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語打飛野鴛鴦。
雪未央慌忙從寧濤的懷里離開,寧濤也假裝去轉動木棍烤獐子。
兩個成年人假裝什么事都沒有發生過,配合倒也默契。
「我什么都沒有看見。」丁玲調皮地道。
「肉熟了,玲兒你過來,我把最肥的後腿給你。」寧濤伸手將獐子的一條後腿扯了下來,遞向了丁玲。
丁玲放下碗筷,拿著後腿就開啃。
有肉吃,她哪里還顧得上嘴碎。
寧濤笑著說道:「別著急,小心燙,慢慢吃,這里還有很多。」
雪未央看著寧濤,眸子里滿是情意……
明月下,雪未央和丁玲吃著獐子肉,寧濤卻對那一盆連鹽都沒有的野菜湯情有獨鍾。三個人,兩大一小一邊享用晚餐,一邊說說笑笑。
「寧大哥,今晚你睡我的房間吧。」晚餐結束,雪未央忽然鼓起勇氣對寧濤說了這句話。
寧濤頓時愣在了當場,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他承認他的確是心動了,只因為她是尋祖丹的丹靈,可這發展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點吧?
「我……我和玲兒去柴房睡。」雪未央又補了一句。
寧濤松了一口氣:「那怎么行,我去睡柴房,你們娘倆睡床。」
丁玲說道:「你們兩個別爭了,我去睡柴房,你們兩個睡床。」
寧濤:「……」
雪未央的臉一下子就紅透了,羞惱地道:「小孩子家不懂就別亂說話,不然我打你。」
丁玲卻理直氣壯地道:「我看過別人成親,新郎和新娘要睡一張床的,新娘子還要蓋紅蓋頭。」
雪未央:「……」
寧濤尷尬得要死,慌忙說道:「我這就去柴房收拾一下,明兒有時間我做張床,以後就沒那么麻煩了。」
也不管雪未央和丁玲是什么反應,他自個兒就溜了。
柴房里堆了些柴禾,還要干草,大概是因為雪未央此前卧病在床的原因,柴禾不多,柴房也顯得空盪。寧濤選了一個地方,鋪上干草,一個地鋪就成了。
他其實是有床的,也就是他的天賜天生床。可是放出來的話,難免又要去解釋怎么會有那樣一張床,反倒顯得麻煩。再說,干草鋪的地鋪其實也很舒服,松松軟軟,還有草的味道,他也就懶得去添那樣的麻煩了。
躺在松軟的干草上,寧濤的腦海里不斷地回味著晚餐前的那兩次怦然心動,好像打開了什么門戶的感覺。
窗外夜色撩人。
干草堆里的人細細琢磨:「那感覺好奇怪,好像我和她早就認識,我們分開了好幾百年,甚至好幾千年,突然相遇了……如果我和她在一起,我會不會喚醒她?」
或許有這種可能,或許沒有。
可不管怎么樣,他心動了。
丹圓之時便是你我相見之時。
這話又在他的腦海之中回響起來,聲聲敲擊他的心靈。這些個疑問也在他的心頭纏繞,猶如一團亂麻,剪不斷理還亂。
有著好幾道破縫的柴房門外傳來了沙沙的腳步聲,月光將一個身影從沒有窗紙的窗戶口投進來,倒影在了牆壁上。那倒影窈窕,長發及腰,惹人遐想。
她來了。
寧濤莫名緊張了起來。
他沒想到她如此勇敢,明知道柴房里有狼,卻還帶著肉來喂狼。
他卻不知道,一個女人在遇到自己的想要的男人,想要的幸福的時候會有多么勇敢。
柴房外的女人輕手輕腳來到了門口,猶豫了一下卻又往後退。
寧濤暗暗松了一口氣,可不知道為什么,他的心里有一點失落感,很矛盾。
幾秒鍾後,沙沙的腳步聲又來了,牆壁上又投下了那個窈窕的身影。
她又來了。
牆上的倒影有一個抬手的動作,慢慢的,猶猶豫豫。
這一次,寧濤的心里又有了一點期待感,想她敲門,想她進來。
可是,幾秒鍾之後她又把手放了下去,然後轉身離開了。
沙沙的腳步聲遠去。
她的心中似乎有一道坎,她想邁過去,可是嘗試了兩次都失敗了。
她心中的那道坎是什么?
沒人知道。
寧濤忽然從干草堆里爬了起來,大步走到門口,拉來了破敗的房門。
月光下的女人轉身,驟然緊張了起來:「寧大哥,你……」
寧濤的心里也有一道坎,他也正在嘗試邁過那道坎,以至於他明明聽到她在說什么,卻沒有回應。他只是看著她,眼神灼熱。
月光下的女人支支吾吾:「我、我來看看你有沒有睡著,要不要被子。」
她在撒謊,她家里根本就沒有被子。
寧濤忽然大步走了過去,一把將她抱了起來,轉身就往柴房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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