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二章 相見時難(1 / 2)

蘇雲朵的腦子里突然閃過陸玉樺兒子的名字,眉頭不由微微蹙了蹙。

陸玉樺的兒子叫陳安浩,足見長輩對晚輩的心思都是一樣的。

只是表兄弟倆的名字都占個「浩」字,真的好嗎?

「陸承浩」這個名字,寄托著陸名揚對歡哥兒的深深期許,「陳安浩」這個名字自然也承載著陳家對那個孩子的期許,自是都不能輕易更改。

這個時候蘇雲朵最為慶幸的事就是自家另外給孩子取了個小名,若不然大家都喊「浩哥兒」,還不得亂了套!

隨名字送進鎮國公府的還是數車來自北邊城和葛山村的禮物。

從北邊城送回來的禮物有三車,其中一車是小徐氏為大家准備的禮物。

另外兩車則是楊傲群送回來的,其中有整整一車是楊傲群特地替蘇雲朵和孩子收羅來的,有吃的穿的用的,還不少給孩子的玩具。

這些東西送來嘯風苑,丫環們少不得要搬進屋來給蘇雲朵過目,看著楊傲群連撥浪鼓都替孩子收羅來了好幾個,看得蘇雲朵直搖頭,讓陳媽媽帶著丫環們分類收進了庫房里,得待孩子再大些,才能拿出來逗孩子玩。

小徐氏送回來的禮,自然也少不了蘇雲朵和孩子的,畢竟小徐氏離開京城的時候,蘇雲朵已經診出有孕了。

小徐氏剛到北邊城,就遭遇了戰事,送回來的禮物還能面面俱到,也算是有心了。

葛山村的禮物也不少,足有五車之多,安氏讓人全部送進了嘯風苑。

這部分禮物太多,自然無法送進屋里給蘇雲朵一一過目,好在有專門的禮單,蘇雲朵細細看過禮單之後,心里就有了數,這些東西可不全是給她的,自是要進行分配。

那些明眼一看就是送給蘇雲朵和孩子的差不多有一車半,這部分自然全部留在嘯風苑。

余下的三車半,蘇雲朵讓白芍執筆按她的要求寫成三份新的禮單。

這三份禮單中的禮物多少不一。

待白芍按她的意思書寫完成之後,蘇雲朵看過確定無誤,這才讓人請了丁嬤嬤過來,讓丁嬤嬤帶著人將余下的禮按新禮單分成三份。

最多的那份自然是要送去東明坊的,整整兩車禮物直接送去東明坊,看得幾位嬸娘很是有些眼紅,心里卻都明白這些葛山村送來的東西,就算蘇雲朵完全送去東明坊,她們也無權置喙。

另外整整一車的禮物,則送去正和堂,雖說比送往東明坊的整整少了一半,卻樣樣都是京城難得一見的北地特產。

安氏也是個大氣的,收到這滿滿一車禮物,當即就讓吳嬤嬤帶著人進行了分配,幾房嬸娘得了禮物自然也都眉開眼笑了。

分產之後,雖說吃住依然從公中出,逢年過節也由公中走禮,可是各自的人情往來卻是由各房自負,誰沒幾個親朋好友,誰又會沒有姻親世交,兩年下來,嬸娘們在人情往來這一塊的支出還真是不輕省。

當然比起沒分產之前,幾房嬸娘手中還是多了不少可支配的銀子,只是隨著兒女年齡漸長,大家心里的壓力也隨之漸長。

葛山村送來的這些禮物雖說只是當地特產,分到她們手上的卻件件都是京城難得一見的好物,拿出來用於人情往來再合適不過。

余下量最少的那一份,蘇雲朵讓人送去了贏州轄下的豐縣,這份原只是小半車,蘇雲朵特地讓丁嬤嬤另外又備了些吃的用的湊成一車,這自然是給柳家的,也就是柳東林家。

柳東林一家自來京城之後,先在楊家集安了家,待柳玉書春闈高中授了官,成了豐縣的縣令,柳東林夫妻還有柳家二哥柳玉民夫妻帶著二房的孩子一起跟著柳玉書去了豐縣安了家。

每當葛山村那邊給京城送東西過來,無論是直接送到東明坊還是送到鎮公國府,最終總是會有一部分東西送去柳家。

柳玉書能成為豐縣縣令,自是陸瑾康運作的結果,贏州離京城不足百里,豐縣更是與京城接壤,若是沒有陸瑾康在背後替柳玉書運作,柳玉書自是不可能謀得這個職位的。

為柳玉書謀豐縣縣令一職,看似對鎮國公府來說沒什么實質性的好處,但是對於蘇雲朵而言則是一個雙贏的格局。

畢竟她的贏庄就在豐縣境內,有個當縣令的自己人,辦起事情來總歸要方便得多。

鎮國公府雖說權勢滔天,蘇雲朵明白鎮國公府需保持必要的低調,手更不能伸的太長。

很多時候的確是「縣官不如現管」,再說有些事鎮國公府出手就有以勢壓人之嫌,而由柳玉書出面則更從容更合適。

柳玉虎一家則繼續留在楊家集,柳玉虎如今是御潔坊的管事,而柳家大嫂依然開著柳家面館。

聊了楊家集的柳家面館,柳家還在豐縣開了分鋪,由柳家二嫂主廚並管理。

東凌國禁止官員從商,卻並不禁止官員家屬做生意。

當然若是發現官員以權謀私,處罰的力度還是相當大的。

比如當初的贏庄,就因為有官員以權謀私引起民憤,最終挖出蘿卜牽出泥,一下子辦了不少官員,連大長公主府也受其牽連。

陸瑾康將柳玉書安排在豐縣,雖說有為贏庄考慮的成分,更多的是其他的考慮。

贏庄不可能做違法亂紀的事情,蘇雲朵更不可能去做以勢壓人的事情,贏庄到蘇雲朵手中以後,蘇雲朵更是為贏庄制定了一套嚴格的管理制度,上至庄頭下至佃戶都在一套十分完整的獎懲制度,若發現有人假借鎮國公府之勢行仗勢欺人之事,必將嚴懲不怠。

贏庄到蘇雲朵手上這一年時間,贏庄里還真有那不知死活的人仗勢欺人,不用蘇雲朵親自出手,作為庄頭的姜霄就按照贏庄的這套獎懲制度進行了處置。

這個仗勢欺人的奴才,當著所有庄戶佃戶的面被杖責五十被賣往礦場,其家人被趕出贏庄,永不錄用。

這件事後贏庄上下再無人敢行那仗勢欺人之事,而相鄰的其他庄子在見識過贏庄的管理手段之後也紛紛效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