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山第80部分閱讀(1 / 2)

搬山 未知 5932 字 2021-02-22

屍體的體型比著正常人要矮小一些。四肢俱全身體枯瘦,雙腳蹼,雙爪鋒利,渾身上下緊緊包裹著一層堅硬的暗紫鱗皮,被陽光一照邪光流轉。

怪物的長相光禿禿的,雖然五官俱全,卻沒有眼皮眼瞼,眼珠上糊著厚厚的一層白膜;沒有嘴唇,兩排尖銳的獠牙高高凸出;鼻子只有兩個小孔,而且還不圓,,頸下長著兩排腮腺,屁股後面拖著一條紅色的尾巴,尾巴末端仿若矛尖,鋒利異常。

最稀奇的,是怪物長著一頭了不得的好頭發,又黑又亮,足足又數丈長,此刻亂七八糟的纏做一團。

怪物的屍體上,布滿了深可見骨的傷口,特別是胸腹間,幾乎已經被「亂刀,砍爛了。

三個人中膽子最大的非柳亦莫屬了,嘴里嘀咕著:「夜叉海鬼」說著,伸手去拉怪物的頭發。想揚起它的臉看得仔細些,沒想到這些看上去結實無比的頭發,就好像煮了十個時辰的海帶絲,看似有形實則腐爛,用手一碰,立亥粘粘糊糊的粘在柳亦的手上。

這下可把柳亦給惡心壞了,忙不迭的蹲到蛇蛻邊上去洗手。

胖海豹從腰間摸出刀子,捅了捅海鬼的嘴巴,不料死得不能再死的屍體,突然撐開獠牙,從口腔里閃電般凸出了第二重小一號的獠牙,當榔一聲,硬生生把胖海豹的刀尖咬了下來

旁觀的梁辛嚇了一跳,還當海鬼未死,七盅紅鱗立刻陡轉起來,護住了同伴。

胖海豹更是差點被嚇死,打雷似的慘叫一聲:「娘嘞」就向後摔去。要不是柳亦拉著,他指定墜海。

柳亦是正經的九龍處理死屍的經驗比豐富,笑呵呵的勸慰道「莫怕吐死透了,不是詐屍,只能算反射。」說完也不解釋什么,指了指海鬼問胖海豹:「你認識這東西」說話之間,飛起一腳將屍體踹回了大海。

胖海豹重重的喘了幾口氣,這才驚魂稍定,很有些吃力的點點,頭:「這片海域,咱咱們是沒來過的,不過先祖們曾經到過此處,這方圓七百里,是不許我們來的。」

梁辛從須彌樟里取出個瓷壺遞給胖海豹:「不用慌,慢慢說。」

胖海豹還當是酒,接過來咕嘟咕嘟喝了幾大口,這才覺出了滋味,愕然道:「涼茶你帶的東西還真全」

梁辛笑道:「清心去燥,有備無患。我這里還有酸梅湯清果飲苦丁茶,回頭都給你嘗嘗」

胖海豹可沒他那么好的心情。又吞了兩口涼茶,這才一抹嘴巴,說道:「這片海域凶險,靠東南方還有個大島。更是惡海中的險地。海中有苦栗子,島上有尾巴蠻,這兩種怪物相依相存,又厲害無比,普通人闖進來是沒活路的。」

說完,胖海豹嘆了口氣:「剛才那個屍體,就是苦栗子,是海生的水行鬼妖,身堅力大人多勢眾,還有些厲害的妖術護身,太具體的我也不清楚,不過它們的頭發,傳說都是冤魂所化,纏人必死。」

梁辛微微一笑,不過沒說什么。冤魂所化這種說法是無稽之談,不過頭發間蘊著些陰喪力道倒有耳能。

柳亦饒有興趣的追問道:「海妖為啥叫苦栗子這個名字可古怪的緊。」

肉眼可見,胖海豹的腦門上。乍起了一串雞皮疙瘩:「當年先祖進入此間,結果被這兩種怪物困住,水還有,可食物卻告蔡了,而這片海域中里,無論魚蝦海草都蘊有劇毒不能食用。唯獨苦栗子的肉能吃。」

聽到這,柳亦哪還猜不出「苦栗子。這個外號的來歷,苦笑道:「海鬼的肉是苦的。不過卻有股栗子味」

胖海豹點點頭:「是這么個說法。」

至於尾巴蠻,胖海豹只知道這種怪物渾身批滿厚重長毛,屁股後還拖著一條大尾巴,之所以把它們列做蠻。而不是畜生怪獸,是因為它們直立行走。

兄弟倆對望了一眼,似乎是為了提醒彼此,柳亦先開口:「你換了新紅鱗,戰力卓絕,我現在也比得上六步初階的宗師,對付些海鬼蠻子。本來沒什么問題。」他的語氣清淡,卻不輕松。

梁辛明白大哥的意思,舒舒服服的神了個懶腰:「不過,先祖麾下的精兵來過,打過,而且敗退了」怕是不簡單。」

梁一二不是神仙,不可能算無遺漏,更無法戰無不勝,否則他也不會被問斬了。不過有一點母庸置疑,能擊敗他的,一定是實力決絕的強大存在。梁一二派出海外執行人物的搬山青衣,不用說也是精銳,說不定其中還會有東籬那樣的高手壓陣。結果卻在這片海域敗退了。

只如此,便足夠兄弟兩個重視起來

梁辛沒輕敵,也不敢輕敵,只是他現在卻想不明白了小蟒蛇拉著自己來這片凶險之海做什么,求救

小家伙有難,梁辛是一定要救的。不過,除非小蟒知道他突破了功法變成了一流高手。

上次分手之前小蟒蛇應該就能明白「梁同類。很廢物,還特意留下了蛇蛻護著粱辛,依著它的厚道性子,要真遇到了強敵,絕不會拉著粱辛一起來送死的。

柳亦知道梁辛在納悶什么,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說道:「現在不用瞎猜,早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胖海豹根本聽不懂他們在說啥。心里愈發的惴惴不安了,比惚里總覺得呼吸不暢,仔細分辨之下才明白過來,沉聲道:「臭味越來越濃了。」

海風的咸腥氣息,不知何時已經變成了惡臭,聞起來,他們似乎在向著一片腐屍之地駛去。海水也早就沒了清涼,不僅渾濁,而且還有些粘稠,胖海豹用他那半截刀子往水中一滑,再拎起時甚至拉起了幾條惡心的粘絲,仿佛餐餐的饞涎。

海面上終於出現了第二具「苦栗子。的屍體第三具第四具,隨著小蛇蛻一路飛馳,越往深處走,屍體也就越殘碎,到後來,放眼望去。海面上東一簇西一塊,盡是殘肢碎肉,還有大把的頭發和扯著大片血肉的紫鱗,

海水漸漸躁動,亂流與濁浪越來越洶涌,漸近,漸亂,到後來整片大海似乎都沸騰起來,濁浪如山,咆哮而過

梁辛早就把七盅紅鱗亮出來。護在蛇蛻周圍,屏氣凝神,仔細觀察著周圍。

紅鱗輕輕流轉,似乎它們也知道惡戰在即,輕輕震顫間,發出一陣陣興奮的低鳴

就在此刻,正四顧膘望的柳亦突然咦了一聲,對梁辛道:「老三,那是什么東西」說著,伸手向著他們身後的斜後方一指。

梁辛凝神望去,跟著,也是滿帶意外和迷惑的咦了一聲」

胖海豹立刻跳起來,眯起眼睛奮力望去,隨即哈的一聲笑:「是月票」好吧,最後一句與劇情無

第二零四章 海鬼妖術

蟲浪如山,惡臭重天,小蛇蛻載著三人依舊如箭急 乎隨處可見海鬼「苦栗子。的殘碎身體。被巨浪卷起落下,掀起幾層惡心的泡沫。

就在這時,柳亦現遠處海面上出現了不尋常的事物,梁辛循著大哥的指點望去,只見一道白色的水線快若風馳電掣,穿過重重巨浪向前突進。

白色水線度比著梁辛腳下的蛇蛻還要更快些,自三人的斜後方而來,前進的方向卻與他們完全一致。

梁辛的目力精強,凝神端詳之下。更是滿心納悶

自渾海上拉出水線的,是一件水行寶貝,此物顏色暗白,隱隱有些透明,形若織錦,看似輕軟不堪卻絲毫不受巨浪的影響,明明白白,那就是一塊蛇蛻

和小蟒蛇留給梁辛的蛇蛻,從形狀到質地都一模一樣,只不過比起三人搭乘的這塊要稍稍大上一點。

梁辛和柳亦瞪大雙眼,愣愣的看著這塊來歷不明的蛇蛻。過了片匆。柳亦才呼出一口濁氣,正想說什么,卻又哎喲一聲,伸手向著西面指了指,苦笑了起來:「又一塊蛇蛻。」

話還沒說完,梁辛又從另一個方向上現了新的蛇蛻」又向前行駛了一陣,不僅惡臭更濃大海更癲,蛇蛻也越來越多,在梁辛的視線之內,就有十余條蛇蛻。和他們一樣劈波斬浪,向著東南方向疾馳不停。

三個人都是一頭霧水,全不明白究竟怎么回事。只有一片片蛇蛻,卻不見一條黑蟒。

這些蛇蛻都不大,和小蟒蛇送給梁辛的那條相差不大,只不過它們之上空無一物。並未搭載「乘客。

情形詭異,且透著極大的凶險,不過眼看著這么多無主的寶貝,跟賽跑似的從集邊不遠處漂啊漂,柳亦的眼睛亮了,梁辛開始活動身體了。胖海豹也在用力搓手心。

梁辛嘿嘿笑道:「我追過去試試,看看能不能弄過來兩塊」話還沒說完,好像那些蛇蛻全都聽到了聽懂了怒了似的,齊齊一震從水面上竄起數丈,身後掛起的水珠,自渾天濁海之間勾出一條條清亮的弧

三個人腳下的這塊蛇銳也一樣,毫無張兆地突然竄了起來,隨即,每一條蛇蛻上都彌漫起虐戾的殺意,仿佛決絕的海燕,自半空里一頭扎進了大海。

再不是貼著海面急行,而是突兀地鑽進海里,瘋般的下潛

梁辛大吃一驚,可人已經隨著蛇蛻一起入海,沒法多說什么,只能伸手拍了拍柳亦的肩膀,又指了指緊緊抱住柳亦大腿的胖海豹。

兩兄弟多共歷凶險,心里多少有些默契,柳亦會意掉頭,用口型對梁辛比劃了三個字:「你小心」隨即放開蛇銳,帶著胖海豹一起向著海面浮起。

到了現在,就算再怎么愚蠢無智。也能知道,真正出事的地方深海以下,兄弟倆兵分兩路,柳亦留在海面上護著同伴;梁辛仍由蛇蛻帶著。下去查探,

梁辛收斂外息,緊緊抓住自己的蛇銳,被它帶著飛快的想海下鑽。越往深處潛海水便渾濁骯臟,亂流也愈激烈,另外還有屍體,「苦栗子。的屍體。

蛇蛻飛下潛,一只只死狀凄慘的苦栗子則不斷的向上浮,有些還沒死透,經過梁辛身旁的時候,還做出一副猙獰像,想要撲過來咬上

梁辛只知道他和蛇蛻一路向下。身上積攢的海水重壓越來越沉,算起來,恐怕早已到了百丈之下,周遭漆黑如墨,時時舌過一片濃稠的猩紅亂潮,其間裹著一片片海鬼屍。

一直下潛了不知多久,突然。梁辛周身毛孔緊縮,一頭鮮活凶猛的苦票子沖下面從上來,獠牙利爪急閃而至,向著他抓來,梁辛想也不想,紅鱗飛旋斬出

即便是在深海之中,梁辛耳中還是聽到了一聲凄厲尖銳的慘叫聲,苦栗子被紅鱗豎著劈開,粘稠的鮮血裹著五臟六腑噴涌而出,旋即被亂流卷走。

雖然惡心,可苦栗子的實力差勁。第一頭被斬殺後,又有幾頭苦栗子撲了過來,梁辛抖擻精神,也不用打星陣,只以紅鱗鋒銳斬殺海鬼。

幾頭海鬼根本不夠梁辛打得。蛇蛻並不停留依舊向下急沖,梁辛把紅鱗遠遠兜開,不光護住自己的寶貝,也護住另外十余天蛇蛻,浩浩盪盪繼續下潛,倒也有幾分氣勢。

來狙擊他們的苦栗子越來越多。開始只是幾頭,後來十幾頭,沒過多久又來了上百頭,

戰斗算不上艱苦,梁辛的紅鱗威力狂猛,又有天下人間的身法,百多頭苦栗子奈何不了他,可事情遠遠沒完,眼前這些海鬼死後,海水變得更加躁動了,這些能在海里叫喚的苦栗子,三五成群,從四面八方沖出來。

海鬼太多了,在水中的行動又迅疾無比,雖然傷不到梁辛,可粱辛一時之間也殺不光它們,也沒法去護住眾多蛇蛻了。

這些苦栗子的攻擊似乎沒什么重點,既然紅鱗也撲自己,蛇蛻在游戈之中,也會引來苦栗子的瘋狂追擊。梁辛一邊打著,一邊小心觀察。很快就現,苦栗子的眼睛都被厚厚的白膜覆蓋著,看起來這些海鬼的眼珠也受不得深海的重壓,所以無法睜開。而它們長長的頭在海水中肆意飄舞,梁辛略略一尋思也就明白,苦栗子靠著頭來感知海水的變化,借以查找敵人。

苦栗子看不見,只能靠水流的變化來判斷,由此那些毫無攻擊能力的蛇銳也變成了它

想透了這個關鍵,梁辛猛的融會貫通,為什么會有這么多蛇蛻趕來一小蟒蛇遇險了。它被這種海鬼困住,逃脫不掉,所以才把蛇蛻招來誘敵,以求脫身。

小蟒蛇應該和它的同類在一起。否則一年里,它可蛻不掉這么多層皮。梁辛敢肯定,若繼續下潛,遲早會進入小蛇與苦栗子的戰場。只不過他還有點納悶,這些蛇蛻都差不多大應該是一群小家伙湊到了一起,難道它們都沒家大人

梁辛就是小黑蛇的「家大人。紅鱗陡轉加快度,更迭起一層層漣漪,接連七八道北斗春陣連串砸了出去

苦栗子的本事有限得很,單以戰術水平而論,基本和農村婦女差不多,以撲摔撓咬踹為主,根本不見有什么法術,而它們的身體在紅鱗面前,比著琉璃瓶子也強不了多少,慮戰了一陣就死傷過半。剩下的轉頭便逃,,

雖然都是水鬼,梁辛還是殺得有些心虛,主要是苦栗子死前的那一聲聲慘叫,實在太過凄厲,仿佛把長滿鐵誘的鏗刀,從耳鼓一直磨到了心里,讓他說不出的憋悶難受。

小小的激戰之後,前方的海水似乎平靜了些,暫時沒有了敵人,梁辛略略放松,隨著蛇蛻繼續向下沖去。又過了一陣,海底終於出現在眼前。

不過,這里的海底有些不太一樣,黑乎乎的空無一物,只有一望無際的古怪水草,隨著亂流搖擺不休。

梁辛愣了一下,沒想到自己竟然猜錯了,已經到了海底,可既看不到小黑蟒,也找不到苦栗子,眼前只有這一片寂靜景象。

蛇蛻們也盡數停了下來,似乎失去了指引,緩緩的兜轉著,變得漫無目的了。

梁辛茫然四顧,確定四周空空盪盪。當下翻出一盞紅鱗,准備去探一探海底,可就在這時,他突然覺得,那些水草,似乎長長了一些」全身上下三萬六千只毛孔,都劇烈的開闔起來,正有巨大的危險靠近過來。

海草長得雖然緩慢,可的的確確是在一寸一寸的長著,再仔細看。梁辛大吃一驚,這鋪滿「海底的。又那是什么水草,根本就是苦栗子的頭這里也不是什么海底。粱辛就算再傻也知道,這么一大片頭的下面,會有多少頭苦栗子

梁辛在心里喊了聲「老天爺他做夢也想不到,竟然會遇到一個由無數頭苦栗子「組成,的「海底。

就在梁辛現真相,准備動雷霆一擊的同時,那片一望無際的頭霍然瘋長,剎那里充斥了所有的空間。就仿佛一座膨脹萬年,終於得以噴的黑色火山,只不過這火山噴的不是熔岩,而是頭,鋪天蓋地的頭

梁辛退避不及,更找不到能夠施展身法的空間,轉眼就被頭抓住。旋即只覺得一股無法言喻的陰冷,凝成無數條冰線,沿著自己毛孔涌入身體。

梁辛要緊牙關,緊閉雙眼,可他合不上鼻孔關不了耳朵,身體奇冷。鼻孔酸癢」那十幾片蛇蛻也無一幸免,盡數被長吞沒,海鬼頭又韌又軟,千萬根的纏繞上來,就連紅鱗都無法沖破它們的陣勢。

從上方鳥瞰,哪還有梁辛的身影。只有密密麻麻無邊無際的海鬼

就在此刻,大片的頭突然搖擺了起來。

先前,海鬼頭瘋長扭動,是它們自己在動,亂七八糟毫無規則。很像一群掉了腦袋的泥鮑在鍋里聚會;而現在,是一陣外力搖曳,仿佛疾風吹過莽原讓勁草盡數低頭;更像石塊墜入秋潭,水花撩盪。驚起一圈圈漣漪。

就是漣漪了。

頭匯聚成污穢而惡心泥沼,此刻,這片泥沼中正無端的掀起一串漣漪,一道兩道三道」整整八十四道漣漪勾連在一起,旋即,巨力噴涌而起。七盅紅鱗與梁辛雖然都被海鬼頭裹纏著,卻仍舊牢牢守住北斗拜紫薇的星位,八星連動,春夏秋冬,,

海面上,巨浪活詣,聲勢駭人,不過以柳亦的修為,這些激流濁浪還奈何不了他。

胖海豹死死抱住柳亦的脖子。想說兩句豪言壯語,偏偏牙齒不爭氣。得得得的不停碰撞,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柳亦現在也還不會飛,沒法帶著他上天,只能浮在海水中,呵呵笑道:「莫慌,就算風浪再大十倍,在我眼里,」

他的話還沒說完,仿佛龍王爺要抽他耳光似的,徒一聲悶鈍巨響。便從大海深處沖天而起。柳亦網從離人谷惡戰歸來不久,對這種聲音再熟悉不過,巨大的力量撕裂空氣而催動起的聲壓柳亦驚駭之中毫不猶豫,獨手揚起灌注全力狠狠一掌擊在海面上,揚聲叱喝:「起」借著反震之力帶著胖海豹。自海中激越而起,一飛沖天哥倆就像一對情急拼命的鴆鵓,姿勢雖然難看,可勢子卻足夠威猛,度更迅捷無比

柳亦向著半空急沖,頭顱卻始終低垂,牢牢盯住身下的大海。

只見海面上先是輕輕一震,大大小小的浪頭突然消失不見,仿佛有一只看不見的大手拂過海面,轉眼抹平了所有的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