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濤剛罩上兜帽,說不清的箭矢、弩矢便扎在了他的頭上,胸膛、後背和腿上。那一剎那間,他的身體不下被射中了一百次!
地牢里的燈籠也被射熄滅了,陷入了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之中。
「哈哈哈!你知道是我殺了劉十八和青松道長的又如何?那只會讓你死得更快而已!」囚籠里傳出了海東方的冷笑聲,「殺了你,割下你的人頭,我就能去得到《六道輪回圖》了!我的兒啊,娜姑啊,你們再等等我,我很快就能找到你們了,我們很快就能相聚了。」
囚籠開啟的聲音,海東方沖囚籠里走了出來。他揮了一下手,一團青幽幽的妖火頓時從他的手中飛了出去。那幾只熄滅的燈籠轉眼又被電量,黑暗的空間又被昏黃的燈光照亮。
寧濤躺在地上,身邊散落了一地的箭矢和弩矢。那些箭矢和弩矢之上閃爍綠芒,顯然是淬了毒液。
海東方忽然停下了腳步,臉上的神色也驟然變化。
寧濤的身上沒有箭矢和弩矢,甚至沒有流血。他躺在地上,兩眼圓睜,可給人的感覺卻不是死不瞑目的可怕的屍體,而是一個躺在地上睡不著數羊的人。
忽然,寧濤眨了一下眼睛。
海東方突然向寧濤撲來,人還在控制,一把尖刀突然從腰間轉移到了他的手中。他一抖手,一刀就扎向了寧濤的心臟!
寧濤一個滾身躲開,一根天針就在那一瞬間脫手飛了出去,扎向了海東方的胸膛。
海東方手腕一翻,刀身一橫,擋在了胸前。
叮!
天針撞在了刀身上,然後倒飛了回去,回到了寧濤的手中。
「你……怎么會沒死!」海東方驚怒交加地道。
寧濤看了海東方手中的尖刀一眼:「你就是用這把刀殺了劉十八和青松道長的吧?青松道長的修為不低,如果不是他信任你,你恐怕殺不了他。」
「是又怎么樣?」海東方厲聲說道:「無論是誰,只要擋在我和妻兒團聚的路上,我都要鏟除!」
寧濤說道:「我剛才聽你說你只要殺了我,割下我的頭顱,你就能得到《六道輪回圖》,是有什么人要我的命嗎?」
海東方冷笑了一聲:「你把頭借給我,我就告訴你。」
寧濤的神色頓時冰冷了下來,其實,在海東方避而不談是誰殺了劉十八和青松道長卻走進那只囚籠的時候,他就意識到不對勁了。他的惡面在那個時候就蘇醒了,現在他的惡面之下還燃燒起了一團怒火。
海東方勒死那個為他懷孕的妃子,利用劉十八與青松道長對他的信任下毒手殺了兩人,就這兩件惡事已經是不可饒恕的罪,現在他竟敢對他這個天外診所的主人下毒手,還揚言要借頭!
寧濤怒極反笑:「你還真是大膽,要借我的頭?你死到臨頭了還敢在我的面前猖狂!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告訴我是誰雇佣了曾尋龍一伙人去盜神仙墓,那樣的話,我會將你和你的女人藏在一起,讓你們在陰間團聚。」
一句話,不管你說還是不說,我都得殺你!
「哈哈哈!狂妄!你以為你身上有件法衣,你就能活著離開這里嗎?我在這里幾百年,這里又豈是你認為的這么簡單?」海東方右手之中的尖刀忽然在左手的掌心之中劃了一下,一股鮮血頓時從他的左手掌心之中涌了出來,牽著線的往地上滴落。他的嘴里也冒出了一串呢喃的法咒,語奇快。
寧濤哪里會讓他從容念完法咒,一揮手,一根天針脫手飛出,化作一線寒光扎向了海東方的嘴巴。
你念咒,我就扎你的嘴。
海東方再次將極尖刀豎了起來,擋在了天針的飛行軌跡上。
叮!
天針又彈了回去。
不過這一次它並沒有飛回寧濤的手中,而是在空中拐了一個彎,嗖一下扎在了海東方的脖子上。
海東方的脖子頓時僵了一下,他的嘴里也出了一個奇怪的聲音。
他已經念完了法咒。
寧濤一招手,那根扎在海東方的脖子上的天針又飛回到了他的手中。
地面突然顫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