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還在審問泰山,一連幾次的回答不知道激怒了她,她俯身撿起了泰山掉在地上的一支步槍,將槍口抵在了泰山的腦門上,憤怒地道:「我最後再問你一次,我們的族長被關在什么地方?如果你不說,我立刻殺了你!」
「我……我真的不知道啊!」泰山真的崩潰了。
「那你就去死吧!」靈兒扣動了扳機。
突然一只手伸來,一把托起了槍聲。
砰!
一聲槍響,從槍口之中射出去的子彈擊中了泰山身後不遠處的一棵樹的樹干,那樹干抖動了一下,粗糙的樹皮上也多了一個彈孔,兀自冒著一股青煙。
「英雄大哥,我……」靈兒似乎想解釋什么,可最終也沒能說出來。
寧濤說道:「他的確不知道。」
靈兒訝然道:「你怎么知道?」
寧濤說道:「他是一個巡邏的猿人,不是抓捕你們族長的猿人,所以他不知道也很正常。至於我是怎么知道的,我自然有我的辦法。還有,我理解你著急想要救出你們族長的心情,但沖動解決不了問題。」
「哦。」靈兒應了一聲,臉上的神色有些尷尬,她自己也知道她很沖動。
「老送,現什么線索了嗎?」碧明珠問了一句,靈兒不知道寧濤干了什么,可她卻是知道的。
寧濤點了一下頭,然後說道:「你們先過去吧,我跟他聊聊。」
「靈兒姑娘,我們過去吧。」碧明珠說。
靈兒倒是很想留下來,可是又找不到留下來的借口,只得跟著碧明珠離開了。
寧濤蹲了下去,伸手抓住了泰山的大腿。
「你、你想干什么?」泰山驟然緊張了起來。
寧濤說道:「如果你想活命,你就把手松開,讓我給你治療。」
「你、不殺我?」泰山還是死死的壓著傷口不敢輕易松開。
寧濤微微皺了一下眉頭:「我之所以願意救你,是因為我知道你有個孩子,你還想見你的孩子的話,你就讓我給你治療。」
「你……你怎么知道我有個孩子?」泰山的心中困惑,可一雙手卻還是松開了傷口。
寧濤並沒有理會他的疑問,探出的右手抓住了傷口,也就在那一瞬間,一股藍色的天造能量從指間涌入傷口。那傷口深可見骨,肌肉斷裂,可是天造能量一進入,立刻細胞再生,整個傷口都以肉眼可見的度愈合。
泰山看得目瞪口呆:「你、你是神使?」
神使,猿人文明里的神廟神職人員,大多數神使都是普通的猿人,會玩點什么通靈的小把戲,厲害一點的擁有修煉和使用天造能量的能力,在猿人的社會中地位很高。
這些,都是寧濤從泰山的記憶里獲悉的。
「哦,算是吧。」寧濤淡淡地道。
神使算根鳥毛,他是三界之主,神見了都得跪。只是在一個猿人的面前裝逼,再高的逼格也毫無意義。
「你的身上怎么會有古人類的戰甲?」泰山對寧濤的一切都很好奇。
「在一個密庫之中撿到的。」寧濤居然有問必答。
就這幾句話間,泰山的傷口愈合了,那么恐怖的一道傷口居然連一條疤痕都沒有留下。
「你的鼻子和
眼睛上的傷不礙事,我就不給你治了。」寧濤說。
泰山摸了一下鼻梁,然後移目看了一眼另一邊的靈兒,那女人真凶啊。
寧濤說道:「你問了我好幾個問題,我都回答了你,我也問你幾個問題,可以嗎?」
泰山收回了視線,看著寧濤,然後點了一下頭。
有時候寬仁會比拳頭管用。
寧濤說道:「你從什么地方來?」
泰山抬手指了一下西方,然後說道:「我來自盛華盾城,一直往西走,大約五六十公里。」
「是那座修建在山上的城市?」
「對,你知道盛華盾城?」
「聽說過,你們的這些槍是怎么來的?」
泰山看了一眼那支被靈兒扔在地上的步槍,下意識的伸出了手。
寧濤說道:「沒關系,你想拿的話就拿著吧,反正那槍對我來說跟柴棍沒什么區別。」
泰山最終還是克服了拿槍的念頭,把毛茸茸的手縮了回來:「這些槍都是我們自己制造的,我們的制造業很達,在更繁華的扭腰城,我們甚至制造了蒸汽火車,能載數千噸的礦石去冶煉廠。」
「扭腰城?」寧濤並沒有將泰山所以的記憶都看一遍,那太消耗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