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都。
寧濤來到了一道房門前,伸手敲了敲門。
「來啦,來啦。」門里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房門打開,江好驚訝的看著站在房門口的寧濤。她剛給寧濤打了 電話兩個小時,寧濤就來了,坐飛機也沒這么快吧?
寧濤笑著說道:「怎么,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許久不見,看見江好,他有一種親切的感覺。
江好好奇地道:「怎么這么快?」
寧濤說道:「我昨天就來北都了,給一個病人看病,接到你的電話我就過來了。」
他沒法跟江好說他是開方便之門直接過來的。
唐珍出現在了客廳里,往門口看了一眼,跟著滿臉笑容的走了過來,「哎喲,是阿濤呀,真是稀客喲。」一秒鍾後她就開始數落她的女兒,「江好,你是怎么回事呀,你就阿濤站在門口說話?還不快請人進屋,真是的。」
江好給了唐珍一個白眼,然後讓開了路,「進來吧。」
寧濤進了屋,打開小葯箱取出兩瓶精煉香料,雙手捧著往唐珍的手里遞,一邊笑著說道:「阿姨,來的急,沒買什么禮物,就只給你帶了兩瓶香料。」
唐珍可一點都不客氣,伸手就接過了寧濤遞來的兩瓶香料,臉上笑開了花,「說這種客氣話干什么?阿姨可沒把當外人,你父母過世得早,你要是不嫌棄,你把我當成是你媽也行。」
寧濤不敢接話。
江好瞪了唐珍一眼,「媽,今天早飯你沒喝酒吧?」
唐珍還以白眼,「你管老娘啊,我就是喝了又怎么樣?我跟阿濤說話,關你什么事?還有,我有說錯嗎?阿濤這么好的孩子,怎么能沒有一個媽媽疼?」
江好輕撫了一下額頭,可她的頭卻似乎還是很脹。
唐珍移目看著寧濤,標准的丈母娘看女婿的眼神,看了好幾眼才滿心歡喜地道:「阿濤,我現在去買菜,今天中午就在家里吃,好不好?正好,你在兩瓶寶貝能派上用場,阿姨給你做好吃的。」
寧濤點了一下頭,「好的,我就……」
沒等寧濤把話說完,江好便打斷了他的話,「今天不行,情況緊急,阿濤你得跟我走。」
「這么著急?」寧濤神色微凝。
「走吧,路上再說。」江好說。
唐珍郁悶地道:「我說江好你是怎么回事?阿濤剛進門,水都沒有喝一口你就要帶他走,哪有你這樣的?」
江好一臉嚴肅的表情,「唐珍同志,一個非常重要的科學家病危,我得帶阿濤去搶救他,時間就是生命,你說我急不急?」
唐珍一臉失望的表情,可她沒再說什么了。
這就是大清早給寧濤打電話的原因,不過電話里她只說有非常重要的事找他,讓他去北都見她。
寧濤倒是可以轉眼就出現在她家的家門口,可仔細一想那未免也太快了吧,不好解釋。所以,他煉制了一些美香膏和香料給了青追讓她給白婧拿去,然後才開方便之門來到北都。
他的門就在這幢居民樓的天台上,要來她家還真是很方便,下樓就到了。
幾秒鍾後,一輛勇士越野車離開小區,進入車道行駛。
「最近在忙些什么?」江好問了一句。
寧濤微笑著說道:「還能忙什么,我是一個醫生,行醫治病唄。」
他其實有很多事都想說給她聽,比如神農架深淵下生的事,比如陰月人的遺跡,可是他開不了口,也沒法開口。她的身份是特殊事務局的高級特工,而他的雙手沾滿了血腥。將那些浸著鮮血的秘密隱藏在心里,就當是一個善意的隱瞞吧。
「我不信。」江好說。
寧濤轉移了話題,「還是別說我了,我給你打過幾次電話你都沒接,你又在忙什么?」
「尋祖項目。」江好的眉宇間頓時多了一抹愁雲,聲音也變得凝重了,「梁克銘叛逃了,有著生物界活化石之稱的楚義雄臨危受命,親自組建團隊研究,可是剛有點眉目就出來這樣的事情。」
「你要我治療的是那位叫楚義雄的老科學家嗎?」寧濤問。
江好點了一下頭,「他瘋了,情況比當初的林清華更復雜,國內最好的醫院和醫生都沒法治好他。我向上級推薦了你,上面同意讓你來試試。」
寧濤沉默了一下才說道:「看病治病沒問題,可是我想不明白,明明知道尋祖項目是錯誤的,也很危險,為什么還要啟動它?」
江好說道:「有困難有危險就要放棄嗎?建國初期,我們國家在一窮二白的環境里研究出了原子彈,很多科研工作人員都受到輻射污染,最後得了癌症。如果他們畏懼困難和死亡,哪有現在的國富民安的日子?」
寧濤苦笑了一下,他其實也很清楚,無論他說什么都影響不了尋祖項目的進行。在國家利益面前,什么都得讓道。
「或許,只要我將真正的尋祖丹煉制出來,給她完整的丹方和尋祖丹,尋祖項目才會停止吧?」寧濤的心里這樣想著。
「阿濤,楚老是一個值得尊敬的老科學家,請你一定要治好他。」江好看了寧濤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