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玻璃出響聲的時候,房間里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
寧濤說道:「師兄,我是這個沙場干活的,我們老板說天氣熱,讓我給你們送點冰鎮啤酒過來,你們把窗打開拿一下。」
屋子里還是沒人回應。
寧濤自言自語地道:「奇怪,剛才還聽見有人說話,這會兒怎么沒聲音了?媽的,不喝算球了,這只鹵鴨子老子自己拿去吃。」
「等一下。」屋里終於有人回應了。
窗後傳來了腳步聲,然後是打開窗閂的聲音。
寧濤驟然緊張了起來,右手握緊了石頭。這樣的事情畢竟是生平第一次,而且還關系著蘇雅的小命,再好的心理素質也難免緊張。
窗戶打開了一點,一顆光頭從窗戶後面探了出來,面相凶悍,惡狠狠地盯著寧濤,「把酒……」
寧濤的手中沒有酒,也沒有鴨子。
光頭男子突然意識到了什么,猛的把頭往後縮。
寧濤不等他把腦袋縮回去,藏在身後的右手猛的揮了出來,手中的石頭狠狠的砸在了他的腦袋上。
嘭!
光頭男的腦袋頓時皮開肉綻,一聲悶哼昏死了過去。
寧濤單手扣住光頭男的肩膀往下一按,窗戶頓時被光頭佬的身子撞得全開了,也就在那一瞬間,他借力往上一躍跳進了房間。
呼!
一聲風響。
寧濤剛剛躍進房間,一個躲在窗戶旁邊的刀疤臉突然一棒球棍橫掃過來。
砰!
寧濤的胸膛頓時被擊中,那一剎那間他感覺他整個胸腔都好像被擊碎了一樣。劇烈的震盪和疼痛讓他差點窒息,可就在那支棒球棍擊中胸膛的那一瞬間,泥丸宮突然一震,那一絲靈力猶如音波一般擴散,就像是給他的身體加了一層「保護膜」,護住了他的身體及意識。
修真的靈力其實是一種能量,而且是一種有靈性的能量。本體受到攻擊,它的本能反應就是保護本體。這就像是人的眼睛受到飛蟲或者沙塵侵襲的時候,眼皮會主動閉上一樣。
呼!
刀疤臉又掄起棒球棒抽向了寧濤的腦袋。
這一棒子又狠又快,別說是人的腦袋,恐怕就是水泥牆也得砸出一個坑!
「嗚——」牆角里,被捆在一只鐵椅子上的蘇雅出的聲音雖然很小,可就她使勁的力度而言,她恨不得將塞在嘴里的破布咬碎!
突然,寧濤蹲了下去。
砰!
刀疤臉手中的棒球棒抽中了寧濤身後的牆壁,一個沉悶的響聲里,磚混牆壁頓時被砸出了一個坑!
不等刀疤臉將棒球棒收回去,就是棒球棒裝在牆壁上的那一瞬間,寧濤一石頭石頭就砸在了刀疤臉的膝蓋上。
咔嚓!
骨頭碎裂的聲音。
「啊!」刀疤臉慘叫了一聲,膝蓋骨被活生生砸碎,整個人頓時失去平衡栽倒在了地上。
寧濤往前一躥撲在了刀疤臉的身上,右手中的石頭也在那一瞬間砸在了刀疤臉的腦袋上。
刀疤臉也昏死了過去。
寧濤從刀疤臉的身上翻落下來,躺在地上。直到這時他的緊綳著的神經才放松下來,許是腎上腺素分泌太多的原因,他的心跳有些過快。這畢竟是真正的生死搏殺,也是他的第一次,說不緊張那絕對是假的。
「嗚嗚……」蘇雅的嘴里出了含混的聲音。
寧濤從地上爬了起來,走到蘇雅的身前拔掉了塞在她嘴里的破布。
「你、你沒事吧?」蘇雅緊張又激動。
「不用擔心我,我沒事,不要害怕,我帶你離開這里。」寧濤一邊說話,一邊解蘇雅身上的繩子。
繩子一解開,蘇雅突然一頭扎進了寧濤的懷里,眼淚奪眶而出。
寧濤用手輕輕拍著她的背,溫聲安慰道:「沒事了,不要害怕。」
「對不起……」蘇雅哽咽地道:「我不該把你……把你卷進來……」
「你藏在床底下的東西是從哪里偷來的?」這個問題一直困擾著寧濤,他迫切想知道答案。
「我是從一個叫王耀陽的商人那里偷來的……」
「江一龍不是給孤兒院捐了五百萬嗎,為什么還要去偷東西?」寧濤的心里有一點恨鐵不成鋼的感受。
「那東西是我在認識你之前偷的,我也不知道它是東西,那一夜我潛入王耀陽的家里本來是想偷一點值錢的東西的,無意間聽到王耀陽跟打電話,說那東西價值千萬,我就……」蘇雅說不下去了,臉上滿是愧疚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