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山第107部分閱讀(1 / 2)

搬山 未知 5902 字 2021-02-22

,老道從未聽說過「日讒。的名號,又何談仇恨。這其間恐怕有誤會。既然是誤會,總能得以澄清,給你們罵上兩句倒也不打緊,只不過,老道還有件事要請教。」

馬三姑娘笑道:「我若不出聲,你也不提自己有話要問,也罷,你先問。

「剛才仙姑只是對敞宗不客氣,榮枯弟子不會計較什么。可現在,你干脆橫身護在了邪道妖人身前,老道忍不住想問問,你為什么要護著妖人」桑榆提問後,也不等馬三姑娘回答,又繼續道:「老道自己尋思,也不外兩個原因。其一,貴家主恨我榮枯道。所以仙姑也要出手搗亂,我們要對付誰,你便保下誰;其二么,便不妙的很了,賢仇儷也是邪道上的人物。」

說完,桑榆微微停頓片刻,才繼續道:「若是第一個原因,還請仙姑暫退半步,待貧道拿下這些妖人後,再與你辨明曲直,如果榮枯道真有錯,甘願領受責罰;若是第二個原因」就當老道說了一堆廢話吧」。

馬三姑娘撇嘴:「說的什么啊,繞來繞去也不嫌麻煩這丑鬼挺對我的心思,現在他快死了,我就跟他說幾句話,說完之後便躲開」

桑榆老道一笑:「無論什么伎倆,今天這些妖人也難逃天道」總之,請仙姑自重吧」說著,背著手緩緩退開,回到弟子陣中,十步芳草人人冷笑,面色篤定。

在結界里的梁辛略略有些疑惑,回過頭問曲青石:「這個榮枯道掌門,是不是也太太慢性子了」

曲青石反問:「你嫌他羅嗦做事情不干脆」

梁辛點頭:「一伸手,直接抓了纏頭弟子走人唄,哪用那么多廢話。又勸降又壓陣的。」

曲青石笑而搖頭:「其實再正常不過了,八大天門高高在上,特別是桑榆這樣的人物,輕易都不會露面,可一旦現身,就一定要折服所有人,否則天門威望何在

兩個人說話的時候,馬三姑娘拉著血河屠子退後了幾步,說道:「丑鬼,我估計著,你夠強能挨得過他們的陣法。」血河屠子伸出舌頭舔了舔上嘴唇,沒說什么,血紅色的雙眸里透出一股困獸拼死的戾氣。

馬三始娘卻又岔開了話題:「丑鬼,剛才我說「榮枯道宗,畜生不如」結果被一群同道罵了

「不錯,老子聽見了,你還說要請人用大耳刮子扇龜兒們來著。」

馬三姑娘大點其頭,繼續道:「你要幫我扇他們,我就教你一個保命的法兒,這筆買賣你做不做」

這時候十步芳草中有人冷笑出聲:「妖婦,忍不住要替妖人謀劃詭計了么」

桑榆老道咳了一聲,對弟子擺了擺手:「由得她吧,不過幾句話的功夫,耐心些,沒壞處的。」

血河屠子也不理會其他人,神色間帶著些納悶,笑道:「是我先去扇他們,還是你先教我保命的法子」

馬三姑娘大方得很:「第一次和你做買賣,我就吃點虧,先保下你的性命再說,我家祖傳有一道喚請天兵天將下凡的神咒百試百靈,你附耳過來,我這就傳了你」

說是讓血河屠子附耳過來,實際是馬三姑娘不容分說就把自己的大腦袋靠上去了,對著血河屠子耳邊嘀嘀咕咕說了幾句話,血河屠子本來笑嘻嘻的,可聽著聽著,神情就變了,嘴巴越長越大,眼睛越睜越圓。等馬三姑娘說完後,他才愕然反問:「這這什么亂七八糟的,聽著跟和誰賭

馬三姑娘大笑:「只要你唱咒時心誠,就一定沒問題」說完,她又想起一事,忙不迭囑咐道:「只你一個人唱不行,要你們這群丑鬼一起唱才好使。」

血河屠子眼自直跳,還想說啥,馬三姑娘不耐煩地打斷了他:「我可不光是為了做買賣才救你,也是為了還跨兩一個人情。趕快教下去,死都不怕,還怕丟人么

一提到跨兩,不僅血河屠子,所有的纏頭弟子臉色都為之一變

血河屠子又仔細看了看馬三姑娘,片刻後怪笑了兩聲,回頭招呼同伴:「都給老子過來,一起學這道請神大咒」

十幾個纏頭弟子都圍了上來,聽到血河屠子以傳音入密教授的咒語後。人人面色痴呆,,

馬三姑娘談好了買賣,拍著雙手臉色輕松的走開,經過榮枯道士的時候,還不忘對著桑榆點點頭。

桑榆也報以微笑:「請神大咒,老道造化不淺,竟有機會見識這種」。說著,老道微微皺眉,措辭片刻,才又繼續道:「這種凡人鄉間傳承下來的神道仙法。」

請天兵天將,這不是修士的本事,而是巫婆神漢鄉下跳大神的神通」

咒語應該挺簡單,沒用半盞茶的功夫,一群妖人就學好了咒語,血河屠子望向桑榆:「老道,我要喚請天天兵,你容我唱咒」

血河屠子說話的時候,連自己都沒底氣。眼看著一群妖人煞有介事要請天兵,正道中不知是誰最先忍不住,撲哧一聲先笑了出來,隨即全場哄笑,桑榆老道也一反常態,哈哈大笑,對著血河屠子點頭:「你自己不嫌丟人,我又何必替你遮羞,唱吧唱吧,修真道上可幾百年沒出過什么有趣的笑話了」

十幾個纏頭弟子松松垮垮站成一排,血河屠子排在第一個,長吸了一口氣後,一群邪道妖人參差不齊,大吼出口:「坐棺材,騎紙馬,膽小別喝酒;踢板凳,打桌子。勁大不要錢,,

剛剛安靜的正道修士們,乍一聽這幅撒潑似的「請神大咒」先是齊齊一愣,片刻後又是哄的一聲大亂,不等他們說完,就開始放聲大蕪

纏頭弟子一個一個也都騷得丑臉通紅,但都憋著口氣,大聲念唱,等把這上下聯都大唱之後,陡然氣貫丹田。爆出一陣驚雷般的大喝,同時伸手指向場中正列陣欲擊的正道修士,吼出了最後四個字:「往死里拍」

不倫不類丟人現眼的咒語終於唱完了,最後的四字大吼落地,幾乎與此同時,一個壯碩青年突然凌空而現,身法快得不可思議更詭異莫辯,一頭扎進了修士們的法陣中。

天兵天將沒來,梁大掌櫃現身」轉眼之間,正道修士的哄笑聲,徒然變成了驚呼慘叫和哇哇怒吼

梁辛矯若驚龍,大笑著在數百名修士中從容游走,七盅星魂流轉開來,偶爾又幾枚漣漪震顫,所過之處,修士們還不知道怎么回事 便一片一片被砸得飛上了半空

一時之間,正道修士們陣腳大亂,離烈和另外幾個身份高些的正道修士,因為有榮枯道的高人在側都有恃無恐,一掃面對血河屠子似的頹敗模樣,煞有介事大聲吆喝。想要指揮指揮同道列成相見歡,可梁辛已經沖進了陣中,度快的只剩影子,更有澎湃大力在身邊突兀爆,修士們逃無可逃防無可防,哪還有機會列陣,正道弟子被沖得人仰馬翻,叫苦不迭,同時又覺得頭皮炸,雖然明知道不靠譜,可心里還是忍不住想到:莫不是真把天兵請來了吧」,

也幸虧梁辛還算厚道,沒用陰沉木耳的鋒銳去砍人,只以星魂之力橫沖直闖,出手間還留了些分寸,正道修士們上下翻飛,鼻青臉腫免不了,骨斷筋折有可能,不過倒不會就此喪命。

梁辛一邊亂沖亂打,一邊放聲大笑:「馬三姑娘,這道咒大大地靈驗,難為你還記得」。

馬三姑娘笑得比粱辛聲音響亮得多了:「你的事情,我一樣一樣都記得清清楚楚,每天都要拿出來想上幾遍

異變橫生,人人大吃一驚,就連桑榆老道也不例外,剛才血河屠子「念咒,時,表面上他不動神色,暗中卻小心提防,不過在他以為,妖人會偷偷釋放什么法寶或者法術,全沒想到竟然真跳出來個厲害幫手,眨眼功夫就把正道修士打得抱頭鼠竄陣勢大亂。

而真正讓他心中驚駭的是,憑著自己的靈識,竟然沒覺還有敵人埋伏在側。

片刻功夫,桑榆就回過神來,皺眉叱喝了一聲:「妖人猖狂」隨即已經一飛沖天,急促劍鳴中,一青一黃兩柄飛劍凌空現身

桑榆表情清淡,看不出喜怒。劍訣一引兩柄飛劍遁化精光激射粱辛

十步芳草常年跟隨桑榆,師徒之間早有默契,見師尊親自出手對付粱辛,他們也同時施法,卷動神通撲向血河屠子那一群纏頭弟子,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 肌 ,章節更多,支持作

第二五九章 死不足惜

梁辛的應變何其迅,桑榆的飛劍剛動,在他周身突然盪起一串漣漪,一個小小的星陣里,附近數十名正道修士全被兜上了半空,正擋住兩柄飛劍的線路。

雜榆眉頭微皺,他心疼的,不是這幾十個普通修士的性命,而是自己剛剛扮了半晌得道高人的辛苦,何況這些人的性命也換不來什么先被,就這么一猶豫的剎那,梁辛已經抽身退出修士陣中,避開了他這一擊所籠罩的范圍。

桑榆也就此收劍,順便還一揮大袖,幫那些正道修士穩住身形。

梁辛這邊急沖的勢子卻毫不停頓,躍到血河屠子等人身前,將纏頭弟子盡數護在身後,旋即身邊近百枚漣漪跌容而起,彈指間凝化巨力,正和十步芳草砸過來的神通碰在一起

只聽一聲浩盪轟鳴,諸般巨力狠狠撞到了一起,裹雜著塵土殘枝碎葉的氣浪轉眼席卷四周」

十步芳草的修為,比著普通的天門長老稍遜一籌,但也基本都站住了六步中階境內,雖然不是結陣而擊,但這十股力道也著實驚人。梁辛未動用陰沉木耳,只以星魂星陣御敵,這一下險些吃了大虧,被震得連連後退,身形不停晃動施展身法卸掉巨力,倒飛出去十余丈才總算站穩腳跟。

正道修士們原本把突然出現的梁辛當做極可怕的高手,可一看梁辛對上十步芳草之後立刻就「癟,了下去,眾人心中同時松了口氣,只道榮枯道仍大局在握,小妖的修為就算了不起,也只有送死的份。

仍躲在結界之內的曲青石卻笑得滿臉輕松,他當然知道梁辛的底細,青鱗無形,金鱗萬刃,梁辛不舍得亮法寶,是憋著壞呢」

兔起鶻落,從梁辛現身,到最後盪漾星陣與十步芳草硬碰硬的一擊,前後也不過幾句話的功夫。等到煙塵散盡,場內安靜了許多,所有人都把目光望向梁辛。

只有馬三姑娘,粗聲大氣地歡呼一聲,好像一座大山似的,向著梁辛奔過來。

梁辛忙不迭向旁邊閃開兩步,現身對的大宗師氣度轉眼變成了狼狽不堪」

桑榆自半空里落回到了地面上,揮手攔住正欲結陣再斗的十步芳草,對梁辛搖頭輕嘆:「閣下就隱身在側。老道卻懵然無知,這天下,太多的驚艷人物了請問先生,怎生稱呼」

差不多兩年前,梁辛曾經在三堂會審時登台露面,天下修士中又不少人都見過他,不過因為小眼的「六十年,修煉,現在的梁辛已經從當初的青澀少年。變成了個敦厚青年,整個人的氣質都改變了不少,不知底細的人見了他,也不會再把他當成當初大洪台上的那個娃娃差官。

梁辛第一次被人稱作「先生一時還有些不太適應,不等他回答,馬三姑娘就如雷斷喝:「他就是日接大當家」

血河屠子隨口答腔:「你男人」

肥壯婆娘,偏偏要扮做小兔兒般乖巧,有些怯生生地瞄著梁辛的臉色,試探著點點頭,不過那份氣勢么,還是睥睨天下威震四野」

血河屠子嘀咕了句:「這么好的男人,可惜了」

馬三姑娘只道沒聽見,回頭對血河屠子說:「現在你不用死了,要記得你答應過我什么。」

血河屠子哈哈怪笑:「只要榮枯道的雜毛不搗亂,剛才罵你的那些龜兒子。老子抽死他們」

梁辛笑得挺厚道,對著血河屠子和琅娜道:「這群正道的士算是夠倒霉了,我就是不喜歡他們對榮枯道那副卑躬屈膝的奴才相,懲戒下算了,再說得罪咱的也不是他們。」

正道修士們驚魂稍定,離烈當先喝罵出口:「小妖狂妄,榮枯道仙長在此,又豈容你放肆,若有自知之名,伏地祈恕,榮枯仙長慈悲,毒許饒你狗命」

他一開口,有的是人隨聲附和,梁辛不禁搖頭失笑:「有人撐腰,架勢果然不一樣了。==京尤 要讀=請」

這時候,以前跟隨跨兩在離人谷見過梁辛的那個纏頭弟子。已經把梁辛的身份告知了同伴,血河屠子早就聽說過他,此刻把塗滿白堊的大臉笑得全是皺紋,顯得無比猙獰,走上來用力拍了拍梁辛的肩膀。

梁辛也笑著和一眾纏頭弟子打過招呼,隨即轉回頭,全不去理會離烈等人的喝罵,舉目望向了桑榆:「榮枯道宗的柳暗花溟,了不起的很。」

雜榆何其精明,聽梁辛的語氣就猜到了個大概:「怎么,敝宗的柳暗花溟,曾傷及先生么最近四百年里,榮枯道宗曾七次調用柳暗花溟,除了最後一次是誤會早已與離人谷的師兄澄清。其余六次,均為除魔之舉,天下同道共鑒。先生若被柳暗花溟傷到,那便只有一個原因了」,閣下,是邪道人物」

梁辛開口正想說話,忽然好想察覺到什么,微微皺了下眉頭,伸手在自己的須彌樟位置輕輕一撫。隨即抬頭望向曲青石結界的方向,動了動嘴唇。

馬三姑娘見他神情有異。立刻關心道:「怎了」

梁辛笑著搖了搖頭:「不是啥大事,沒啥了不起的。」他的須彌樟。算是離人谷弟子的身份象征,時時刻刻都帶著離人谷的氣息,當初在鎮山初遇雜皮老道的時候,對方一 品認出了來粱辛再見秦孑的時候,請大祭酒施滑哪許了須彌樟透出的氣息,免得將來有事連累秦孑。

梁辛抬頭,再度望向桑榆:「和我是正是邪沒關系,我有一番心血,還有無數熟人,都毀在柳暗花溟之下,這些人都是些平凡人普通人,他們死的慘,我有些想不通,便想找你要個說法。」

雜榆老道氣定神閑,全沒有要動手的意思,甚至又退後了兩步:「先生的意思,老道大概有些明白,你在怪我們,」殃及無辜除魔衛道。難免牽涉無辜,這樣的奉情,誰都不想。可誰也沒辦法,先生把這筆賬全算到我們頭上,未免有失公允。

梁辛挑了下眉毛:「有失公允這又怎么說」桑榆微笑道:「一來,妖人躲在繁華市集不肯出來,柳暗花溟砸下去將那一片盡數毀掉。是我們榮枯道殺了人,此事不假;可妖人的心思里。不也一樣要帶著周遭人一起陪葬這件事,大伙都有份,你只怪我們,自然不公平」

說到這里,桑榆頓了頓,突然提高了聲音,氣貫中元:「二來,邪道為虐天下,若要讓他們得勢整個中土都會遭殃,為了擊殺妖人而傷及無辜,雖不得已,卻是毀一隅而救天下」。

老道的斷喝浩浩盪盪,響徹四野,卻掩不住梁辛那份不算高亢,卻足夠扎實沉穩的聲音:「你的意思我也明白了,不過,榮枯道的功法修煉起來,很傷腦子么,小

網剛被他砸得鼻青臉腫的正道修士們立刻又群起攻之」用嘴。

一時間叱喝怒罵之大起罵梁辛逞口舌之利的有之,罵妖人假仁假義的有之,罵梁辛和馬三姑娘狗男女的也有不少。

血河屠子立刻還嘴怒罵,馬三姑娘卻眉花眼笑,滿臉歡喜,對梁辛低聲道:「他們把咱倆罵到一起了」。

梁辛不理胖大婆娘,徑自望向桑榆,語氣輕松繼續說道:「我是在恨榮枯道濫用神通,殺傷了我的無辜親友,你卻跟我扯天下我沒想著要為天下出頭,只想幫朋友報仇。」

桑榆笑了起來:。如此一來便更的單了,妖人的朋友,那也是邪魔外道了,被我們殺了有什么不妥么倒是你冒死跳出來,要和我們辯理。實在讓老道有些納悶來著。」

梁辛不勝煩擾,搖頭苦笑:「我都說過,他們是平凡人,不是修士,更不是邪魔外道,榮枯道的功法必定是傷腦子的,修為越高人就越傻,怎么說也說不明白了

梁辛只要一笑話榮枯道宗,馬上就會有正道弟子揚聲喝罵,這次也不例外,離烈干脆對著桑榆深施一禮,慷慨道:「請榮枯道仙長使出神仙手段。誅殺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妖人」。

桑榆還沒回答他,梁辛就遙遙對著離烈說道:「你這人討厭地很,桑榆老道耐著性子陪我閑聊小就是因為吃不准我們纏,那個不老宗在此間的實力他老人家覺得小憑我這點道行,敢貿然現身,必然有所依仗,為了穩妥起見,他已悄然喚請援兵,想來,這附近還有榮枯道的弟子吧人家想等援兵到了再打,你離烈卻一個勁地催促著他們趕快動手,你說。你討厭不討厭」

說完,梁辛目光一轉,望向桑榆:「我好奇得很,榮枯道出動重兵,來這附近搜索,又是為了找什么,小

桑榆卻微笑搖頭,所答非所問:「先生看事情倒是透徹地被」

話還沒說完,梁辛就笑了起來:「是這么回事,我這里有個鈴鎖,剛才突然鈴鎖猛震不休,嚇了我一跳」說著手訣一引,自須彌樟之內取出了一只模樣精巧的木鈴鎖。

這枚鈴鎖,還是他上次大鬧乾山,背著重傷的榮枯桑皮去追木生息桑皮在跳入獨木井之前塞給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