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兩人說話的時候江一龍也來到了宴會大廳,他冷著一張臉走向了寧濤。
寧濤也看著江一龍,雙手插在褲兜里,很平靜的樣子。
江一龍在寧濤的身前停下了腳步,然後掏出一張支票遞到寧濤的面前,「我知道你治好了我,你醫術了得,可你別想打我女兒的主意。這是十萬塊,就當是我給你的診金了。拿了我的錢,以後離我女兒遠點,也不要再來找我。」
寧濤還沒說話,江好就憤怒地道:「江一龍!你這是在侮辱你自己!」
江一龍說道:「好好,我這是為你好,爸爸是過來人,知道這小子想要什么。」
江好正要說什么,寧濤出聲說道:「不是不讓你生氣嗎,怎么又生氣了?讓我和你爸爸聊兩句吧。」
江好點了點頭。
「哎喲,真是女生外向啊,你看,你這個當爸爸的說的話還沒那個小子說的話管用。」鄒裕美不知道什么時候來了,站在人群里冒出了這樣一句話,火上澆油。
「你閉嘴!」江一龍呵斥了鄒裕美一句。
鄒裕美囁嚅道:「本來就是嘛,凶什么凶?」
江一龍礙於面子沒與鄒裕美爭吵,卻將火氣轉移到了寧濤的身上,「你還在這里干什么?拿著這錢走吧!」
寧濤這才將手從褲兜里掏出來,然後湊到了江一龍的耳邊,壓低聲音說道:「江一龍,你的命還真是賤啊,就值十萬塊錢。我不會要你的錢,我只要你履行我們之間的契約。」
江一龍冷笑了一聲,「什么契約?我怎么不記得了?」
寧濤說道:「你會記得的,等你記得的時候來被你強拆的那個村子來找我。」頓了一下,他伸手拍了拍江一龍的肩頭,「西服不錯,比你穿病員服好看多了。」
江一龍掃開寧濤的手,硬將支票塞進了寧濤的襯衣口袋里。
寧濤從襯衣口袋之中掏出那張支票,兩把就撕了個粉碎,然後將碎片往空中一拋,轉身離開。
「明明是個窮小子卻還裝大款,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人。」
「一定是嫌錢少了吧?」
「真看不出來這窮小子還真是有心機的人啊。」
刺耳的聲音傳來,寧濤的內心卻一點波動都沒有。
「寧醫生你等等我,我們一起走。」江好轉身去追寧濤。
江一龍突然伸手抓住了江好的手腕,「好好,你怎么就不明白呢?他就是想追求你才來治療我,你太單純了,你被他騙了啊!」
「你松開我的手!」
「我今天說什么都不能讓你走。」江一龍干脆將另一只手也伸過來抓住江好的手腕,那是他的左手,也不知道為什么他忽然感覺他的左手軟綿綿的沒有力氣,隱隱的還有一點血脈不暢的麻痹感。
許多賓客也圍了上來。
「江小姐你就聽你父親的勸吧,你父親也是為了你好。」
「是啊,那種人很有心機的,他是在騙你。」
「那小子是嫌棄錢少,如果給他一百萬,他肯定不會撕支票。」
一片亂哄哄的勸說聲。
江好很想追出去跟寧濤一起離開,可江一龍抓著她的手不放,她總不能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將江一龍推開吧?那畢竟是她的生身父親。等她再去看寧濤的時候,她已經失去了他的身影。
走出潛龍會所,寧濤回頭看了一眼,自言自語,「還真是狗改不了吃屎,這會兒你趕我走,用不了多久你就會跪在我面前求我,那個時候我要你還清所有的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