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山第90部分閱讀(2 / 2)

搬山 未知 5911 字 2021-02-22

柳亦想的比梁辛還要更多些。棲身怪筍的老頭子,不僅知道梁一二的功法來歷,甚至還得到了一件至寶,不用說老頭子和梁一二的交情。要比著宋紅袍宣薦炯更近些,絕對算得上是心腹或者兄弟了。

當即柳亦一伸手,重重敲了下自己的腦袋,對著怪筍道:「光顧著訴說過往,竟忘了請教您老尊姓高名,仙止。福地。萬請恕罪。」

老頭子淡淡的回答:「我的名字有些古怪的,拓穆顧布蘇,沒門沒派,平時不辦差也不跟在粱老大身邊,要是他有什么棘手事,自會召我相見。」

算起來,老頭子的身份和行蹤應該和宣薦炯他們差不多,這是梁一二的辦事風格,真正的心腹高手都不帶在身邊,而是藏於凡世。這倒沒什么稀奇的,讓柳亦和梁辛納悶的是,這個老頭子的名字。

拓穆顧布蘇。

梁辛奇道:「您老是草原出身這一口官話說的忒地道。」

這時候柳亦笑得別提多親切了:「那敢情好,我們和草原也有著一份大淵源,越算越親近,真正一家人了

梁辛點頭幫腔:「沒錯,他媳婦是阿巫錦。」

不料拓穆顧布蘇根本不買賬。令哼答道:「我是正經的中土人士,名字也不過就是個代號,其間的緣由回頭再說。」

柳黑子略略琢磨了下,就眼前情形而言,老頭子躲在怪筍中,手上又有件厲害的法器,根本不用忌憚自己兄弟,更沒必要撒謊騙人。對方說話做事都無可懷疑,當即轉過頭,對梁辛微微眯了下眼睛,示意他可以相認。

梁辛一點就透,當即腰板一挺。再度跪於怪筍前,肅容道:「梁家後世子孫,梁辛梁磨刀,拜見長輩」說話之間,砰砰的磕頭,一絲不芶的行禮。

拓穆顧布蘇二愣,連忙追問緣由。梁辛當即把自己的身世說清自然也會把風習習猴兒谷天猿宋紅袍東籬先生這些能證明自己身份的經歷一一點出,柳亦在旁邊跟著幫腔。

除了猴兒谷天猿之外,風習習宋紅袍東籬先生這幾個人物,拓穆潁布蘇全都知道,甚至東籬卧底修真道,執行仙禍的計劃,他也一清二楚。不過宋紅袍「行刺,梁一二之事,他卻並不了解。即便如此,也足以證明梁辛的身份了。

拓穆顧布蘇先驚後喜,喜過又悲。可他人在筍中露不出表情,而且又不善言辭,這番悲喜之情,也僅僅是來回來去的那幾個字:好得很只可惜,,

梁辛易動情,跪在一旁,心里也著實的喘噓,正在感慨之間。直到半晌之後,柳亦才笑著岔開話題。稱呼上也跟著一起改得親熱了許多:「老爺子,您這是

到了現在,拓穆顧布蘇自然不會再隱瞞什么,把自己這邊的經歷和盤托出。

事情和梁辛柳亦先前的估計差不多,三百多年前,梁一二發現東南大海中,隱藏著天賜神力的秘密。一番准備之後,派遣一批精銳出海。

說到這里,拓穆顧布蘇突然岔開話題,毫無來由的又去解釋自己的寶貝:「輾轉神梭,大小隨心,於攻敵之際,有兩般變化,其一可單獨擊出,勢如電威如雷;其二,還可與主人合身一處,威力平添數倍。」

梁辛也由典比然大悟,老頭子死的時候,正與神梭合身一處抗擊強敵,所以他的屍首會存於神梭中。

「放眼中土能擋下我這合身一擊的人沒有幾個,,不過,輾轉神梭真正的用處,卻不是攻敵,而是」遁」。拓穆顧布蘇聲音突然響亮了起來:「上天入地,三江五湖,凡五行所在,不管水深火熱,不管金堅石硬,只要我心念一指,神梭便載著我彈指而至」

輾轉神梭,可以用來攻敵,而它最大的用處,就是能帶著主人輾轉千里,無論哪里都能去得這是件絕頂遁法寶貝,功用上與青墨的鐵血大旗有幾分相似,可效果不知要強上多少倍。

不過,就算寶貝再怎么靈異。破空虛度的速度再怎么快,也得先知道具體的位置才能去,所以網開始拓穆潁布蘇也只是到海邊待命,等待訊號,隨時准備發動神梭。

搬山精兵出海尋找天賜神力的秘密,在最開始的時候只是有個模糊的方向,並沒有確切的目標,幾經輾轉飄盪數年,終於發現了這片惡海凶島。

大海中傳回了訊號,梁一二當即帶領著另外幾個心腹好手,趕到福陵沿海,與拓穆顧布蘇聯袂出發。

說到這里,梁辛再也忍不住心中的驚訝,「啊。的一聲驚呼了出來:「我家先祖,也也遠征出海了」

拓穆顧布蘇似乎嫌他大驚怪;語氣里略帶責怪:「這是自然,梁老大立志搬山,若能重振凡人天賜之力,那伙子修士還算個屁這件事何其重要,他哪舍得不親自出手」

所謂的搬山精兵,其實也只能算是一路探馬,一進入凶險海域就被海鬼們打得損傷慘重,好在他們查明了方位,傳回消息後就此退兵。

梁一二等人得到了坐標,搭乘輾轉神梭,直接沖上了凶島。由此。也正面對上了尾巴蠻真正的主力

三百年前的尾巴蠻,遠比著梁辛了解的更多更強。

不久前梁辛逃往凶島的時候,只有百多頭健蠻列陣灘塗,也正是因為三百年前,凶島尾巴蠻這一族小被梁一二打得元氣大傷。

即便老頭子不善言辭,下,山能聽明白,井祖在凶島上的那一戰打得何等慘烈,梁閉法據人邊打邊尋找天賜神力的根源。

不久之後,跟隨梁一二一起登上凶島的精英高手,除了拓穆顧布蘇之外,盡數死在了尾巴蠻的瘋狂的圍攻之下,而他們也終於發現了雜錦孤山的異常。

梁一二手上沒有金鱗,沒法在應付蠻人狂攻的同時挖穿層層雜錦。而輾轉神梭的遁術,也是法術,無論金木水火土何種行屬,只要是五行之地它就能穿梭自如,可雜錦行屬古怪,不在五行之列,以神梭的靈異,都不能直接洞穿它。

而就在此時,竟然有個神仙相突然跳了出來,對著梁一二出手了。

梁辛情不自禁轉頭望向了橫屍井旁的魔女,拓穆顧布蘇卻笑道:「不是她,島上的那介」是個男的。那個人有傷在身,本來一直隱忍不肯出手,可後來尾巴蠻被打殘了。他才迫不得已跳出來」

形式危在旦夕,梁一二明白此戰已經必敗無疑。不過他們上島不是來殺敵掠地的,只求能找到天賜神力的秘密,當即梁一二獨撐大局,一個人扛下了所有的攻勢,硬生生替拓穆顧布蘇擋出了一片太平之地。

輾轉神梭攻敵時隨心而動,施展遁法的時候卻需要一段准備時間,其間決不能被打擾。拓穆顧布蘇也不廢話,趁著這個空子發動輾轉神梭。避開孤峰遁入地下。

當初,拓穆顧布蘇的本意是先深遁土中,找到雜錦孤山的底部再折返向上,不料這樣一來,卻進入了島下那座龐大的地湖內。

更讓他沒想到的是,地湖里。又出現了一個神仙相。拓穆顧布蘇合身於神梭之內,與敵人惡戰一番。可終歸不是人家的對手,被活活震死在神梭里。

說到這里,他森然冷笑:「殺我的那個,就是她了」

拓穆顧布蘇法身已喪,但是就連他自己都沒想到,他的元神竟然並未就此散碎,飄入水中之後,馬上就感到湖中存在著一股強大生機,本能驅逐之下,他混混沌沌的一路上浮,最終躍出古井,發覺生機的根源便是這棵怪筍,從此棲身其間。直到現在。柳亦皺眉道:「水里得了怪筍的靈氣,這根怪筍有養魂的效用」

拓穆顧布蘇並沒有直接肯定:「養魂的效用,肯定是有的,不過,應該不止那么簡單,,這件事很有些蹊蹺的。」說到這里,他的語氣也充滿了疑惑,不過沒再說繼續說下去,語氣一轉淡淡說道:「我這邊的經歷,便是如此了。」

梁辛情不自禁的追問了句:「那那我家先祖」

話沒問完,梁辛便搖頭苦笑了起來,梁一二後來肯定是逃離了這里。不過具體的情形,拓穆顧布蘇和他相隔兩重天地,又怎么會知道。

柳亦的神情也警懼了許多,低聲提醒梁辛:「按照老爺子打從地湖深處撈起的那具骸骨就擺在腳下,歪歪斜斜亂七八糟。

柳亦臉都白了,獨手在衣服上胡亂抹著,訕訕地笑道:「這個您您老修為驚人,法身雖喪可元神尚存,這是傳說中才有的本事,咱們後學晚輩先前哪能想得到,還以為這是具無主的屍體,所以用上了辨骨之術。」

柳亦腦筋轉得快,老頭子一句話。他就明白現在說話的老頭子不是個人,而是一段魂魄。梁辛從湖底打撈上來的骸骨,就是人家生前的身體。

骸骨是從輾轉神梭中「吐,出來;老頭子是骸骨的元神魂魄;輾轉神梭聽老頭子指揮,如此一來,事情倒盡可解釋得通了。

梁辛也忙不迭的從一旁點頭。陪笑著又把話題拉了回來:「還請您老示下元神所在,讓我們兄弟先行謝禮。」

骸骨腐爛得干干凈凈,連一條肉絲兒都沒剩下,根本無法讓魂魄容身。老頭子的元神應該寄於其他地方,按照梁辛的想法,多半是在這盞輾轉神梭上,不過這事不好說,問清楚了再磕頭比較好些。

老頭子不咸不淡的哼了一聲:「要磕頭。就過來吧」

先前他的聲音飄渺無根,原本尋不到來源,不過說這句話時,每一個字都歸攏一處,變得清清楚楚,聲音的出處,分明就是那只怪筍發出來的。

兩兄弟都大感意夕對望一眼之後,暫時也不多問什么,並肩走到怪筍跟前,恭恭敬敬的下拜道謝,柳亦同時大聲說道:「末學後輩,大洪九龍司,青衣柳亦游騎梁辛拜謝前輩救命之恩」

在惡戰之前,柳亦辯骨「嘗。出了老頭子是死於兩百年外五百年內。後來女神仙相來得突兀,讓他們沒能來得及討論這件事,不過哥倆心里都是一般的想法,這個老頭子多半就是搬山院中的前輩人物。

古井怪筍天猿骸骨蠻子雜錦,孤峰下面的諸般古怪事物,無論哪一樣都要追溯到萬年之前唯獨屍骨才區區數百年,凶島上藏著重振天賜神力的秘密,關聯何等重大,以粱一二的手段和韜略,就算他不親自帶隊,也必定會派遣心腹高手過來。

三百年前二一支搬山精銳自海面猛攻,老頭子則帶著自玲瓏玉匣中啟出的寶貝,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直接進入地湖,直擊要害這樣的陣勢實力才說得過去。

再加上老頭子操著一口流利的大洪官話,兩兄弟基本確定了他的身份。有了青衣這層關系,啥事都好辦的很。柳亦自然要大聲報上家門。

不過哥倆下來的時間不短,其間更是多次討論,照梁辛估計,老頭子早就知道了他們的身份。

但是又讓哥倆頗感意外。老頭子的語氣里陡然透出了幾分喜悅:「你們兩個娃娃居然也是九龍司的起來說話吧」

柳亦並未起身,而是由跪改坐。笑道三「您別戲弄晚輩了,我倆下來這大半天的功夫,沒少胡亂猜疑。早都把身份泄露個一干二凈了。」說著,他從腰帶下取出了始終妥帖收藏的青衣命牌,對著怪筍亮了亮。

「好家伙,還是個千戶大人」老頭子的語氣里,終於帶出了一份真正的笑意,不過他的聲音還是硬邦邦的,雖然蒼老,但那股不諳世事的學生氣卻濃重的很。

這個老頭子不是晃不是妖,只能算是一段殘損的元神,這幾百年里寄於怪筍中芶延殘喘,其間絕大多數時候都沉睡不醒,胖海豹「咬他。的時候,他才緩緩蘇醒。

可他元神贏弱,從蘇醒到清醒,也需要一段時間,差不多等到他明白發生什么事的時候,女神想象也追殺了上來,所以先前一直沒有開口。

大概解釋了下,老頭子的聲音愈發清晰了些:「時隔三百年終於有青衣到了,可是梁大人派你們來的他他現在還好」說到一半,他的聲音就顫抖了起來,下面的話再也說不下去了

梁辛愣了愣,孤峰之下暗無天日。老頭子又怎么知道已經過了三百年

柳亦也不幕察覺地皺了下眉頭。當即追問:「您老怎知,三百年了。

「這咋。回頭再說」老頭子只一個勁的催促著讓他們快快回答問題。兩兄弟也不隱瞞什么,先是粱辛開口,把他們離開軲轆島之後被蛇蛻拉扯到此間的諸般經歷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等梁辛說完,柳亦又把梁一二的遭遇大致說了遍。

老頭子三百多年不曾得到過外面的消息,根本不知道梁一二已死,聞言後只發出了「啊,的一聲驚呼,之後再沒有只言片語」

足足等了有一炷香的功夫,老頭子才再度開口,聲音變得虛弱了,若不是梁辛柳亦都是非凡的耳力,幾乎都難聽聽清他在說什么:「怎么可能一介,凡間皇帝」就憑大洪太祖那點本事,豈能殺得了梁老大」。

這個問題豈止老頭子不明白。幾乎所有知道梁一二的人,心里都有這么個疑問,梁辛和柳亦又如何能回答得出,對望之下兄弟倆同時苦笑搖頭,梁辛岔開了話題小心翼翼的問道:「您老認認得梁大人么他老人家的修為為人小

「修為」也許是因為得知梁一二的死訊,也許是因為梁辛的問題實在可笑,老頭子的語氣又變得漠然起來,冷冰冰的回答:「梁老大的手上,有三只玲瓏玉匣,你說,他的修為會怎樣這把輾轉神梭,便是出自三匣之一,也是梁老大轉贈於我的

梁辛倒抽了一口涼氣他訓;五井祖的修為多半來自玲瓏玉他做夢也想不到,婆一啞川上竟然有三只玉匣這么多。

柳亦想的比梁辛還要更多些。棲身怪筍的老頭子,不僅知道梁一二的功法來歷,甚至還得到了一件至寶,不用說老頭子和梁一二的交情。要比著宋紅袍宣薦炯更近些,絕對算得上是心腹或者兄弟了。

當即柳亦一伸手,重重敲了下自己的腦袋,對著怪筍道:「光顧著訴說過往,竟忘了請教您老尊姓高名,仙止。福地。萬請恕罪。」

老頭子淡淡的回答:「我的名字有些古怪的,拓穆顧布蘇,沒門沒派,平時不辦差也不跟在粱老大身邊,要是他有什么棘手事,自會召我相見。」

算起來,老頭子的身份和行蹤應該和宣薦炯他們差不多,這是梁一二的辦事風格,真正的心腹高手都不帶在身邊,而是藏於凡世。這倒沒什么稀奇的,讓柳亦和梁辛納悶的是,這個老頭子的名字。

拓穆顧布蘇。

梁辛奇道:「您老是草原出身這一口官話說的忒地道。」

這時候柳亦笑得別提多親切了:「那敢情好,我們和草原也有著一份大淵源,越算越親近,真正一家人了

梁辛點頭幫腔:「沒錯,他媳婦是阿巫錦。」

不料拓穆顧布蘇根本不買賬。令哼答道:「我是正經的中土人士,名字也不過就是個代號,其間的緣由回頭再說。」

柳黑子略略琢磨了下,就眼前情形而言,老頭子躲在怪筍中,手上又有件厲害的法器,根本不用忌憚自己兄弟,更沒必要撒謊騙人。對方說話做事都無可懷疑,當即轉過頭,對梁辛微微眯了下眼睛,示意他可以相認。

梁辛一點就透,當即腰板一挺。再度跪於怪筍前,肅容道:「梁家後世子孫,梁辛梁磨刀,拜見長輩」說話之間,砰砰的磕頭,一絲不芶的行禮。

拓穆顧布蘇二愣,連忙追問緣由。梁辛當即把自己的身世說清自然也會把風習習猴兒谷天猿宋紅袍東籬先生這些能證明自己身份的經歷一一點出,柳亦在旁邊跟著幫腔。

除了猴兒谷天猿之外,風習習宋紅袍東籬先生這幾個人物,拓穆潁布蘇全都知道,甚至東籬卧底修真道,執行仙禍的計劃,他也一清二楚。不過宋紅袍「行刺,梁一二之事,他卻並不了解。即便如此,也足以證明梁辛的身份了。

拓穆顧布蘇先驚後喜,喜過又悲。可他人在筍中露不出表情,而且又不善言辭,這番悲喜之情,也僅僅是來回來去的那幾個字:好得很只可惜,,

梁辛易動情,跪在一旁,心里也著實的喘噓,正在感慨之間。直到半晌之後,柳亦才笑著岔開話題。稱呼上也跟著一起改得親熱了許多:「老爺子,您這是

到了現在,拓穆顧布蘇自然不會再隱瞞什么,把自己這邊的經歷和盤托出。

事情和梁辛柳亦先前的估計差不多,三百多年前,梁一二發現東南大海中,隱藏著天賜神力的秘密。一番准備之後,派遣一批精銳出海。

說到這里,拓穆顧布蘇突然岔開話題,毫無來由的又去解釋自己的寶貝:「輾轉神梭,大小隨心,於攻敵之際,有兩般變化,其一可單獨擊出,勢如電威如雷;其二,還可與主人合身一處,威力平添數倍。」

梁辛也由典比然大悟,老頭子死的時候,正與神梭合身一處抗擊強敵,所以他的屍首會存於神梭中。

「放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