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山第85部分閱讀(1 / 2)

搬山 未知 5930 字 2021-02-22

著一雙孫兒,可還沒說兩句,嘴巴里又開始子可澗涌出鮮血。

老蠻子早已到了強弩之末,就算柳亦不出手,他也活不了幾天了。他心里明白,自己若死,這些人即便不和孫兒為難,僅以後島的險惡。兩個小的也活不下去,他做了不少年的尾巴蠻首領,多少也懂得些看人之道,看得出梁辛心眼厚道,修為又頗為了得。臨死前想要替孫兒謀出一條生路。

見老蠻子又復吐血,兩個娃娃不敢再使勁,站在原地完全都呆住了。老蠻子卻根本不看他們,而是伸手指了指柳亦懷里的鈴鎖,又指了指身後那一大群骨瘤蜥,對著他們做了個雙手奉送的姿勢。

梁辛踏上了一步,雙手分別按住兩個娃娃蠻的肩膀,對著老蠻子點點頭:「他們兩咋。你莫擔心,以後由我照顧。」

兩個小蠻子的肩膀同時一跳,可隨即又強行忍住了。

柳亦輕輕搖了搖頭,沒再說什么,緩緩退開了兩步。老蠻子的眼神一下子就緩和了下來,可卻不會作揖鞠躬,不知道該怎么感謝,只是咧開嘴巴,露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

梁辛也笑了笑,不想把氣氛搞的太沉重,隨口岔開了話題,問老蠻子:「你們這一族,實力很強么」

老蠻子似乎被問到了得意處小猛地來了精神,先用雙手叉腰,做出有力狀,跟著又指向柳亦搖了搖頭。示意自己年輕時,柳亦根本不是對手,隨即望向了梁辛,這次老蠻的神情里有些躊躇了,比劃了個手勢,示意梁辛出全力來看看。

梁辛也不廢話,身形一兜,七盅紅鱗同時盪漾而起,十二星陣全力砸向天空,八十四道漣漪勾連成陣旋即巨力勃發

這一擊沒砸山沒夯地,雖然最終在天空中消散於無形,不過明眼人都能看得出其中蘊含的可怕力道。

老蠻子的神情卻愈發得意了。伸出兩根手指,比劃了一個小小的距離。意思再明白不過,單憑十二星陣。梁辛比著他全盛時還要略遜一籌

梁辛大大的吃了一驚,這樣算起來小蠻子首領的修為,恐怕比起葫蘆師父也毫不遜色了。

老蠻子人之將死,自然沒必要再吹牛騙人。

而在這個討論修為的過程里,老蠻子的口中始終不停的溢出鮮血,神情也越來越萎頓,得意過後,就連眼神也都漸漸渙散了

柳亦還有太多的事情要問,可他的嘴巴才網劉動了動,老蠻子突然開口了,說著誰也聽不懂的音節,目光牢牢盯住兩個娃娃,語氣和藹卻虛弱,一根手指卻始終牢牢指在了梁辛身上。顯然正在叮囑著什么。

到了現在,兩個娃娃蠻已經全沒了半點的主張,只是頻頻的點頭,嘴里發出一陣陣嗚咽,豆大的淚水順著臉上的長毛,噼里啪啦的落下來」話正說著半截,老蠻子突然腦袋一歪,再沒了一絲聲息

兩個娃娃同時撲了過去,隨即放聲大哭

胖海豹長得混橫舉止粗魯,可就聽不得別人哭,眼淚也跟著自己眼圈中打轉,嘆道:「老蠻子以前也算是一流的高手,威風得意時,怕是做夢也想不到,臨死前要靠著拔掉臉上的長毛,來苦苦哀求。」

梁辛淡淡的回了句:「都是因為舍不得。」跟著又望向了柳亦:「我收下這兩個娃娃,你你別怪我哈。」

柳亦被他氣樂了,搖頭苦笑道:「你要收下兩個小長毛,我又怎么會攔著你。可事情總要分個輕重緩急,你答應收下他們,在老蠻子死前一刻告知於他,讓他安心上路也就是了,沒必要提前說,平白耽誤了許多時間,還要太多事情沒能問清楚。」

梁辛長長吐出了口悶氣,隨即也笑了,沒再辯解什么,而是問道:「什么事情」

「主要有兩件事,顯得重要些」說話間,柳亦伸出了兩個手指:「其一,尾巴蠻久居海外,中土人士根本上不來,老蠻怎么可能懂得你我說話這件事,乍一想沒什么。仔細推敲卻不得了。」

果然,梁辛立復皺起了眉頭:「你是說,島上不止有蠻子,另外還有人或者,尾巴蠻和中土還有什么聯系」

柳亦哭笑不得,應道:「一會我再找倆蠻子來幫你問問。」

梁辛咳了一聲,趕緊道:「第二件事,第二件事是啥」

柳亦伸手指了指天空:「這道迷天法術到底是怎么回事。」迷天法術的來源,不外乎兩咋」一是靠陣法支持,二是由蠻子高手發動。不管是哪介」法術未散就說明來源還在。可蠻子都死絕了,前島也毀了。柳亦想來想去,最大的可能性也就是蠻子住在前島,卻把陣法設在了後島,本想詢問老蠻陣法的所在。結果卻能來得及。

梁辛笑得挺不好意思:「也沒准兩個娃娃蠻會知道。」

柳亦點點頭:「但願吧」說完粱辛要了只水袋,沒喝一口而是盡數把水倒掉,控干煦聯曰小心翼翼的收集了滿滿一袋螻煩血。

能裝下五斤水的水袋,在裝了螻煩血後,足足有三十多斤那么沉重還好水袋是青衣特制的,完全能撐得住分量,而播甥血雖然蘊有劇毒。但卻不傷水袋。

梁辛略感納悶:「播煩血有用處」

柳亦卻搖了搖頭:「不知道。不過留一些,未必不是好東西。」跟著,兩兄弟並肩走到兩個娃娃蠻身邊。暫時也不多多問什么,只是一邊勸慰,一邊指揮紅鱗,挖了一個深坑。

胖海豹也跟著一起忙活,干活的時候,小聲問梁辛:「你留下了兩個小蠻子,那些怪蜥蜴也都在,播螞會不會不高興」

梁辛也有些躊躇,柳亦卻不怎么擔心,回答道:「播蜻也算知恩圖報,應該沒事。再說,就算有事。它這一身傷,又得蛻皮,它還能咋的,最多也就是不搭理咱了。」

兩個娃娃蠻又痛哭了良久,這才收起淚水小心翼翼的埋葬了老蠻。之後依照著老蠻臨終前的囑托。始終跟在梁辛身後,寸步不離。

梁辛又取出了吃的喝的,幾個人誰都不是修士,自從進入凶險海域開始就一直拼命,現在都覺得飢腸轆轆。當下也不再多想什么,就在原地宿營,一邊守著螻蜻,一邊稍事休息。對於梁辛等人的疑問,兩個娃娃蠻都茫然搖頭,它們兩個,按照凡人兒童算來,也不過是四五歲的年紀,雖然力氣大得驚人,可是連漢話都不怎么聽得懂,更母論了解什么凶島秘辛了。

柳亦問了一陣,始終不得要領。苦笑著搖頭只得作罷,伸手從懷里取出了先前老蠻的金鈴鎖,拋給梁辛。笑道:「我好歹是纏頭少主,身邊不缺幫手,你卻孤零零的一個,這個寶貝你拿著吧。」說著,他又指了指那群呆蠢巨蜥:「不過你也別太指望它們,塊頭雖然不可未必有多好使。」

畢竟,骨瘤蜥如果真是凶悍怪物。完全聽金鈴號令,也用不著兩介。娃娃去掄大錘似的那樣使喚,金鈴一響就該自己撲上去撞頭。

這時候,柳亦的笑聲突然響亮了起來,伸手指向螻煩頭上被砸四的那個大坑:「播境這一族,見人就喜歡撞頭打招呼,這次估計它可過足癮了,你說,它會不會還當骨瘤蜥都是跟它打招呼,要和它做朋友

話還沒說完,不遠處的螻蜻忽的把眼睛撐開了一隙,枯黃丨色的眸子冷冰冰的望向了柳亦。

柳亦嚇得立刻閉上了嘴巴,忙不迭的跳起來跑到梁辛跟前,沒話找話:「快研究研究,這鈴鎖怎么用。」

兩個小蠻子見到鈴鎖,也都圍了上來,雙手比劃著,看來是想要拿過鈴鎖,要教梁辛使用之道。梁辛也不擔心他倆會耍什么詭計,沒怎么猶豫就把鈴銷遞給了他們。

金鈴鎖能夠控制骨瘤蜥,同時傳遞掌鈴者的命令,使用起來自然也有諸多竅門,梁辛和小蠻子之間又語言不通,想要熟練掌握方法也不是一時半刻就能完成的。

但是讓梁辛又驚又喜的是,骨瘤蜥的戰力,竟遠遠超出了他的估計

怪蜥平時性情溫順,以嫩草和螞蟻為食,可一旦被金鈴召集作戰,行動如電撲擊狠烈,骨瘤一擺再粗的大樹也斷裂四碎,尤其妙的是這些骨瘤蜥肋下,竟然還隱藏著一雙薄薄的肉翼,一旦撐開能供短程疾飛,撲擊時更顯得氣勢驚人。

它們要被「掄大錘,砸螻甥。主要是因為播蠟的妖威太重,這種食草大蜥再怎么橫,遇到播甥也不敢喘大氣。可要是換成別的怪物。它們才不管不顧,鈴聲一響便凶狠撲出

柳亦看得眉飛色舞,一時興起跳了出來,想要試試骨瘤蜥的戰力。可兩個娃娃蠻卻一起搖頭,連比劃帶怪叫,吃力無比才總算大概解釋明白,骨瘤蜥群動性極強,若作戰必是男女老幼一起上,而且平時溫和。可一旦起了性子就不死不休,即便鈴聲也只能指揮它們殺敵,不能指揮它們撤退。

等演示了一陣之後小蠻子搖鈴讓骨瘤蜥散去覓食,又把鈴鎖舉起來遞還給了梁辛。

兩個小蠻畢竟還是娃娃本來「掄大錘。就累得夠嗆,至親長輩又新喪,身心交瘁之下,再也沒有精神了。手拉著手跑回到爺爺墳前。趴在墳包上呼呼大睡。

梁辛可來了精神,手里緊緊攥著鈴鎖把,笑得都合不攏嘴了,這次算是實實在在的撈到寶了,骨瘤蜥吃草,再好養活不過了,對敵的時候卻絕對好用,如果早些在東海乾,身邊跟著這么一大群怪物一路沖殺。又何至於被滿讓。藤精樹怪逼得差點發瘋。

當然,也不全是因為骨瘤蜥凶猛,還因為骨瘤蜥塊頭足夠大,跟在身後威風凜凜

梁辛最羨慕排場,可也不敢指望大哥二哥或者小汐幫他找人,跟國師三弟子似的,坐在大余里跟著一群人。一邊走一邊扔花瓣,唱大經。

以後有了這群骨瘤蜥跟著,那威風」最好,每頭骨瘤蜥上還能再騎著個苦乃山天猿,然後每個天猿手里再擎著一桿大旗,至於大旗上寫什么,他還沒太想好。

到了第二天早上,天雖然亮了些。可半空里的煙塵仍舊沉重。

兄弟倆要想離開。也只有盡快找到迷天法術的源頭,正商量著誰留守誰探查的時候,不遠處的螻螃突然發出了一陣低低的怪叫,跟著禿腦殼就興高采烈的跑來翻澤。

小東西搖頭擺尾的耍了半天。哥倆還是一頭霧水,後來禿腦殼見實在說不清楚,回過頭對著同伴們招呼了聲,幾條小蛇一起沖上來,圍住一片梁辛放在地上的紅鱗,扁著腦袋拱起紅鱗,抬走就往螻煩那邊跑。

紅鱗里還棲息著星魂,哪能容它們造次,嗡的一聲輕鳴,不光被抬的這邊,另外六片也毛旋而起,結成了北斗陣勢。小蛇們一見紅鱗發怒。呼呼怪叫著一哄而散,跑得飛快各自逃命去了,只剩一個禿腦殼躲避不及,被壓趴在地上,只有一條小尾巴露在外面,甩啊甩的」

梁辛看得又好奇又好笑,趕忙救出禿腦殼,同時將紅鱗中的星魂收

過了片復小蛇們試探著,見紅鱗卻是不會動了,又彼此吆喝著,抬起一片,搖搖晃晃的跑到螻甥周圍。又拱又頂,最後竟把偌大一片紅鱗推到了蠍甥身上的一介,傷口中。

播螃的眼睛半睜,目光里一片祥和,甚至還隱隱藏著些笑意。

兩兄弟對望了一眼,誰也不明白它要干嘛,胖海豹從一旁瞎猜:「它的金鱗少了,所以要要補充幾片紅鱗」

柳亦笑罵:「胡說,再說那也不是紅鱗,是木耳」說著,自己也瞎猜了一條:「它是要靠著陰沉木耳療傷」

梁辛搖了搖頭,療傷都是撒的。哪有往傷口中塞刀子的,低頭琢磨了片刻之後,突然一伸手抓住了柳亦的胳膊,滿臉都是喜色:「你有沒有聽說過「以身養劍,這四個字」柳亦也啊的發出了一聲怪叫:「你的意思,螻境要借著自己的傷口。幫你養法寶」

哥倆一邊說著,一邊望向播炮。大蛇懶得點頭,但卻對著他們霎了霎眼睛。跟著,蛇眼轉動,先看一眼梁辛身邊另外那六片紅鱗,又膘了膘自己身上的傷口,意思再明顯不過。要梁辛趕緊把紅鱗都放進自己的身體。

前前後後,播煽被梁辛救了好幾次。這一脈亘古惡物最講情義,現在基本脫險,回過頭來就要報恩。大蛇現在要先療傷,再蛻皮,趁著自己皮開肉綻,網好可以利用瘙愈時骨肉精血的交匯流轉來淬煉紅鱗。

梁辛樂得恨不得拿頭去撞柳亦,螻境是什么東西那是傳說中的怪物這家伙幫自己養出的寶貝,那還得了。

柳亦也跟著梁辛一起樂,不過他的心思更細一些,低聲道:「播境養出來的陰沉木耳,星魂還會認么」

「它要是真幫咱養紅鱗,就肯定明白其中的道理,的煩不是凡物,哪能做那種吃力受罪還不討好的事情。」梁辛不擔心這事,繼而問道:「你那片養不養」

柳亦還是搖了搖頭:「我的木耳跟你的不一樣,當初我修為不夠,是師父親手幫我煉化的,這片木耳是一定要保持原樣的,否則對他老人家不敬。」說著,柳亦又笑了:「你讓播甥多養幾片,然後分我,我再去請師父定奪不就得了。」

哥倆竊竊私語,螻甥早都等都不耐煩,又發出一串低吼,催促著梁辛。

柳亦還意猶未盡,又咬著牙補充了句:「留下幾片夠用,剩下的全給它養」

梁辛哪用囑咐,三蹦兩跳跑到略境跟前,手訣一指,徒然間赤色光芒大作,他們從軲轆島起回的肥壯的陰沉木耳,全都稀里嘩啦的掉了出來。

旋即,呼的一聲沉悶風響,螻境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徒然昂起了巨大的頭顱,兩只眸子撐得極大。目瞪口呆的看著梁辛」千年萬年處變不驚,喜怒無形的播煩,這次是正經被嚇了一跳。在它那副實心眼里,一直就以為梁辛只有七片紅鱗。哪想到梁辛這么實在,指訣一掐。一百多片紅鱗摞在了地上,跟小山似的。

討價還價的過程很簡單,當梁辛笑嘻嘻的把喜二十片木耳塞進蠍甥傷口的時候,大蛇對他亮出了獠牙,

播蛹不是凡物,等危機過後小靜下心思開始療傷之後,前後也只用了四五天,滿身傷口便盡數愈合,頭頂出的四陷也重新飽滿了起來,不過它的金色齒冠卻無法恢復了,看上去光禿禿的,在威猛中冒出了一絲傻氣,和它重孫子禿腦殼頗有幾分相似。

皮外傷雖然好得快,可離著恢復力氣,正式疼愈還差得遠,煩蠟雙目緊閉,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小全不理會外物。

其他的人也各自忙碌了起來;兩個小蠻子和梁辛寸步不離,不是教他使用鈴鎖,就是跟著他一起在後島穿梭,仔細尋找發動迷天法術的法陣。兩個小蠻子原來也沒有個正經名字,梁辛就隨口把他們喊做「大毛。「小毛」哥倆倒是認叫,還算聽話;

柳亦留守在原地,護著入定的螻甥。梁辛不在的時候,他都要催動天地盅,把自己和胖海豹隱藏起來。以防有厲害敵人會突施襲擊。不過始終都太平無事,播煩雖然還是重傷。可不再流血了,妖威之下根本沒什么野獸怪物敢上近前。

梁辛對金鈴鎖的用法小有所成。越搖越覺得有趣,要不是境遇險惡怕還有強敵伺服,非得施展潛行術不可。他早就騎著骨瘤蜥去搜山了。

搜山時梁辛不敢有絲毫的大意和錯漏,一天一天的過去,殺得怪物不少,可別說陣法,就是陣法存在的痕跡,他也沒能找到。

柳亦算著日子,他們到凶島已經整整二十天了,這期間梁辛已經把半座凶島都搜索了兩遍,現在網開始搜第三遍。

天空總是那么陰沉沉的,迷天法術絲毫沒有散去的跡象,梁辛也曾幾次登上高」去眺望大海,海底的惡炎依舊,看來這種惡炎,比著普通的地底惡炎要厲害的多,海水想耍把它們盡數冷卻凝固,恐怕也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

海面隆隆巨響個不停,驚濤駭浪翻涌沸騰,大量的水霧被蒸發起來。讓天空更顯陰霾了,,

這天,柳亦正隱蹤守護著螻螃。剛剛離去不久的梁辛卻帶著兩個蠻子跑了回來,神情里多有驚訝之色。

柳亦精神一振,問道:「找到什么線索了」

梁辛卻搖了搖頭:「沒找到法陣,而是」說著,他臉上的神色愈發古怪了,似乎不知該怎么來描述似的,干脆到:「你和我一起去看看便知道了。」

說話之間,搖響了金鈴鎖,召喚骨瘤蜥來守護螻甥,跟著還怕不保險。又抓過能感知同伴的禿腦殼塞進懷里,這才抱起兩個小蠻子,和柳亦並肩而行,向著最近的一座高峰上爬去,

沒費多少功夫,幾個人就攀上峰頂,柳亦極目遠眺。

天空,凶島,大海,都還是原來的樣子,看不出有什么變化,唯獨自前島中幸存下來此復依然變成一座海中孤川的那座山峰,變了樣子

第二一四章 望洋興嘆

海底桑炎爆時催動怒潮,把尾只童世代居住的前島盡數礎雙,唯獨卻有一座青黑色的山」在巨力的轟擊下猶自屹立不倒,成了大海中的一座孤峰。大難剛剛結束的時候。梁辛和柳亦還曾相顧詫異,不明白這座不怎么起眼的山峰何以會如此結實。

而現在,這座青色孤山,竟變了個樣子,它變得,毛聳聳了。

幼樹芽草小藤嫩枝,孤峰上下盡染新綠,仿佛披了件聳革新衣,孑然獨立於渾天怒海之間,說不出的欣欣向榮,更說不出的詭異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