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之前,寧濤其實也沒抱多大的希望,能在過去時空之中采集到什么能量材料,一出手才現其實是能采集的。
其實,成功的原因一直就擺在那里。
至善至惡,至愛至信四種能量材料都是靈魂能量,而過去之人也是有靈魂的。一些強大的人,他們死後甚至會留下陰魂,在特定的環境之中存在幾百身上上千年的時間。
幾個金吾衛倒在了血泊之中。
寧濤收了肉中槍,看著楊玉環「如果我剛才不出手,或者遲一點的話,你就會被他們射殺,你難道就不怕嗎?」
楊玉環的嘴角帶著一絲笑意「我的身上穿著寶甲,不懼刀劍弓弩,我要殺他們也很容易,但我想知道你會不會救我。」
寧濤笑了笑「我們在這里聊,還是去別的地方聊?」
楊玉環說道「這里的人都死了,倒也清凈,我們去書房聊吧。」
「好,那我們去書房。」他是無所謂,就算是去大明宮去聊也是沒有問題的,如果李隆基不介意的話。
沒有仆人燒水泡茶,兩人就以水代茶,於窗前的一張小方桌對坐,聊了起來。
楊玉環開口別的沒說,朗聲念誦了道「眾神寂滅天道卒,鎮時塔下現建樹。」
念了前兩句,她沒有再念下去,而是直盯盯地看著寧濤,眼神之中充滿了期待。
寧濤心中一動,難道她不知道後面兩句?
當初,他在沉船之中利用尋祖丹的丹葯過敏反應看見了她臨終前的過去時空,「眾神寂滅天道卒,鎮時塔下現建樹」這兩句也是從她的口中念出來的,但只念出這兩句那個過去時空就崩塌了。當時他還在懊惱為什么早不崩塌,晚不崩塌,偏偏在她即將念出預言的後面的內容時崩塌。
現在看來,還真有可能是她不知道。
寧濤淡然一笑,念道「尋祖還需身先故,生死之間有秘路。」
音落定,余音繞梁。
楊玉環呆住了,愣了好半響才回過來,她低聲念誦道「尋祖還需身先故,生死之間有秘路……這就是最後兩句?」
她果然是不知道。
寧濤點了一下頭「是的,這就是那個預言的後面兩句。」
他的心中一片失望,剛才聽到是他要的,他還想著從她的身上得到預言的秘密,現在這種情況,她連後面兩句都不知道,她能知道多少呢?
「身先故……」楊玉環忽然伸手抓住了寧濤放在桌上的手腕。
寧濤知道她是要探他的脈搏,所以沒有躲開。不過先是被捏臉,現在又被摸手,他的感覺亂糟糟的。雖說是四大美人之一,但也不能太隨便吧?
「你有脈搏,你沒死啊。」楊玉環困惑地道「你說的身先故是什么意思?」
寧濤看著她的還抓著他的手的手,輕咳了一聲。
楊玉環這才意識到還抓著他的手,慌忙松開,玉靨也有那么一剎那間的微紅。
寧濤說道「這身先故的意思就是死。」
楊玉環不解地道「可你明明是活人呀。」
寧濤笑了一下,慢慢說道「尋祖尋祖,祖先當然是在過去,既然是過去時空,那人不都是死人嗎?這種死是相對的,對我來說你們都是已故之人,我要與你們見面,來這里尋祖,我就要把自己變成死人。我是用了一張死符,利用法術實現的。這張死符能把我渲染成語你們一樣,所以我就能來這里,但也只能待一天而已。」
楊玉環又了好一會兒呆,咀嚼寧濤的話,然後莫名傷感「你這么說,我已經……死了嗎?」
寧濤猶豫了一下,輕輕點了一下頭「我來自一千多年後的世界,那個世界沒有唐朝,也沒有你。」
楊玉環又開始呆,也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寧濤說道「我是不日星君,我叫寧濤。貴妃不必傷感,死是生命的一部分,誰都免不了一死。」
楊玉環這才回過神來,她的嘴角浮出了一絲苦澀的笑意「是啊,人生自古誰無死,我明白這個道理,我也不是怕死之人,只是突然面對你,你告訴我,我已經死了,這突然了,我有點不適應。」停頓了一下,她又補了一句,「你能跟我聊聊未來的世界是什么樣的世界嗎?」
寧濤笑了笑「當然可以,這話說來就長了……」
「等等,我去拿壇酒來,好故事怎么能沒酒?」楊玉環起身去拿酒,走沒兩步她回頭嫣然一笑,「你有故事我有酒。」
這一笑,百花沒顏色。
寧濤微微呆了一下,然後露齒一笑。
能與四大美人之一的楊玉環喝酒聊故事,豈不快哉。
寧濤推開了窗戶,街道上行人寥寥。
金吾衛已經對楊玉環出手了,這說明現在正處在安史之亂的後期,說不一定長安已經被安祿山的大軍包圍了,而李隆基也即將出逃蜀地,這里還怎么熱鬧得起來?
就在這時,對面一扇窗戶也打開了,一個女人出現在了窗後。
看清她的面孔,寧濤頓時愣了一下。
又是她,丹靈。
她的樣子一點都沒變,還是清美絕倫,身上不沾半點煙火氣息。可是她又絕對不是尋仙,也不是那個上吊的寡婦。
寧濤忽然意識到了一點,那就是無論他介入到某個過去時空,他的位置必然距離丹靈的位置很近。
這是必然的,尋祖丹和丹靈就如果是磁鐵的n與s,是彼此吸引的。
丹圓之時便是你我相見之時。
寧濤忽然想起了這句話,隱約里他好像明白了它的意思,可是那只是一種感覺,一閃即逝,再回想時已然沒有了頭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