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狐姬安排?
寧濤都忘記這茬了,這會兒聽小狐狸精說起,他忽然想起了那一段差點弄出人命的往事來。在那場重大交通事故里,他還真是說過這話。
可是說過了也不能承認啊!
「那個……我說過嗎?」寧濤反問。
狐媚干脆利落的給了寧濤一個白眼:「姐夫,你穿褲子的時候說的話,褲子穿好了就不認了嗎?」
噗!
這話把寧濤懟的,差點一口老血吐出來。
「那個……就算我說過,可是……我讓她安排什么來著?」寧濤繼續裝。
狐媚的眼眸里泛起了一層水霧,那淚珠兒隨時都有可能滾出來的樣子。
寧濤心中不忍,忍不住想開口承認,身後又傳來了腳步聲。他回頭看去,又一個狐狸精緩步向這邊走來。
說狐姬,狐姬到。
狐姬的手里托著一只食盤,食盤里放了一碗稀粥和一碟小菜。
「阿濤,我就知道你會趕過來,你還沒吃早飯吧?我給你熬了一碗稀粥,你趁熱吃點。」狐姬說,臉上帶著溫柔的笑,那聲音也好溫柔。
寧家的三只母老虎不在這里,她也懶得叫什么干爹了。反正,她就從來沒有把寧濤當成過什么干爹。
狐姬將食盤放在了寧濤身邊的一張石桌上。
寧濤的肚子里正燥熱難受,端起碗就開始喝粥。
「姐姐……」狐媚一聲悲呼,一頭扎進了狐姬的懷里,哽咽地道:「姐姐,姐夫欺負我,嚶嚶嚶。」
寧濤的碗差點掉地上。
狐姬輕輕摟著狐媚,柔聲說道:「這么大個人了還哭鼻子,跟姐姐說,你姐夫怎么欺負你了?」
狐媚繼續哽咽:「姐夫他他……他說過讓你安排,現在又不承認了……我……我沒臉活在這個世界上了……我去死了算了……」
狐姬給了寧濤一個白眼:「你怎么能這樣欺負妹妹?」
寧濤覺得他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他確定小狐狸精無論如何都不會去死,可是看她如此傷心欲絕的樣子,聽她那哭哭啼啼悲悲切切的聲音,他莫名其妙的又有一絲負罪的感覺,好像真的是他欺負了她。
狐媚給寧濤擠了一下眼睛。
寧濤放下了碗,攤開了雙手,表示不明白。
狐媚瞪眼。
寧濤又攤了一下手。
狐姬沒好氣地道:「你把妹妹都弄哭了,你到時來安慰一下她呀。」
寧濤忍不住苦笑了一下,然後走了過去,伸手拍了拍狐媚的香肩:「那個……不要哭了,姐夫跟你道歉……」
不等他把一句安慰的話說完,小狐狸精忽然從狐姬的懷里轉身過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扭腰旋轉,動作干凈利落,一頭就扎進了他的懷里。
愛的魔力轉圈圈。
寧濤頓時僵住了,全身都僵。
狐姬笑著說道:「妹妹,你不是說你有一只腿受傷了嗎?你姐夫可是神醫,你讓他給你看看吧。」
寧濤:「?」
剛才還活蹦亂跳的,小狐狸精的腿怎么可能有傷?
這是要送入那什么房的節奏啊。
這也太快了吧?
簡直就是分秒必爭啊!
狐媚從寧濤的懷里抬起了頭來,臉上還真就是一副忍痛的表情:「哎喲,姐夫……我的腿好疼,你給我看看吧。」
寧濤你的頭皮點了點頭:「那你坐石凳上,姐夫給你看看。」
他也不自稱什么干爹了,因為那並沒有什么卵用。
狐媚卻說道:「傷的地方有點特殊……人家可不好意思在這里露出來……姐夫,我們去你的房間吧。」
寧濤:「……」
狐狸精之心路人皆知啊。
去還是不去?
這不是一個問題,這是人生。
而人生之復雜,世上的人絕大多數都整不明白。
他也不例外。
卻就在他猶豫著去還是不去的時候,或者說猶豫要不要接受命運的時候,身後又傳來了腳步聲。他慌忙回頭去看,又看到了兩個女人正往這邊走來。
來的是正經女弟子宋輕音,還有混血天人女教師葉歸根。
不等寧濤推一下狐媚,小狐狸精跟著便從他的懷里離開了,小嘴翹翹,有點不樂意的樣子。
上次就被人打攪了,這次好不容易開了個好頭,就要安排好了,又來人了。
人家的命怎么就這么苦呢?
寧濤卻暗暗松了一口氣,笑著說道:「輕音,小葉,你們有什么事嗎?」
葉歸根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個折腰作揖的禮:「我是來請仙王陛下給我母親治療傷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