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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什么。剛剛說覺得累並不是隨便敷衍的借口,他確實因為一整個下午都在趕那兩份策劃而累垮了。至於那兩份策劃,則是他那些好哥們為了懲罰自己這個聚餐發起人竟然無故缺席而硬塞給他的任務。

「唉,我這不是找罪受嗎?干嘛要為了那個老哥而……」

正在他喃喃自語的當頭,大門方向傳來了清脆的咔嚓一聲。他跳也似的騰的一聲坐了起來,然後就看到那個仍舊穿著老氣黑大衣的老哥邁著沉重的步伐走進來了。

回來了……那就好。他還以為這個濫交的同性戀又要去和哪個娃娃臉男翻雲覆雨了呢。明明和上次那個大學生男友分手了不到一個星期的說。

「你還沒睡嗎?」

哼,恢復成被發現同性戀身份之前一樣的毫無起伏的死板語氣嗎?心中靜靜燃燒著的怒火越來越旺了。

「哎呀,這位刑警哥哥,難道我們老百姓要幾點睡覺都得經過你批准嗎?」

對方沒有應話。冷清清的客廳籠罩著尷尬的沉默,令人透不過氣來。一海長長地呼了一口氣,站起身來,打算走回卧室。

誰能告訴他到底在做什么呢?拖著疲憊的身體等這家伙回來,卻在丟下幾句冷言冷語之後就回去睡覺了嗎?實在太無聊了吧。

然而在轉身的時候,他不經意地瞄到了老哥的那張撲克臉,然後……瞬間石化了。

「老、老哥,你臉上的……」

只見那張端正的臉頰一側清清楚楚地印著一只紅手印,和老哥嚴肅的表情形成可笑的對比。

德本轉過頭去,用機器人般的聲音吐出幾個字來。

「剛剛和妻子見面了。」

「咦?難道這是嫂子打的?」

實在想不出那個怯生生得像小白兔的嫂子會做出這種事來?還是說,果然應了那句俗話,女人心,海底針呢?

然而在沉默良久之後,他才聽到更為低沉的聲音說道:「是陪她來的朋友打的。」

「呃,這、這個……也太過分了吧?」

原來這個人剛剛是去和妻子攤牌,挨苦頭去了啊。而他竟然還擅自認定他的老哥又去哪里風花雪月了。

看著那紅紅的掌印,一海竟然莫名地感到自己的心像被刀扎了一樣,突突地刺痛著。他繞過沙發,走到對方面前,然而男人卻令他心痛地後退了一步。

「……過分的是我。她並沒有紅杏出牆,只是在朋友的半強迫之下去和別的男子見了幾次面而已。她的朋友說得對。我這種站不起的男人才配不起她。」

「別這么說。」

心痛的感覺像濃稠的墨水一樣渲染開來。好想緊緊抱住眼前這個受傷的男人,然而對方卻戒備地遠離自己。這……都是他造成的呢。

此刻,一海真想痛揍一頓前一分鍾還在那里小氣地數落老哥不是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