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濤四下瞅了瞅,沒有看見南門尋仙,他一個人向養鶴人的院子走去。
他知道這一去會遇到什么樣的麻煩,可是他沒有別的選擇。魏英的元神能來一次,那就有可能來第二次,要騙過地藏門的情報總管,這真的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稍有差池就會前功盡棄。
所以,他這次回來不是為了那什么根什么,是真的為大局著想。至於南門尋仙的感受,他也顧不了那么多了。
「今天晚上,如果我和唐子嫻真的生了什么,她大概也不會說什么吧,畢竟我和唐子嫻的婚事是她做主定的,未婚夫和未婚妻睡覺,這也是合情合理的吧?」心懷大局觀的男人想著想著就想偏了。
推開院門,寧濤走了進去,然後掩上了院門。
唐子嫻從屋子里走了出來,瞧見只有寧濤一個人,臉上頓時露出了笑容:「夫君,都搞定啦?」
寧濤點了一下頭:「魏英已經走了,但那家伙可是地藏門的情報總管,我擔心他會殺回馬槍,我們得在堅持一下,天亮就好了。」
唐子嫻喜上眉梢:「嗯嗯,我也是這么認為的,快進屋吧,屋子我已經打掃干凈了。」
不知道為什么,寧濤忽然覺得他的腿好像是灌了鉛,有點賣不動的感覺。
進門容易出門難啊。
唐子嫻的嘴角微微翹了一下:「怎么,你還怕我吃了你不成?」
寧濤笑了笑,跟著她進了屋。
這屋分堂屋和內屋,堂屋用來迎客吃飯喝茶什么的,內屋是睡覺的地方。
唐子嫻掩上了堂屋的門,慢吞吞的往內屋走,三步一回頭,那眼神兒帶著鉤。
寧濤卻站在堂屋里一動不動。
我要是跟她進了內屋,那不就是假戲真做了嗎?
不能啊……
我怎么能這么不矜持?
我要把最美好最寶貴的一次留給與她成婚的那天晚上給她……
我呸!
我回到這里不就是想和她那什么嗎?
我又不是第一次,哪有什么寶貴的第一次?
我是她的未婚夫啊,即便是在地球上那也是法律允許的……
這些,都是心懷大局觀的男人的心理活動。
先是矜持,然後是自我懷疑,緊接著又是自我批判,最後又是自我肯定。
唐子嫻推開內屋的門走了進去,進門的時候回眸一笑。
寧濤的脖子上就像是套著一條繩子,筆端就去了。
內屋里有一張雕花的木床,被褥什么的也算干凈整潔。可對於激情狀態下的人,就算是農家小院的谷草堆,菜花田,小竹林也是最美好的地方,那有那許多的講究?
「那個……今晚你睡床,我就睡地上吧。」寧濤說。
還是矜持。
為什么要矜持?
或許是出於報復心理吧,在地球上她就撩他,放把火就走,仙界重逢也是這樣子,她總是撩他惹他,四處點火,他怎么也得報復一下不是?
「睡你個頭!」唐子嫻撲了上來。
干柴遇烈火,一點就燃。
畫面說亂就亂。
假戲的小船說翻就翻。
一番混亂之後,屋里的一張小桌翻了,一只喝水的杯子碎了,地上也掉滿了織物,亂成一團。
窮圖匕現。
眼見就要出人命了……
「嚴大人,你要的夜宵來了。」院門外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寧濤頓時僵住了。
窮圖匕藏。
唐子嫻的眼眶里泛起了一片水霧。
為什么總要在這個時候來人呢?
而且還是南門尋仙!</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