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濤就知道「加餐」從來不就是什么好事情,也與吃無關,因為那餐桌上僅僅擺了一盤番茄炒雞蛋,另外還有一條不知道是什么魚做成的煎魚,以及一大盆清燒的豆腐。
卻不等寧濤說句話,躲在他身後的哮天犬忽然探出了頭來,失控的冒出了一句話來:「哎呀!女主人好美,亮瞎我的狗眼了!」
青追目瞪口呆的看著冒出狗頭的哮天犬,驚訝失聲:「它……」
寧濤說道:「它叫哮天,以後就是我們家的狗了。我用診所里的天狗鼎將它煉了一下,它就會說人話了。」
剛剛從門口進來的白婧聽到了這話,訝然地道:「我看過那只鼎,它是用來煉狗的?」
寧濤苦笑了一下:「恐怕是的,我還不清楚它還有沒有其它的作用,只有將來慢慢研究了。」
青追踩著人字拖走了過來,蹲在寧濤的身邊,伸手摸了摸哮天犬的狗頭,笑著說道:「真乖,以後看家護院的重任就交給你了。」
卻也就是她這一蹲,長腿微開,肚兜圍裙傾斜,寧濤的眼睛頓時被狠狠的辣了一下,一腔熱血合著沖動往一個地方匯聚而去。
的確是加餐,有的脹死了,有的卻餓死了。
哮天犬的嘴里嗚嗚有聲,搖著尾巴往青追的懷里鑽去。
青追去突然推開了它:「我的身子只有你的主人能碰,記住了,不然我揍你!」
哮天犬跟著又縮了回去,躲到了寧濤的身後。
這句話又把某個人的某條神經大力的刺激了一下。
「那個,我們開飯吧。」寧濤不敢再看下去了,他懷疑他會忍不住那股子沖動,干出點壞道行的事情來。
青追站了起來,長腿風快:「我去給你盛飯。」
白婧走了過來,伸手摸了一下哮天的腦袋,笑著說道:「哮天,叫聲女王來聽聽。」
哮天犬張開了狗嘴:「女王。」
「真乖。」白婧開心的笑了,「家里多條這樣的狗也不錯,比你這根木頭有趣多了。」
寧濤:「……」
三人坐在餐桌上吃飯,哮天犬眼巴巴的看著。
寧濤問道:「哮天,你肚子餓不餓?」
「餓。」哮天從寧濤搖尾巴。
寧濤拍了一下旁邊的一張椅子:「來,坐著吃飯。」
哮天犬還真就跳上了那張椅子,蹲坐著,規規矩矩的樣子。
寧濤將他的一碗沒吃完的飯移到了哮天犬的面前,然後又給它夾了一些魚肉和豆腐。
哮天犬就那么人模狗樣的吃起了飯來,吃了幾口,它居然還從紙盒里扒拉出了一張餐巾紙出來,用爪子抓著擦了擦嘴。
寧濤、青追和白婧目瞪口呆的看著它,即便是見多識廣的青追和白婧,什么時候見過這樣吃飯的狗?
哮天犬張嘴說道:「兩位主母的手藝不錯,就是……有點咸。」
白婧咯咯笑了起來:「你這狗東西,給你吃就不錯了,還嫌咸了?」
哮天犬跟著就閉緊了嘴巴。
卻不知道是什么情況,寧濤忽然感覺腳上多了一只腳,他周身的神經頓時綳緊了,移目看著青追,青追搖了搖頭。他跟著又移目白婧,白婧也搖了搖頭。
真是活見鬼了。
他猛的俯下身子,一雙眼睛也火趕到了桌子下面。
桌下,青追的大長腿呈四十五度分開著,左腳和右腳都在地上。白婧的大長腿也呈四十五度角,左腳和右腳也好端端的在地上。
可這不是重點,重點是……
寧濤的鼻子里忽然生出了一點咸咸的感覺,他慌忙伸手抹了一下,然後就傻眼了,這一次他是真的流鼻血了。
寧濤不敢再看下去了,一本正經的直起了腰。
「什么顏色的?」白婧問。
寧濤:「……」
哮天犬的嘴巴動了動,它似乎知道些情況,想說點什么。
青追忽然說道:「閉上你的狗嘴。」
哮天犬跟著又埋頭吃飯。
然後,寧濤的又感覺他的腿上多了一只腳,而且比剛才還要放肆。
這次加餐的情況有些不對,似乎要動真格的了。
「我在胎中息,聽聞大道音。」寧濤的心中默念了一句。
當!
神鍾敲響,邪念頓消。
寧濤干咳了一聲:「說個正事,我准備去一趟喜馬拉雅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