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講,聽到開光這個詞,寧濤的心里的糊塗的,是不明白意思的。因為,開光這個說法是地球上的某些宗教里的說法,比如買了一件什么佛像請高僧開光,買一輛車請個道士灑點雞公血,畫個他自己都看不到的法符,往車輪上貼幾匹雞毛什么的,那也算是開光。
可問題是,人怎么開光?
還有,她明明不是地球人,怎么知道開光這個說法的?
「那個……」寧濤試探地道:「開什么光?」
朗香魂從地上爬了起來,卻因為剛剛才擁有真實的身體,不能掌握平衡,一個趔趄又往地上倒了下去。
寧濤慌忙上前將她扶住。
這是溫暖而真實的身體。
「你不要著急,慢慢來,適應一下就好了。」寧濤說。
「嗯。」朗香魂的聲音細細的,溫柔得很,「這感覺好奇怪呀,就好像是穿上了溫暖的衣服。」
以前她是靈魂體,沒有真實的身體,沒有溫暖的血液,現在卻都有了,那感覺當然不同。
「我松開你,你慢慢走兩步試試。」寧濤說,他松開了手。
朗香魂卻沒松手。
「你?」寧濤感覺她有點不對勁,可他又不知道是哪里不對勁。
「我的神呀,請為我開光。」朗香魂在寧濤的耳邊低聲說。
「怎么開光?」寧濤好奇地道。
「我已經是一個真正的女人了,可我還沒有人氣,還望我的神給我渡一絲人氣,這樣我才能算是真正的女人。」朗香魂說。
原來這就是她說的開光。
寧濤往她的臉上吹了一口氣:「好了,我給你開光了。」
這么簡單,輕松搞定嘛,小小意思。
朗香魂卻還是沒松手,聲音甜膩:「你吹錯地方了。」
寧濤:「?」
就這一句話,他感覺他自己也不對勁了。
不是感覺,是真不對勁了。
他又張開嘴巴對著她的腦瓜瓢吹了一口氣。
「不對。」她說。
他又對著她的手臂吹了一口氣。
「不對。」她說。
他又對著她的眼睛吹了一口氣。
「不對,你是故意的。」她說,嬌憨不依的樣子。
寧濤笑了。
這都被她看出來了。
可開光這種事情,怎么能一下子就對呢,那就沒用樂趣了。
另一間船艙中,蟲二用雷公錘敲打那根被壓彎了的鼎足。
當!當!當!
火星四濺,每一錘子下去還有金光閃現。
神舟無語的看著蟲二:「蟲子,你不疼嗎?」
蟲二抬眼看了神舟一眼:「當然疼,可是朕是男人,這點疼算什么。哦對了,你體會不到,跟你說這些沒用。」
神舟:「……」
當!當!當!
靈玉眼巴巴的瞅著一道艙門。
她的神和大祭司就在那艙門後面的船艙里,可這都過去半個時辰了,她的神和大祭司都還沒有出來。再加上蟲二敲出的當當聲,她的心更亂了。
突然,九桅帆船的船體微微晃了起來。
蟲二舉起雷公錘卻停在了空中,蟲臉緊張:「神舟老頭,是不是敵軍殺上來了?」
神廟被毀,最重要的鼎足被壓彎,它都有點杯弓蛇影了。
神舟慌忙跑到船艙前去看。
船艙外流光閃爍,別說是什么敵軍了,就連一塊隕石都沒有,也不可能有。
神舟忽然想起了什么,他退了回來,笑著說道:「的確有敵軍。」
「啊?在哪?」蟲二提著錘子,緊張兮兮的樣子。
靈玉也緊張了起來:「敵軍在哪?我們得阻止他們,不能讓他們影響到我的神。」
神舟淡然一笑:「在隔壁,但我估計打不過來。」
蟲二和靈玉忍不住對視了一眼,卻都是一臉懵逼的樣子。
九桅帆船晃晃悠悠往前行,又過了半個時辰才穩定下來。
那緊閉的艙門終於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