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追愣了一下,冒出一句話來:「夫君,你這不是要我們吃草嗎?」
寧濤淡然一笑:「也可以這么理解。」
白婧忽然一口啃了下去……
吃草就吃草。
窗外夜色,月朗星稀,明月照溝渠。
一個小時後,寧濤從門里出來,背著小葯箱往另一個房間走去。他的臉上洋溢著自信而強大的笑容,走路腳步帶風。
蟲二以蟲帝自居,君無戲言,一言九鼎,它給出的診斷誠不欺人。這本命法器讓他找回了自信,碾壓一切妖精的自信。
其實,天賜天生床內核隱藏的五行混沌空間,一打開其實就是一個他的法力洞天。這個法力洞天由他掌控一切,他要草生,草便生。他要藤開花,藤便開花,他要樹結果,那樹就會結果。
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火,火生木。這天地間的萬物都由五行演化而來,這這本命法器所打開的混沌法力洞天里,他等於是要風就是風,要雨就是雨,翻手雲覆手雨!
也正是這次試用,寧濤也才現他對天賜天生床的了解其實還只是皮毛,因為這五行的變化實在太大了,他根本就沒有可能完全掌握。不過找到了寶藏的門,還打開了門,寶藏里面有些什么寶貝,終於一天會弄清楚的。
來到江好的房間門前,寧濤伸手輕輕敲了兩下門。
「誰啊?這么晚了……」屋子里傳來了江好的聲音。
她明明知道是誰在敲她的門,卻不免還是要矜持一下。
寧濤輕咳了一聲:「好好,是我。」
一串穿著拖鞋走路的聲音之後,房門打開了,穿著睡裙的江好出現在了門口。身後的燈光透照過來,曲線朦朧,別有一番誘人的水墨山水般的美感。
「你不是去了她們姐妹倆那里么?」江好說。
寧濤:「……」
雖然早就承認了對方的存在,也都在一起生活了這么長一段時間,潛移默化地成了一家人,可女人就是女人,而這世界上就沒有不吃醋的女人。
「那法器呢?」江好吃醋,淺嘗即止。
寧濤拍了一下小葯箱:「在葯箱里。」
江好讓開了路:「那我就放你進來。」
寧濤尷尬地笑了笑,進了屋。
江好關上了房門,跟著寧濤回了屋,又看著寧濤將那張縮小成書本大小的天賜天生床拿出來。
寧濤一絲靈力注入,靈力默念法咒,天賜天生從在落下地面的過程里便嘩啦一下打開,變成了一張1.5米寬,2米長的木床。這個時候的它沒有長出如茵的青草,也沒有開出五顏六色的鮮花,只是一張普普通通的簡易木床。
不等寧濤招呼,江好便脫了拖鞋爬到了床上,用手摸摸這里,摸摸那里,也用屁股這里坐一下,那里坐一下,感受它的感覺。
寧濤也脫了鞋子爬上了床,笑盈盈地道:「好好,你一直在等我嗎?」
江好給了寧濤一個白眼:「臭美,我才沒等你呢。」
寧濤湊了過去:「我哪里臭了,你聞聞。」
「你全身都臭,哈哈……」江好被自己的話逗笑了,忽然又想起了什么,直勾勾地看著寧濤,「媽問我們什么時候把孫子給她帶回去,我說這事我做不了主,得問你。」
寧濤說道:「我這不正准備努力嗎?」
「你剛才那對姐妹倆那里過來,青龍白蛇的,你行不行啊?」江好的眼神里帶著點質疑的味道。
寧濤受激,就要伸手抓人。
「等等。」江好撐著寧濤,「我主要是想試試你這天賜天生的法器,你都還沒有給我展示。如果就這放大縮小的法術,那也沒什么稀罕的。」
「那你可別後悔。」寧濤說。
江好撇嘴:「難不成你還能用它收拾我不成?你以為我怕你嗎,一直以來都是我憐惜著你,你又不是不知道。」
嗡!
天賜天生床突然一聲鼎鳴,混沌空間打開,房間不是房間,變成了一片汪洋!
江好還沒有回過神來,嘩啦一下就沉入了水中。短暫的驚慌之後,她忽然現這水不是一般的水,她沒有窒息的感覺,有的只是浸泡在靈泉之中的溫暖而舒服的感受。
她看不見寧濤,可卻又感到寧濤無處不在,甚至每一滴水都是寧濤。
「阿濤,你在哪啊?」江好的心中一片驚訝好奇,就在這個時候一道熟悉的身影乘風破浪而來……
有些人劃船從來不用漿,靠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