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我一個,我還有一個幫手。」寧濤說。
唐子嫻又回頭看了寧濤一眼:「誰?」
「捕仙者。」寧濤說。
唐子嫻頓時愣了一下,然後又笑了:「我明白了,你借了一把好刀,但是敢借那把好刀的人,放眼整個仙界,恐怕也就只有你一個吧。」
說來輕松,可寧濤卻很清楚當時有多凶險,如果不是躲進了捕仙者的毛.孔里,他和南門尋仙都完蛋了,只是這些細節就沒必要說了。
說著聊著甬道的盡頭到了。
涌動的盡頭又是一座石門,這次的石門是圓的,也刻滿了符文,散著清冷的靈光。
唐子嫻又念了一句法咒,圓形的石門緩緩打開。
圓形石門的後面是一個橢圓形的空間,正中矗立著一座女神雕像。那雕像與唐子嫻差不多高矮,長相也有些相似,用的是靈玉,晶瑩剔透,靈氣纏繞,栩栩如生。
女神的身上沒有衣服,一切皆可見。無論是臉龐還是身材都美到了極致,尤其是一些地方雕刻得太過逼真,以至於讓寧濤不便直視。
可他還是仔仔細細的看了,有些東西只要從藝術的角度去看待,去理解,那就沒什么方便不方便的說法了。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寧濤的視線移到了女神雕像的右手之中,那只手里拿著一只件靈玉雕琢的鮑魚。然後他就呆住了,那玩意不就是……女神在世的時候,居然可以拿在手里?
似乎是看穿了某個男人的驚訝於胡思亂想,唐子嫻輕輕咳嗽了一聲:「我家祖先是陰神,你也可以理解成主宰生育的神靈,陰月人也有生殖崇拜,那是陰神的神器。」
「那神器……它叫什么?」寧濤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問了一句。
唐子嫻的嘴唇顫了顫,卻沒有說出來,邁步走了進去。
寧濤更好奇了,他跟著她走了進去,又問了一句:「那法器叫什么名字?」
「我沒見過你這么好奇的。」唐子嫻沒好奇地道。
寧濤說道:「我就是好奇它叫什么名字,這都不肯說?」
「它……」唐子嫻瞪了寧濤一眼,卻還是說了出來:「神……比。」
寧濤笑了笑:「這也沒什么嘛,倒是你遮遮掩掩,你家先祖敢拿在手里,你卻連它的名字都不敢說出來,你的心里有點不健康。」
唐子嫻:「……」
扳回一局。
寧濤繞過陰神雕像,來到了一口棺材前。
這棺材也是靈玉雕琢,晶瑩剔透,可根本就看不見里面躺著什么屍體。
「你家先祖的屍體就在這棺材里面嗎?」寧濤又好奇的問了一句。
神的屍體是什么樣的?
他終有一日要去蓬萊仙島為不日星君收屍,答應過的事情他一定要做到,所以他對神的屍體有著很強的好奇心。
唐子嫻沉默了一下才說道:「這只是一個衣冠冢,里面僅有一些陰神的遺物,我也在找她的遺體,還有她的神器。」
「神比?」
唐子嫻又閉上了嘴巴。
寧濤說道:「那強盜頭子說這里有妖獸,這是真的嗎?」
唐子嫻這才開口說話:「那不過是捕風捉影的說法,正要有厲害的妖獸,也早就被捕仙者抓了。不過,這里是絕對安全的,你能看見的神級法陣有四個,第一道門是一個,甬道里是一個,第二道墓門是一個,這墓室里是一個,另外還有一個在小湖湖底,最後一個是串聯所有法陣的。如果不是我帶路,誰都闖不進來。」
寧濤本來想在這里留一只血鎖的,但聽她這么一說,這個念頭跟著就消失了。這個地方這么凶險,蟲二的方便之門現在又那么小,不好操作,萬一一來就觸動法陣,又撤退不及,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將大日葫蘆抓在手中,心念一牽,開山鋤便從葫蘆里釋放了出來。
他將開山鋤遞給了唐子嫻:「這是你的開山鋤,那日在月球你說我到了仙界就拿這開山鋤來找你,我現在把它還給你。」
唐子嫻拿著開山鋤看了看,然後又遞回到了寧濤的手中。
寧濤訝然地道:「你這是干什么?」
唐子嫻的嘴角露出了一絲耐人尋味的笑意:「暫時留在你那里,這里也沒什么好看的,帶我去奉仙山吧,我想看看你的神廟。」
寧濤說道:「去奉仙山當然沒問題,可是這開山鋤……」
唐子嫻轉身就往外走:「你這人怎么這么啰嗦?讓你拿著你就拿著。」
寧濤只得收了開山鋤,跟著唐子嫻離開墓室,然後原路返回到了饅頭山丘上。知道了這是陰神的神墓,再看這饅頭山丘的形狀,他的心中又有了一個特別的頓悟。
果然是主宰生育的陰神啊!
連葬身之地都如此象形。
然後,他悄悄瞅了一眼唐子嫻,心里又冒出了一個奇怪的念頭:「她會不會成為新一代的陰神?要是她拿著那樣的法器……」
那畫面真的有點辣眼睛啊。</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