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李子安的後背撞在了墓室的石壁上,山普又撞在了他的身上,他與山普一起墜落在了地上。他一腳將山普踹開,翻身從地上爬了起來。
整個墓室都被強烈的藍光所籠罩,卻就在他爬起的這一瞬間,滿目的藍光突然匯聚成一團,涌入石棺之中,也就在那一瞬間,那只竹簡沖天飛起,度堪比子彈。
「哪里走!」寧濤吼了一聲,縱身一躍追了上去。
可是那竹簡的度太快,他剛剛躍出窟窿的時候,已經看不見那竹簡了。
虛空之中傳來一句話:「傻逼,你來追我啊!我告訴你,別想再封印我,永遠別想!就你那傻樣,你還想破解這天的秘密,我呸!吃屎去吧你!」
寧濤:「……」
這大概是他出道以來被罵得最慘的一次,偏偏他還拿對方沒轍。他也懶得去追了,就藍色神雲的度,就算他追出去,大概連那只竹簡的屁股都看不到。
可就這么讓那只竹簡跑了,他的心里又不甘心,心情很是郁悶。
好在那只竹簡沒有再挑釁,就罵了一句就消失無蹤了。
寧濤了一下呆,跳下墓室。
石棺敞開著,棺材里卻是空盪盪的了。
剛才破解石棺之上的法陣的時候,寧濤其實並沒有多想,現在回想起來,那法陣其實是一個封印,那竹簡也是被人封印這石棺之中的,而不是埋葬。這樣並不是什么天神的神墓,包括上面的倒金字塔,那也是為了封印那只竹簡。
無塔不封印,民間故事里的白蛇白娘子被封印在雷峰塔下,也是這個講究。只是將那只竹簡封印在此處的神費了大功夫,不是隨隨便便的修建一座明塔,而是在山腹里活生生的挖了一座倒金字塔,想必也是怕那只竹簡為禍人間,可謂是用心良苦了。
寧濤看著肯定的的棺材,心中暗暗地道:「它說的那些話好奇怪,我雖然是無意闖入這里,但我終究是解開了它的封印,算是給它自由的人,它為什么對我抱有那么大的怨氣?好像我殺了它爹一樣。」
已經生的事,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場夢。
他甚至感覺,他一直都在夢中,從來就不曾醒來過。
這感覺真的是很詭異。
「咳咳……」身後傳來了咳嗽的聲音。
寧濤收起了思緒,移目看去,頗為驚訝。
山普居然還活著。
他的胸膛上赫然被轟出了一個碗大的洞,從前胸能看到後背,這樣恐怖的傷勢,他居然沒死!
不過也離死不遠了。
如果要用距離來衡量他與死亡之間的關系,那么他的大半個身子都進鬼門關了,現在就只還剩下了兩只腳掌沒進去了。
寧濤向山普走了過去:「你還有什么想說的嗎?」
「咳咳……」山普張嘴想說話,可是血水就不斷的從他的喉嚨里涌出來。
寧濤溫聲安慰道:「你別著急,慢慢來。」
他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山普就「噗」的一聲噴了一口大的。
寧濤關切地道:「總統先生,是什么讓你如此堅持?」
「你……你……你不是說不殺我嗎?」山普總算是說出一句比較完整的話來了。
寧濤攤開了雙手,一臉無辜的表情:「我不是故意的,你體內的器靈覺醒,我是跟它打,不是跟你打。可是它又控制了你的身體,我不打你,我打誰?」
「吾……日……尼瑪……」話音落下的時候,山普的喉嚨里傳出了一個「咯」的聲音。那是斷氣的聲音,也就在這之後,他的瞳孔開始渙散,呼吸也沒有了。
寧濤本來還有幾個問題想要問他,廢物利用一下,可沒想到這個家伙堅持到現在,居然只是為了罵他一句,罵完就斷氣了。他打也不是,罵也不是,心中的郁悶無處泄。
也倒是的,人家都死了,還在乎你打,在乎你罵嗎?
寧濤將山普的屍體帶出了倒金字塔空間,然後駕藍色神雲往來時的方向飛去。
一路上,他都有留意那竹簡的行蹤,可是那貨不是人,空氣中沒有殘留下什么氣味,更是來去無蹤,始終都沒有現那竹簡留下的什么痕跡。
山林里,幾個女人都沒說話,潮汐和靈兒在小小的空地上走來走去,兩只熱鍋螞蟻一樣。烈火時不時望向寧濤離開的方向,臉上也滿是著急擔憂的神色。
寧濤的身上系著整個人族的希望,他的一舉一動都牽著著她的心弦,綳得緊緊的。
碧明珠看著烈火,嘴角帶著一絲耐人尋味的笑意:「烈火姑娘,潮汐和靈兒擔心著急還情有可原,她們畢竟是老送的妻子,你這邊又是著的哪門子急呀?」
烈火的臉微微紅了一下,有些尷尬地道:「我可沒著急,我著什么急?寧大哥是劍仙,他去殺山普那是手到擒來,我一點都不擔心。」
這樣的口是心非豈能瞞過碧明珠的法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