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山第77部分閱讀(1 / 2)

搬山 未知 5927 字 2021-02-22

要打的人。分明就是齊青啊

柳暗花溟來得時候,齊青已經死了。七七四十九天的之後,嘉禾齊青轉生重活,六親不認實力暴增,,

如果當時二哥不出手,柳暗花溟估計也就把齊青砸成渣了,那現在桑皮也不用死了,這么算起來。桑皮倒是死在三兄弟的手里了。

想到這里,梁辛呵呵笑著對桑皮感慨了一句:「修真道上,全是他娘的算不清的爛帳」。

桑皮不停的指點方向,把梁辛帶進了一片密林中,這才滿腔糊塗的追問:「恩公何出此言」

梁辛一聽,人家連稱呼都該了,琢磨著再不客氣兩句實在有點不合適了,可還沒來得及開口,遽然周身毛孔縮進,一條粗大的黑藤兜頭蓋臉向著他狠狠砸了下來。

隨即,整座密林突然暴躁了起來,周圍參天古木搖動枝椏,數不清的長藤縱橫揮擊,腳下的聳聳青草也仿若利箭攢射而至

攻擊來的暴躁而突然,可是對粱辛而言卻還差得遠,連星魂都不曾喚起,猛的催動身法縱躍而起。

梁辛快若鬼魅,於狂風暴雨般的草木急攻中穿身而過,看上去危險到了極點,但前進的速度沒有受到分毫的影響。

直到梁辛都快沖過密林了,桑皮才顫顫巍巍的驚呼出聲,仍不忘贊嘆了句:「恩公的身法端的了得難怪離人谷不飛吹灰之力便毀了卸甲祥瑞,破月三一」

一半是恭維,可另一半卻是由衷贊嘆,桑皮是識貨之人,當然看出來梁辛身法的驚人之處。

說完,桑皮又喘了口大氣,繼續說道:「這山里的草木都護著那件寶貝,越接近就越不好走」。

梁辛嘿了一聲:「也不早點提醒

桑皮喊冤:「我提前也不曾想到」話還沒說完,忽然眼前一亮。已經隨著梁辛沖出了密林,旋即。兩個人張大了嘴巴,齊齊抽了一口涼氣。

放眼望去,漫山遍野所有的草木都活轉了過來,匯聚到一起化作黑綠色的洪流,從四面八方向著兩人奔涌而來此刻的乾山草木,哪還有一絲清靜祥和的木行之意,盡數化作了張牙舞爪的藤精樹怪

桑皮目瞪口呆。又驚又拍,他想象不出來。乾山里究竟出了什么天材地寶,竟把全山的樹木藤草盡數激得轉活過來,這樣規模的怪物沖過來,就算是他全盛時也休想能夠打過去啊。

梁辛卻在一愣之後便恢復了正常。趁著藤精樹怪為止,轉頭對桑皮道:「指方向」

桑皮伸手,指向了草木怪物最多的方向,梁辛嘿嘿笑道:「是我笨」話音落處,七片殘鱗徒然現身,層層流轉之下,隨著主人的身形。一頭扎進了綠色的洪流,逆流而上

紅鱗上下翻飛,開始時並未震顫漣漪,只以鋒銳飛旋,將圍攏而至的草木怪物層層斬斷。護著主人突圍。這些花草樹木雖然成了精怪可實力不過爾爾,比起當初解鈴鎮上的藤甲兵也強不了多少,在紅鱗面前不堪一擊。可它們的數量實在太多了,大半做乾山的草木都轉活過來。分明就是一支遮天蔽日的大軍密密麻麻,嘩嘩亂響,更不知道疼痛生死,只懂得匯聚到一起後發狠猛沖。

桑皮不知道梁辛的本事,更不知道梁辛的目的,生怕他沖過一陣。力氣不夠時就把自己往樹精懷里一丟,費心費力的給他出主意:「恩公,引遁法術,飛掠過去吧

梁辛正打得豪情萬丈,聞言腳下一軟。當即深吸了一口氣,正色道:「我怕空中「木生息。氣息稀薄,飛

桑皮大點起頭,贊道:「恩公思量周全,不過,咱可以先試試吧」

梁辛不理他了。

又沖了一陣,身前的壓力不僅沒有絲毫減輕,反而越來越沉重,漸漸的,粱辛竟有了一種深陷泥潭難以移步的感覺,當下也顧不得再段瞞行跡,心念到處殘鱗霍然震顫,漣漪勾結旋旋即星陣發動。

巨響,甫一爆發,便連成了一串梁辛腳下的小丘都被星陣之力轟成了平地,只見方圓百丈之內,只剩一片焦土,再無半根草木

梁辛沒舍得打十二星陣,而是連續砸出了三個北斗春陣,即便如此。那些草木也支持不住,被頃玄碾成了寄粉,連片囫圇葉子都沒能留下來。

桑皮自然是贊不絕口,粱辛卻嘆了口氣:「麻煩就來了」說著。再度回盪紅鱗沖向了草木精怪的大軍,三個北斗春陣,便是三個。六步初階的全力一擊,巨力激盪之下,哪能瞞得過高深修士

顧回頭等人沖不過妖得的雷霆封鎖,更不曾察覺乾山內的「木生息。流轉,顧回頭在心里估算著時間,再有大半個時辰,來自天耳的援兵便會能趕到了,突然,一連串巨力跌客,自乾山深處傳來。

即便在激斗中,雙方高手也都能分辨出來,是接踵三擊,每一擊都有六步初階修為。

顧回頭這才知道,原來乾山里還有其他人在斗法,這一下天門長老固然驚訝不已,五個妖僧也同時臉上變色,彼此對望了一眼。其中兩個和尚身形一晃,化作灰色流光。向著出事的方向趕去。

本來是四對五,突然變成了四對三,四個天門長老彼此招呼了一聲。同時催動全副神通猛攻,大好機會突然出現,長老們都是老江湖。自然不會平白放過。

剩下的三個妖僧神情沒有絲毫的變化,只是錯動腳步,彼此間不停地移形換位,片刻前似乎有些削弱的雷霆之陣,猛然間再度飽滿起來。和剛才一樣,只有雷法,足以將四位天門長老牢牢擋在山外的雷法

五個和尚時是什么樣子,三個和尚時還是什么樣子。不是因為妖僧個人修為遠超,而是他們的合擊戰陣了得。

五人未結陣,不過是在聯手對敵;三人結陣,威力毫不遜於五人之力。天門長老仍舊難以跨進乾山半步

顧回頭終於明白了,這五個妖僧,根本沒想過擊敗或者殺掉他們,從頭到尾,妖僧只是不許外人進入乾山。

天門長老打不進去,但也不能不打,否則沒法和榮枯道交悄,而顧回頭的心思,已經不再這場沒味道耗時間的打斗上了,他的心里正尋思著三件事:

乾山里到底有什么了不起的秘密

妖僧不思突圍,不思殺敵,只是抱著山頭死守,真要等天門高手趕來了,又哪有他們的活路

還有,那個。「六步初階,的修士,死定了,

不光梁辛沒死,桑皮也活得挺精神。兩人一個開路,一個指路,草木精怪之勢雖然盛若汪洋大海,卻沖不翻他們這艘嵌著七股殘鱗的鐵頭船

忽然梁辛站住了腳步,仰頭望向了天空,紅鱗旋轉呼嘯,把蜂擁而至的草木精怪穩穩擋住。桑皮滿心納悶,用他那半只殘眼,循著梁辛的目光仰望,才網一抬頭。驟然一片熾烈的強光綻放,無數燦燦紫弧從天而降,直轟兩人頭頂。

隨即,桑皮只覺得身體一沉。繼而驚駭的發現,背著自己的那個離人谷小子,竟然沒有退開,而是像個缺心眼的混蛋,嘎嘎怪笑著一飛沖天。迎著滾滾天雷沖了上去。

兩個妖僧的雷法,比起當年的二國師千煌,足足凌厲了數十倍;可小魔頭的身法,比起三堂會審時提高了何止百倍

遙遙望去,漫天銀龍張牙舞爪。激盪起無盡眩光,一盞瓊弧便是判官爺的一道催命符,一串轟鳴就是閻羅王的一場大歡笑梁辛卻像一頭凶狠卻靈活的鷂子,於層層閃電中翩然飛舞,每個瞬間都可能喪命,可偏偏再大的凶險,都會與他擦身而過

兩個妖僧心意相通,在梁辛逆襲的瞬間里,他們同時感到同伴的心情:先是不屑冷笑,繼而,,驚駭欲絕

恍惚中,桑皮突然有了個感覺。梁辛是在,攀著這些紫弧銀龍,一路向上爬。

梁辛的確是在笑,何其相似啊

鎮山大洪台上,干爹以殘損之軀。帶著自己三步穿過千煌的疊疊雷雲;而此刻,自己也背著一個人,從容逆襲兩個妖僧。

這五個妖僧並稱五雷,和麒麟千煌一樣,都是神仙相的手下,不過他們五人自幼在一起參習合擊雷法。兩人三人四人五人均可列陣,其中兩僧合擊之力,堪與三個天門長老相斗。

兩個妖僧再也不敢怠慢,催動遁法迅速游戈,不停交換身形,轉眼之間,那千百道雷霆霍然變得粗大狂猛。匯聚到一起,干脆變成了一盞雷」一盞粗逾小丘的狂雷

第一九八章 四聲悶響

田暴狂猛。撩盪起的強光轉眼掃清了這天地間所有的加燈。里重乾山。盡鍍銀白。

唯獨一抹血色,虐戾倔強不死不休硬生生突破了雷霆銀芒,艷艷的綻放於星空之下

自血光現身的剎那,一層層漣漪也盪漾而起,把妖僧目光中的一切都攪動得顫抖不休」

兩個妖僧結陣而擊,把千盞雷霆合聚成一道粗逾小丘的狂雷,即便粱辛的身法通天也難以躲開。

可躲不開,卻還能扛。七股殘鱗潑風流轉,硬抗妖僧一擊

北斗拜紫薇,十二星陣連打。

甫一對上便是全力一擊,八十四道漣漪裹住梁辛,紫薇北斗共處一陣,挾著煌煌天威撲向妖僧,更迎上了雷陣

漣漪震顫無聲,可兩個妖僧卻明明白白的聽到冥冥中,響起了一聲嘶啞的慘笑。

兩個,妖僧,狂悍雷法;一個梁辛,戾盅星陣,兩方巨力轟轟烈烈的撞在了一起

一個剎那里,天地間徒然寂靜了下來。百里乾山之內,再沒了一絲一線的聲響,仿佛世界就此沉睡。永遠也不會在醒來

仿佛一萬年,卻只是一剎那,當那聲足以讓仙佛嚎啕神鬼落魄的浩浩惡響綻放於東海之濱時,遠在描金峰上渾不知發生何事的朝陽老道哇的一聲大哭了出來。

不是傷心落淚,更不是悲論難耐。而是丟了魂碎了膽,完全出自本能的驚恐,才有了這一聲大哭,就好像小孩子在熟睡中被打雷聲嚇哭。

朝陽老道自忖道心堅定,卻不料幾百年的修行,在這一聲突兀降臨的巨響里全沒了半點用處,只剩本能的,哭

兩個妖僧被巨力掀翻,自空中滾了一串跟頭,一直摔回地上才勉強站穩身形。兩個人的臉都酡紅一片,胸中氣血翻騰,這一撞連元神都受到了波及,受的傷不重,可受的罪去著實不輕。對望之下。兩人都從對方臉上看出深深的驚駭,他們想不到,更想不通,一直防守嚴密的乾山,怎么會潛入如此可怕的敵人。

梁辛也被震得有點懵,感覺有點像喝了三兩「悶到驢」暈乎乎的挺來勁。落回地面晃了晃腦袋,沖著地上吐了口唾沫,又撲向了妖僧

兩個妖僧顧不得喘息。雙手盤轉一個又一個法訣不停變化,剛剛消失片刻的雷霆再度匯聚呼嘯,驚濤駭浪般沖向梁辛。

梁辛怪笑著,完全展開身形。漣漪震顫中星陣又起,轉眼和兩個妖僧斗成了一團

藤精樹怪的洪流源源不斷,根本不分老妖僧還是小魔頭,只一股腦的向前狠沖,可它們根本無法接近戰團百丈之內,稍一靠近就在慘嚎中爆成一蓬備」

朝陽老道渾身顫抖著,毫無威儀可言地用袖子抹了把臉,乾山海濱的惡戰他不敢看,深山之內的狠斗他更不敢想,早已帶著那些「忠心耿耿。的愧儡們回到大殿中。

這時,三清像前的香爐中,三柱清香無火自燃,煙霧繚繞轉眼凝成了主人的背影。朝陽忙不迭的要下跪。背景呵呵笑著阻止了他:「別跪了,一會就該逃命了,到時還得站起來,麻煩的緊。」

背影也不容朝陽插話,徑自吩咐道:「把你們家值錢的寶貝都帶上,然後等我傳訊

朝陽大喜點頭,正想說上幾句感恩戴德的贊美之詞,青煙凝聚的背影卻已經飄散了

背影散去後,朝陽臉上的笑容轉眼消散。皺著眉頭琢磨了片亥,最終還是嘆了口氣。有件事他想不明白,卻不敢詢問:師祖為什么要帶著自己一起逃。

朝陽自忖,若易地而處,自己是師祖的話,絕不會護著一個現在是累贅,以後更沒了半點用處的五步修士逃走。

東海乾保不住了,乾山道宗的掌門還有個屁用,

深山之中,巨響跌容不休。兩個妖僧的臉色已經從酡紅變成了蒼白。

比著離人谷斗祥瑞時,梁辛的十二陣已經練得純熟無比,他用殘鱗打星陣。與妖僧的雷法合擊威力相若,可梁辛那道鬼魅般的身法防不勝防。交手時間不長,妖僧就已經疲於應付,幾次險些被星陣掃中不說。來回穿梭的身形更把他倆的合擊陣法攪得團團轉,幾近無法運轉。

照這樣打下去,粱辛遲早會獲勝。可兩個妖僧卻絲毫沒有逃退的意思,只是掉轉法術只守不攻,拼命地拖住敵人」戰況固然險惡但是他們還有機會擊殺強敵

妖僧發現了梁辛的一個破綻。或者說,他們發現了一個正漸漸暴露。不久便會害死梁辛的危機一那七片怪模怪樣的血色法寶。

巨力不停的碰撞,本來就是殘片的戾盅紅鱗,又漸漸長出了裂紋,恐怕再也支持不了多久了,妖僧的目光何等銳利,紅鱗的變化當然逃不過他們的眼睛。

修士的法幕。都是以元神淬煉而成的,干脆就是修士的半條性命。若被毀掉修士自己也會身遭重創。

妖僧咬牙苦撐,只等殘鱗碎掉。他們便能大獲全勝而梁辛卻恍然未覺,仍舊打得豪氣干雲。時而怒喝時而怪笑,身形更跑了一團風,忙的不亦樂乎,,

裂紋越來越明顯,紅鱗漸漸枯萎。似乎連震顫出的漣漪都有些不穩了。兩個妖僧心中越來越歡喜。也越來越緊張,牙齒咬得腮幫子都有些發酸了,全神貫注的等待著反戈一擊的瞬間。

終於,啪啪啪,一串清脆的微響

聲音雖可聽在妖僧耳中,卻無疑於佛祖的一唱歡喜偈,三片紅鱗同時碎裂了,化作十余片,崩散於

兩個妖僧皆盡大喜,徒然催動身法。各自發起一條黑色的弧線,好像兩頭猙獰夜叉,一左一右引盪雷光,直轟梁辛

猝然暴現的強烈光芒,一下子照亮了粱辛的臉」直到神通出手。兩個妖僧才猛地發覺,法寶碎掉的梁辛,身法卻不曾受到一絲地影響。從容而輕巧的穿過他們的雷霆大陣。而粱辛的表情,也不是法寶驚訝惶恐,而是顯出了一副只有吝嗇鬼掉了錢之後才有的神色。心疼舍不得財迷吧。

一切都在剎那之中,梁辛穿越雷陣的同時,捏起指訣一揮,三片「嶄新。的殘片凌空而現,從先前的碎鱗中接下星魂,繼而,又是八十四道漣漪勾連。

天殺的漣漆勾連

兩個妖僧見多識廣,可做夢也想不到,天底下竟然還有「法寶接力,這種混賬事,貿然強攻之下,丟了穩守的陣勢,還不等回過神來就被漣漪重重包圍,唯一能做的也僅僅是拼出全身上下每一分真元,硬抗這一道十二陣連打

天空中的北斗七星似乎都猛的閃爍了下,星陣壓爆空氣的脆響再度貫徹山巒。兩個妖僧長聲慘叫,一個雙臂不見,另一個左腿寸斷,血漿一路噴灑,在半空里劃出一道令人作嘔的虹

不等身軀落地,突然又是砰砰兩聲悶響,兩個絕對無力再催動遁法逃逸的妖僧,竟然同時消失在半空。本已躍起追襲的梁辛突然失去了敵人的蹤跡,忍不住咦了一聲,眨巴了眨巴眼睛,跳回到地上。

這一仗打贏了,但卻沒能殺掉妖僧,感覺就好像赴大宴,最後偏偏差了一口沒吃飽似的,怪不甘心。

始終趴在他身後的桑皮失聲驚呼:「千里隱遁兩個妖僧竟然有這種稀世神符。」

「千里隱遁,稀世神符,這八個字梁辛聽著有些耳熟,琢磨了下才想起來,上次在大洪台,另外兩個妖僧麟和千煌逃跑後,干爹也說過這個符。這事怪不了別人。梁辛只能埋怨自己,明知道這倆妖僧和麒麟千煌一樣,都是神仙相的手下,自己卻沒防著他們也有神符保命。

惡戰結束後,漫山遍野的藤精樹怪終於沒了阻隔,張牙舞爪的沖殺過來,粱辛干脆把破損的殘鱗都換了下來,春陣層層跌字,仍舊由桑皮指引著,向著「木生息。的源頭繼續追下去

跑出了一陣之後,桑皮的心頭仍在砰砰狂跳,從兩個妖僧現身,到隱遁神符逃走,也不過一盞茶的功夫。他心里琢磨著如果自己沒受傷的話,最多也就能在兩個妖僧的攻勢下堅持這么長時間,可梁辛卻網好反了過來。

桑皮心念轉動,撤去了暗暗凝聚的法術。他算是明白了,背著自己追寶貝的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又豈會被自己偷襲到。

梁辛的身體,對危險的感覺何其敏銳。早在桑皮凝力的時候他便發覺了,不過懶得說破罷了。

現在桑皮散掉力量,他也同樣有所察覺。略帶納悶的回頭看了老道一眼,笑著問了句:「怎么撤了」

桑皮老臉一紅,苦笑著說了句實在話:「見了你的本事,我只有心服口服的份。哪還敢揣著那份齷齪心思,你你別見怪。」

說著,桑皮頓了頓,語氣中更是誠懇了:「憑你的修為,乾山里的寶貝絕逃不出你的手心,老道只求不管這件寶貝是靈芝馬還是人參娃。只求一滴汁或一片葉,活下這條性命。還請看在老道以垂死之軀,苦撐著指引方向的份上,成全了我吧」

梁辛呵呵的笑了,說道:「先別想得這么好,源頭處是天材地寶還是妖魔鬼怪,可還都說不好嘞」。

桑皮用力搖頭,語氣里滿是詫異:「當然是寶,否則哪來如此旺盛的木生息

對乾山里的事情,梁辛遠比著桑皮了解得更多,不過也犯不著給他解釋。引人發狂的邪術。神仙相在乾山中的設計。兩者之間多半有著莫大的關聯,他們現在捉下去,最終會追到什么可誰都不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