七大天門了」

笑川臉上的疑惑更重了:「卸甲真會滅掉離人谷咱們其他幾家,會坐視不理。話雖說完了,可他的嘴唇又動了動,最後還是把「八大天門,同氣連枝。這八字廢話吞回了肚子里。

木劍沒作答,只是聳了聳肩膀。

笑川不甘心,忍了片刻之後還是開口了:「大家都在看著星星,這個時候,就算有什么積怨宿仇,也應該放一放了,他們兩家卻說打就打,我不信其他六家會不加理會,說不定。六個天門的前輩名宿現在已經聯袂出發了。」

木石卻笑了,做了個手勢示意他稍安勿躁:「聯袂出發去干什么去勸架可要是勸不住呢他們還不是要打。」

笑川的眉峰一挑,把天生的笑像都帶著歪了些:「六大天門聯手,怎么可能勸不住

「雖然不知他們為什么打,可他們才一動手,就直接發動一葉驚山破月三一。兩家之間,不是意氣之爭,而是生死之戰這樣的陣勢。哪是能勸住的。」木劍還是笑呵呵的,不用笑川把話說完,他就開口了:「除非咱們這六大天門亮出刀槍,誰在動誰,才有可能阻住,但是

說著,木劍略略皺了下眉頭,似乎在用力措辭,過了片刻才繼續道:「八大天門,就是八個獵戶,大伙正商量著聯一頭老虎」。

八個雖然熟識,但彼此間沒什么感情更沒什么義氣可言的獵戶,准備聯袂對付一頭猛虎,想要成功非齊心協力不可,但是在上山之前。其中兩個獵戶動刀子拼命了。

另外六個獵戶會面臨兩種選擇:一是把他們倆拉開,不許他們在打;二是任由他們去打,活下來的一個,「七兄弟。一起去打老虎。

第上種選擇,看上去靠譜可實際上卻要冒很大的風險。這兩個獵戶都結下生死仇了,誰敢保證被分開之後,不會互扯後腿,沒上山的時候還好些,等上了山各司其職卻還是勾心斗角,弄不好會把大家一起害死。

第二種選擇就穩妥的多了,特別是這打架的兩個獵戶中,有一個特別弱的,帶著上山也不一定幫得上太多的忙,沒了他自然無所謂。

鎮百山的惡戰。離人谷發動一葉驚山是為求自保,不得已而為之;但卸甲山城直接發動破月三一,何嘗不是向其他六大天門表明決心。他們必要鏟除離人谷。

其他六個天門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么事,卻清楚離人谷與卸甲山城之間的實力差距,采取的措施自然不言而喻。

說完,木劍情不自禁的抬起頭,看了看夜空中的璀璨星斗。

笑」想嘆氣,可最終還是搖搖頭。淡淡的開口:「今天卸甲打了離人谷,說不定明天,又會去金玉堂。這么多年,幾個門宗之間誰和誰沒點宿怨

「這個倒不用擔心,這就仿佛」這次,木劍還是沒等笑川把話說完。就再度搖頭打斷了他,笑道:「我就算對你心懷不滿,也絕不會對你出手。因為,我未必打得過你」

八大天門,只有離人谷實力最弱。所以不存在唇亡齒寒的問題,其他幾家各自都又殺手銅,誰也不敢小覷誰,而最重要的,他們這群獵戶。還要聯手對付老虎。

笑川明白木劍的意思,苦笑著連忙搖頭:「師兄說笑了,要是我惹你生氣,任你打罵收拾

木劍哈哈大笑,伸手拍了拍笑川的肩膀,隨即岔開了話題:「那兩家的事情,不是咱們該操心的,倒是另外有件事情,要花心思去查一查了最近這陣子,各州縣都有出了些凡人發瘋的案子,吃人肉喝生血。骨肉相殘,鬧得挺凶

笑川也聽說過這些案子,當即笑道:「凡人的事情,也值得師兄去傷腦筋您老什么時候加入九龍司了。木劍的笑聲更響亮了:「凡人的事情。輪不到我去操心,可要是有修士也發瘋了呢」。

短短一句話的功夫,木劍臉上的笑容盡斂:「我已傳令下去,召集九九歸一共查此事」話沒說完。木劍就察覺到了自己的口誤,搖頭之間,笑容再度回到了他。七只刻八個門宗了,哪邁有十十想個新公十州,有八,還要有一

一邊說木劍一邊翻起眼皮,看樣子的確是在費力思索。

旁邊的笑川突然安了起來:「八字還沒一撇」

木劍噗的笑了出來,亮晶晶的唾沫星從干癟的嘴唇里擠出來,翻出一連串漂亮的小跟斗,落在了笑川的臉上。

東海乾辭位封山,五大三粗暫時沒急著從下面的門宗里選出一家來頂替空位,現在的「九九歸一,的確名不副實了。

乾山描金峰上,朝陽真人正憑山遠眺,當然也是鎮百山的方向,卸甲戰離人,其他天門坐視不理,這個局面早就被他們猜到了。

朝陽的神情里帶著些不屑,這時香爐中緩緩升騰的青煙忽的一震,隨即絲絲縷縷迅速游走,不多時,便映出了一個中年男子的背影。

朝陽吃了一驚,急急忙忙。拜。這次背影的心情似乎有些凝重。沒再攔著他施禮,

大禮之後,朝陽才小心翼翼的詢問:「師祖法尊駕到,不知有何吩咐。」

背影微微搖頭,沒回答朝陽的話。而是反問:「這場打斗,你怎么看」

朝陽不敢隨便說話,略略尋思了片刻,才認真回答:「五大三粗里的高手人人都活了幾百年,懂分寸知進退,卸甲挑著這個時候去打離人谷。說到根上,也只有一個原因:離人谷之內,有什么寶貝,能讓卸甲山城提高實力」

說完,朝陽等了片廢,見背影不說話,又小心翼翼的補充道:「大家天天晚上看星星,想必是越看越害怕。越害怕就越想提高實力,所以卸甲對離人谷動手了。」「還不錯」背苛呵呵一笑。誇贊了一句,隨即岔開了話題:「我給你調了幾個人,明天就會過來。乾山里不能再出事了,明白么朝陽立剪大聲應諾,背影最後又交代了句:「我要在乾山里做些事情,有什么動靜你都不用緊張話音落處。青煙散落,背影消失不見。

朝陽輕輕吐出了一口濁氣,回到大殿門口,再度向著鎮百山的方向遠眺,愣愣出神。

離人谷中,柳亦也在抬眼遠眺,看上起是想找梁辛的屍體,可滿眼都是神通回盪,氣浪翻滾,又哪里看的清楚,青墨的臉上也掛滿悲戚,一手小手還被柳亦牽著,不知是真的顧不上還是假裝忘記了。

苗人跨兩明知是大家都在等死。臉上卻還是那副怪笑,溜溜達達的走到秦孑跟前:「八大狗窩同氣連枝,離人谷都快被拆散了,那六座狗窩的龜兒不來擺一擺和頭」

秦孑也不跟苗子的臟話計較。搖了搖頭:「不用等。不會來。」

說完,停頓片刻之後,她又笑著補充了句:「要等另外那六座狗窩里的龜兒子來就咱,還不如指望粱磨刀死而復生」

梁磨刀現在沒死,不過也快了,快累死了。

八陣連打就是他現在極限,這之後。每再多准確打出一個星位,都變得困難無比,除了拼出小命去練。去磨時間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辦法。恍惚里,粱辛仿佛又回到了土坤里練拳的日子,一樣的暗無天日。一樣的身心俱疲,只不過少了一份干爹的責罵,卻多出了幾聲浮屠的嘮叨。

幸好梁辛罪戶出身,最不怕的就是吃苦,在天性里又帶著幾分韌勁。真就那么苦練下去,直到自己累得無力動彈,這才一跤摔倒在骨頭維上,沉沉睡去。

第一次醒來的時候,梁辛網一睜眼。就看到一顆圓滾滾的腦袋,先嚇了一跳,隨即想起自己身處何處,坐起來之後問道:「我餓了,有吃的沒」

浮屠的把腦袋搖了幾下,似乎又嫌不過癮,干脆把腦袋在骨海上轉了幾圈:「只有骨頭。沒吃的」

梁辛隨手在骨海里扒拉了幾下。苦笑:「你這骨頭干凈的,連狗都不舔」。

話音網落,骨海中突然盪漾起陣陣微瀾,浮屠嚇了一跳:「不是我要動」說著,回頭一看,只見正在骨丘中修行的老叔,表情異常吃力,似乎想要奮力掙扎

今天兩更了,還是九千字。

最近這幾章主要寫修煉,另外還要交代下背景,害怕寫的不好得罪你們,所以來巴結巴

下一章會在口點出左右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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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運定數又怎樣天煞孤星又如何如是天意,我葉飄偏要逆天而行

第一七七章 十二星陣

桌辛大驚失煮,壞以為老叔有什么不適,正想質問浮屁附訛一道黑色光芒從老叔的懷中躍出,「嘭」一聲輕響,落到了骨海上,是一只黑黝黝的匣子。

再看老叔,神情又鏡復了恬靜。

梁辛不明所以,浮屠卻笑了起來:「不見盒子風習習好歹是個鬼王。有這個東西倒不奇怪」。

「不見盒子。和梁辛手臂上的須彌樟是一類的寶貝,都有乾坤收納之效,也算是鬼王的神通之一,是風習習在草原上的時候修煉修煉出來的。

這種寶貝是煉化出來的,本來只有主人才能打開,可浮屠與風習習同宗,修為又遠勝於他,想要破看也不費力,只不過盒子就廢了。

不等梁辛說什么,浮屠就出手了,跟著兩個人就都被埋起來了」

肉鋪,烈酒,面餅,羊奶鹽巴,各種各樣的草原吃食堆成了山老叔在草原上這一年,幾乎見到吃食就想起梁辛,想起梁辛就把吃食收起來。

風習習過慣了窮日子,更過悄了窮日子,煉成「不見盒子。之後又沒什么可收的,心里念叨著有備無患。不知不覺里就攢下了一座小山。

梁辛又驚喜又感動,老叔不食人間煙火,收集這些吃食自然是想著自己,同時心里還有些忐忑,忍不住斜眼去看浮屠,這顆圓腦袋才是真正的大肚漢。

幾根骨頭飛起來,從吃食里扒拉了一陣,浮屠最終嘆了口氣:「我不吃熟的」跟著又給梁辛解釋了兩句,他幫風習習修煉,是用自己的煞氣來錘煉老叔的身體,其間不需要老叔做什么,甚至連入定都不用。只不過他難以動彈。

老叔雖然無法睜眼,可五聽俱在小境里生的一切他都清楚,自然也知道梁辛來了,見梁辛喊餓,他拼出全部力氣,把自己的「不見匣子,扔了出來,但是這一掙,讓他之前修煉的進境也丟掉了大半。

在風習習眼里,梁辛吃口臘肉,恐怕也比他提高十年的修為都來得開心吧

不見匣子被毀了,可還有須彌樟;這種乾坤法寶存貯世俗之物不腐不蠢,千年也不會變質,梁辛對著老叔用力點點頭,捏起指訣把吃食收起,只留下了兩條肉鋪馬上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