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種靈力入體,狐姬的痛苦頓時減輕了一些,她移目看了一眼慢吞吞的軟天音,語帶不悅:讓她出去,我可以告訴你。
寧濤說道:天音,你出去等我吧。
主公,你小心一些。軟天音將小葯箱放在了寧濤的身邊,叮囑了一句才離開。
這句你小心一些顯然是在提醒寧濤小心狐姬,只是沒明說出來而已。
狐姬冷哼了一聲,卻也給了寧濤面子,沒有再說什么。
軟天音幾步快走借力,騰空一躍,一雙漂亮小巧的能量羽翼展露出來,輕輕一揮,虛空之頓時留下了一道雲彩一般漂亮的軌跡,飛出了山寺殿門。
飛天仙子。
這或許是她這個修真名字的來歷。
有翅膀不顯擺一下,那還要翅膀干什么
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狐姬的聲音很小。
寧濤說道:你別處處針對她,她很單純,沒什么壞心眼。說吧,你進入了過去時空嗎你都經歷了一些什么
狐姬沉默了一下,張開欲語,沒說出什么來,兩顆眼淚卻從她的眼角滾落下來,順頰而下,落地無聲。
她這樣的女人竟然也會哭
寧濤微微愣了一下,訝然地道:你怎么啦
狐姬卻了笑了,笑里藏著苦澀與無奈。
寧濤被她這莫名其妙的情緒變化弄得有點摸不著頭腦了,不過他沒有再催促她。他打開小葯箱,從里面取出了一張大力拿捏符,揭開她小腹的六道輪回圖,貼在了她的小腹。
那里有一個小小的漩渦,好像裝著美酒。
那里的肌膚有不少被撕裂的傷口,卻一點都沒有影響到羊脂美玉一般的美感。
直到這時狐姬才從那怪的情緒之走出來,悠悠地道:我失敗了,我現在才發現我才是那個最傻最天真的人,幾百年的執著和努力不過是一個笑話
寧濤只是聽著,他能感覺到她心的悲傷和失落。
狐姬苦笑著:那個丹仙在靈古時代已經作古,連靈古時代也已經毀滅了,要在那浩瀚的時空里尋找一個丹仙的殘魂,那大海撈針還困難,而起那還是要在能進入那浩瀚的時空大海的前提之下,而我
寧濤還是聽著,沒有插嘴。
狐姬接著說了下去:雖然有鎮時塔建樹板和雲礦石,可是我卻連真正的過去時空都無法進去。鎮時塔打開了通往過去時空的通道,以我的能力我卻連過去時空的界壁都被沒能觸碰到你說,我殺了那么多人,做了那么多惡,一心想要抓到丹靈,解開尋祖丹的秘密,到頭來卻是這樣一個結果,這不是笑話是什么
寧濤說道:執著是苦,放下吧。
放下呵呵
你笑什么
你說得很輕松,換作是你,你執著了幾百年,努力了幾百年,能付出的都付出了,背負那許多的罪與惡,你說放下能放下嗎狐姬看著寧濤,又有淚流下。
寧濤沉默了一下才說道:放不下也要放下,有些事不是你想做成能做成的。以前我從來不相信什么天意,也曾經把我命由我不由天這句話當成人生格言,可是經歷了這許多,我才發現很多事情其實是天注定的。人定勝天。這才是人類最大的笑話。有些事情,天早選好了人。
天早選好了人狐姬笑了,你是在說你嗎你真的是個自戀狂。
寧濤沒有解釋,他將話題引回到了狐姬沒有說完的話題:這么說,你認為肉身強大到一定的程度能進入過去時空嗎
狐姬說道:我是這樣認為的,起碼得是仙的仙體才行,或許得是神的不滅之身。我成仙的時候再來找你要鎮時塔建樹板和雲礦石。你要是不給的話,我搶。
寧濤看著她的眼睛,故作冰冷的樣子:你不怕我現在趁你重傷殺了你嗎或者,我現在走,不給你治療,你也很難活下來。
狐姬說道:我很了解你,你畢竟是給我換過尿不濕的男人,你不會的,不信你現在殺我試試
寧濤:
她說對了,他還真下不了手。
一個男人如果把一個女人當成是他的女兒,他永遠也下不了那樣的狠心。
輕誦法咒,靈力激活,寧濤的手離開大力拿捏符的時候,大力拿捏符的法力頓時將狐姬籠罩了起來,周身的骨骼都在移動,移位者歸回原位,斷裂者相結,歸於完整。
嗯狐姬忍不住疼痛,發出了呻吟的聲音。
正常且健康的人使用大力拿捏符那絕對是一種按摩式的享受,可是她這樣的重傷之人使用大力拿捏符卻不是什么享受了,是真的疼。
寧濤抓住了她的手,往她的身體之注入靈力,護住她的心脈,緩解她的痛苦。在他的心里,她其實還是那個抱著他的腿纏著他買好吃的,立志要做社會主義接班人的小屁孩子。
狐姬不再呻吟,她靜靜地看著寧濤。
誰都沒有發現,她的眼神里藏著一絲溫柔
包括她自己。
一張大力拿捏符的法力消失,狐姬身的斷骨接駁完畢,她想從地爬起來,寧濤卻摁住了她的肩頭:躺著休息一下吧,我給你留一顆丹葯,我走之後你把它吃了。
你這要走了嗎狐姬問。
寧濤點了一下頭:我還有一件要處理。
他留下了一顆人級處方丹,然後背起小葯箱往殿門口走去。
你能進入過去時空嗎狐姬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