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五章 小舅好好考慮考慮吧(2 / 2)

蘇雲朵對研發部目前的狀態十分滿意,私下卻叮囑銅山和研發部的主管多盯著些,良性競爭是好事,卻一定要杜絕一切不正當的手段。

研發部雖說有主管,卻也是銅山親自主持的工作之一,對於研發部之前的研發人員要與神醫谷的研發人員比拼的狀況,他是看在眼里喜在心里,畢竟原先的那些研發人員不是銅山一手提拔的,就是銅山帶出來的。

若是這些人能夠與神醫谷的研發人員齊頭並進,甚至略勝神醫谷的研發人員一頭,就是他的業績,是對他眼光最好的肯定。

直到得了蘇雲朵的提醒,銅山方才察覺出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將神醫谷的研發人員看成了外人,這是個很不好的現象。

無論是原先的研發人員還是神醫谷的研發人員,如今都是御潔坊研發部的一員。

若是作為御潔坊總管事的自己都將這幾位來自神醫谷的研發人員當成外人,排外現象豈不更加嚴重?

銅山的心里悚然起驚,此後的言行舉止就有了根本的改變。

銅山的改變在別人眼里是不動聲色的,卻讓蘇雲朵十分滿意,自然也就堅定了蘇雲朵說服寧忠平回京當差的信心。

除了安排御潔坊的有關事宜,蘇雲朵還在姜霄的陪同下,分別巡視了楊家集庄子里的稻田魚、稻田蝦,以及她與陸瑾康名下以及大房名下庄子。

有了去年稻田魚的成功經驗,今年姜霄試著養了稻田蝦和稻田蟹。

稻田蟹在中秋前後全部上市,反響相當不錯,收效自然也是十分豐厚。

稻田蝦目前已經陸續開始上市,銷售勢頭看好,至於稻田魚因為有去年的基礎,早早就被京城幾大酒樓和世家一訂而空。

「這十畝稻田魚、兩畝稻田蝦就是按主子意思留下來的,主子何時需要,提前一日告知即可。」姜霄指著面前的水田道。

蘇雲朵拎起裙裾小心翼翼地蹲下來,細細觀察在水田里游弋的魚蝦,只見魚子正在水里歡快地游著,時不時還會有那么幾只調皮的躍出水面,仿佛在歡迎蘇雲朵的到來。

看過稻田魚,蘇雲朵再去一邊的水田里看了蝦子。

細細看去,稻田里養的蝦居然比一般的水塘里養的蝦個兒要大些,也更肥些,不由給了姜霄一個贊賞的目光,心里更是感激陸瑾康為她挑選了這樣一個能力超強的庄頭。

因為御潔坊的擴張,導致旱地面積有較大的緊縮,今年楊家集庄子里的鮮花、葯材的收入自然明顯減少。

不過庄子里兩座山的收效比之去年就有了較大的增長,這並不是因為果樹開始有了收益,而是山上大量養殖的雞鴨等家畜的收益。

這一塊目前由姜霄的父親霄大爺主管,他來楊家集之後收的徒弟龔曉就成了他的得力助手,山上的養殖與山下姜霄的稻田養魚蝦不知不覺中有了幾份互相競爭的意思。

姜家父子倆都是能人,還真有些上陣父子兵的意思。

原本在楊家集庄子里種植花草葯材的張伯和張大爺則分成了兩處,一個依然留在這個庄子里帶著人伺弄花草葯材,一個則去了新置的庄子,同樣也是帶著人種植花卉和葯材。

至於蘇雲朵用去年大房的紅利替大房添置的庄子,則早就由王小林接手。

因為蘇雲朵給這個庄子的定位是為御潔坊提供幾種一年生的葯材,庄子只需種植,收獲多少皆由御潔坊收購,故而這一年下來這個庄子的收益也是相當不錯的。

這個庄子今年的收益已經快趕上大房去年總收益的十分之一。

當初分產時劃歸大房的產業商鋪有十處,田庄也有十多個,每個庄子都不算小,面積自然超這個庄子的十倍不止。

看著手中的賬冊,蘇雲朵由衷地舒了口氣,有了這些收益,她可以摸著良心說一句自己對得起大房。

陸瑾康在蘇雲朵在楊家集住了四日後才到達楊家集,已是他與蘇雲朵的約定的最後一日,故而只能在楊家集住上一宿,第二日就得趕回京城復命。

看著風塵仆仆的陸瑾康,蘇雲朵不由微微蹙了蹙眉,一邊侍候陸瑾康沐浴更衣,一邊關切地問道:「差事不順利嗎?」

溫熱的浴湯雖然比不上樂游山庄的中葯溫泉湯,卻也著實讓陸瑾康舒了口氣。

這次的差事接手的時候,陸瑾康並不覺得有多難,可是到了贏州才發現事情還真有些棘手,因為事情牽連到大長公主府,還牽連到京城另一個世家和贏州當地的大戶。

原本只是奴才間的爭斗,卻因為牽扯出大長公主府和京城的世家。

一旦處理不當,就有可能引起更大的紛爭。

好在陸瑾康並非真的只是靠儲里余蔭和聖上寵愛混日子的人,更不是別人眼里的紈絝、庸才,相反他的能力和手段都相當不錯,雖說多花了些時間,最終卻將事情的前因後果都查了個清楚明白,不但平息了事端,還糾出了鬧事的幕後主使。

多花了些時間,還因為陸瑾康抓到了主使之人,需要將其押送到京城,故而從贏州過來又多花了些時間。

知道蘇雲朵擔心自己,陸瑾康拍了拍蘇雲朵正替他擦背的手道:「還算順利,只是牽扯面大了些,多花了些功夫罷了。」

待聽說抓獲的主使之人此刻正被看押在楊家集的驛站,蘇雲朵雖說清楚陸瑾康必定做好了防范,卻還是有些擔憂地問道:「你這樣過來不會有事吧。」

陸瑾康放出了聲輕哼,片刻之後笑道:「能有什么事?我還真不怕有事!」

於是蘇雲朵明白,陸瑾康之所以特地在楊家集停留,除了要來庄子里接自己並與寧忠平商討讓寧忠平回京城事宜之外,只怕還有其他的目的。

既然如此,那她還真沒有什么可擔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