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公主還是沒有制止。
在她的眼里,寧濤的命並不比一只雞或者一只鴨更值錢。
武坤點了一下頭。
這是給他的兩個家兵一個明顯的動手的信號。
「呔」一個家兵喝了一聲,揮刀劈向了寧濤的臂膀。
另一個家兵將手中的刀捅向了寧濤的小腹。
一眨眼,兩個家兵的刀都在寧濤的身上了,他的右臂和小腹都中了一刀。
兩個出刀砍人的家兵頓時傻了。
寧濤突然抬腳踹了一個家兵的小腹上,嘭一聲悶響,那個家兵頓時倒飛了出去。他是從門口沖進來的,可是現在他卻飛出門口,重重地砸在了院子里,然後就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另一個家兵慌忙後退,可他哪里比得過練就了腳下有梯的寧濤的度。
寧濤一步追上,一拳抽在了第二個家兵的腦袋上。
咔嚓
頭骨碎裂的聲音。
第二個家兵連慘叫都沒來得及出一聲來便被抽倒在了地上,七孔流血,說死就死了。
「啊」如仙失聲尖叫。
武坤也被嚇傻了,這一切來得太快,直到他的兩個家兵被這個印第安人一腳一拳干掉,他才回過神來。他看著寧濤,氣得渾身直哆嗦,可是罵人的話再也不能輕松說出口了。
一屋子的人都用驚恐的眼神看著寧濤,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個異域番子竟然當著太平公主和武坤的面殺人,而且殺的還是武家的人
「來人啊,殺人啦,保護公主」張彥青吼了一聲。
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一轉眼,門口涌進來一大群拿著唐刀的披甲武士。
屋子里想逃出去的書生被堵了回去,爭先恐後地退到牆角。
尋仙也驚慌失措地退到了太平公主的身邊。
唐刀如林,一大群披甲武士向寧濤壓迫過去。
太平公主端起了茶杯,似乎是嫌茶湯太燙,她嘬唇吹了吹,然後慢吞吞地說了一句話:「夏陽,沒想到你還是一個高手。你不是什么流浪的異域番子,你受何人指示接近本宮說出來,本宮賜你一個全屍。」
寧濤說道:「我要殺你,路上你就死了。我現在要殺你,這些人也救不了你,你確定還是要讓你的人動手」
太平公主冷笑了一聲:「大言不慚,等他們抓住你,本宮再慢慢審問你,本宮有很多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手段。」
寧濤說道:「你們這些人,雖然是過去之人,可是沒有一個值得憐憫。我寫了一詩,你們不相信也就算了,卻百般質疑和刁難。我不過是說了一句不中聽的話,你們就要砍我的腿,甚至還要殺我。就沖著這一點,沒有診金我也辦了你們。李令月,你不是要嚴刑審問我嗎,你還在等什么,讓你的人動手吧。」
「哼胡言亂語」太平公主突然將手中的茶杯摔在了地上。
啪
茶杯摔碎在了地上。
一大群披甲武士一涌而上。
寧濤大步走向了向他撲來的武士,右手一揮,一團水墨煙雲偶從他的右掌之中綻放,也就在那一瞬間,幾個沖在最前面的武士被掃飛,後面沖上來的人也被撞倒在地。
肉中槍出,誰與爭鋒
沒倒地的武士不約而同地滯了一下。
「殺了他啊殺了他」武坤怒吼道。
寧濤突然轉身,右手一揮,一道水墨煙雲般的痕跡貫空而去。
哚
武坤被肉中槍釘在了木柱上。
他驚恐地看著從胸膛上貫穿過去的肉中槍,張大了嘴巴想呼救,可是從他的嘴里出來的只有鮮血。
寧濤抓住槍柄往後一抽。
武坤從柱子上掉落在了地上,胸膛上的血冒得跟噴泉似的。
寧濤看著他,淡淡地道:「你就不能好好說話嗎總是一驚一乍的,誰給你的勇氣敢在我的面前充小爺的」
「你咯」武坤一句話沒說完就斷了氣。
突然,一把唐刀砍在了寧濤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