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里本來漆黑一片，不過兩個神進去之後就金碧輝煌了。寧濤和希米亞身上都釋放出了金光，將偌大一個山洞空間照得金黃敞亮。

山洞里根本就沒有什么東山人的靈魂，倒是石壁上雕刻著許多壁畫，展示出東山人的勞作、捕獵、祭祀等等場景。

壁畫上有文字，可是寧濤根本就不認識，文字也不是腦電波，根本就無法解析。

「哪里有一座祭壇，我覺得上面應該有東西。」希米亞指著山洞底部一個地方說道。

寧濤移目過去，看見的卻是一塊空地，他苦笑了一下：「帶我過去看看。」

希米亞又拉住了寧濤的手，一邊走一邊跟他描述：「我們現在穿過的是一條條石道路，路兩邊矗立著一些雕像，有的是孔武有力的戰士，有的是慈祥的老者。」

寧濤移目去看，他的視線里根本就沒有什么孔武有力的戰士雕像，也沒有什么慈祥的老者雕像。他甚至看不見地下的條石鋪就的路，只能看見自己的腳在虛空之中行走，越走越高。

希米亞拉著寧濤的手來到了祭壇頂部，指著身前的一團空氣說道：「這里是一座石台，上面放著幾本獸皮書，你要看哪一本？」

寧濤苦笑了一下：「隨便哪一本吧，你念給我聽。」

希米亞伸手才從石台上拿起了一本獸皮書，隨後做了一個翻書的動作。

寧濤的視線投在了地上，金光太強，他看不見希米亞的影子，他自己也沒有影子，更別說是什么書的影子了。

希米亞快翻過幾頁，然後搖了搖頭：「我看不懂這上面的文字和圖案，我把上面的文字和圖案畫出來吧，你有紙和筆嗎？」

寧濤搖了搖頭：「沒有，我帶紙筆在身上干什么，不過我可以給你造紙和筆。」

他探出一只手來，木之法印在掌心之中浮現出來，一絲造化之力激活，木之元素能量從四面八方聚集而來。短短幾秒鍾時間，一張木紋紙便在他的掌心之中浮現出來，然後是第二張、第三張……

一轉眼的功夫，他的手中便出現了厚厚一疊木紋紙張。

造紙根本就用不了多少木之元素能量，寧濤干脆將剩下的木之元素能量廢物利用，又憑空造出了一張書桌，兩只椅子。最後，他還造了一支鉛筆。

這就是送子神的神通。

寧濤說道：「坐吧，你寫畫給我看。」

希米亞點了一下頭，坐在一只椅子上，拿起那支鉛筆，就著一張白紙寫寫畫畫。

寧濤坐在她旁邊的椅子上，看希米亞寫畫出來的東西，也看希米亞。此刻的希米亞的身上沒有半點戾氣，她看上去是那么的端庄秀麗，溫柔文靜，就像是古時候在窗邊書桌上寫詩作畫的大家閨秀。

「她其實也是受害者啊，那么小就被無掠走，無殺了她的父母，卻還讓她認賊作父，給賊當刀。重生之後，她找回了被無抹除的記憶。寧丹妮的出生讓她找回了人性，她已經不是從前的那個希米亞了，她是丹妮的母親……這么算，我還是她老公啊，我要不要原諒她？」寧濤的心中很糾結。

「你看我干什么？你應該看我寫畫出來的東西。」希米亞移目過來，給了寧濤一個白眼，回過頭去的時候嘴角卻浮出了一絲笑意。

寧濤有些尷尬，移目白紙上。

希米亞寫話的度比之打印機慢不了多少，就這么一點時間她把一張白紙都快寫畫滿了。

紙上的文字看上去像是甲骨文，但又明顯不是，結構要不甲骨文復雜一些。

東山人的文字也不可能是甲骨文，但也只是一種初創的低級的文字。還有希米亞畫出來的圖畫，也是簡筆畫的粗陋的圖畫，比如火焰、星辰、野獸什么的。

看東山人的文字和圖畫，寧濤忽然冒出了一個感覺，那就是不管是什么空間的文明，多么高級的智人，最初都是從原始狀態一步步進化過去的。

「希米亞，我有一個想法。」寧濤說。

「什么想法？」希米亞問。

寧濤將心里想到的東西略微整理了一下才說道：「不管是凡間還是仙界，所有的文明都是從原始狀態一步步進化到更高級的層次，不管是什么種族，都有男女之分，男人的形狀和女人的形狀也都差不多……」

「這個我可不贊同。」希米亞說。

寧濤干咳了一聲：「我是指某些部分。」

希米亞微微愣了一下，忽然明白了他說的某些部分是指什么，臉頰上頓時泛起了一抹紅暈。她的嘴唇動了動，似乎是想說送子神一句什么，可話到嘴邊又吞了回去。有些內容，她自己清楚就行了，說出來只會更尷尬，而且她有自知之明，她的臉皮遠沒有送子神那樣的厚度。

而在寧濤的眼里，臉紅的希米亞多了幾分女人味，他覺得這很不可思議，要知道就連當年的丹妮莉絲的身上都沒什么女人味，一言不就開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