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二章 只裝得下我愛的人(1 / 2)

雖然遺憾沒能直接去康雲牧場,不過接下來的路程陸瑾康沒再反對蘇雲朵騎馬,卻也很讓蘇雲朵偷喜,楊傲群自然也是十分歡喜地地陪著蘇雲朵騎馬。

往勃泥城方向騎了沒多久,楊傲群指著左前方勃泥山腳下大片綠色的隱約相間的黃褐色告訴蘇雲朵:「大嫂,快看那邊,那些黃褪色就是康雲牧場的臨時居集地!」

蘇雲朵眺眼望去,雖說因為距離有點遠看不太分明,卻還能勉強分辨出那是一頂頂黃褐色的帳蓬。

「前些日子跟著夫君去那邊看過一次,只夫君說楊管事很會挑地方,那里冬暖夏涼。」楊傲群盡傾所知。

就算是冬暖夏涼,帳蓬也只能是臨時過渡,待她帶人實地看過,定要盡快建起居住的房子和牲口棚,北地說冷就冷,說下雪就下雪。

陸名揚和陸瑾康將楊忠和、春風、春成等人交給她使喚,她暫時給不了他們安穩的生活,卻無論如何要保證他們的人身安全。

當然牲口棚也要趕在大雪來臨之前盡快建進來,只要是康雲牧場的牲口,冬季都要進棚子,以確保所有牲口能夠安全越冬。

雖說如今不過七月初,蘇雲朵依然覺得時間十分緊迫,她雖說在燕山府生活不過幾年,卻很清楚到了九月北地就該漸漸冷了,有些年份九月底就該下雪了,故而給她的時間不過也就兩個月甚至更短。

蘇雲朵打算見過陸達和小徐氏,就去康雲牧場。

只是到了勃泥城之後,卻並沒能如她所願。

「一個女人家整日往外跑,像什么樣子!誰許你如此?!」聽說蘇雲朵要去康雲牧場,小徐氏撇嘴,陸達直接出言斥道。

不待蘇雲朵有所反應,陸瑾康的臉當即黑了下來:「自是我許的!我的娘子愛干什么就干什么。」

陸達一拍桌子指著陸瑾康怒道:「你,你好意思說是你許的!一個大男人什么都聽婆娘的,像什么樣子!」

「女人嘛就該在後院相夫教子。」小徐氏也忍不住撇著嘴補了一句。

陸瑾康冷冷睨了小徐氏一眼,淡淡地說出三個字:「我樂意!」

意思很明確,只要蘇雲朵想做的事,陸瑾康都會無條件的支持。

陸瑾康的眼神令小徐氏心里一個咯噔,整個身子往陸達身上靠了靠,仿若下一刻陸瑾康就會與她動手一般。

雖說對陸達的小徐氏的無理阻撓覺得有些煩躁,陸瑾康的態度卻令蘇雲朵心花怒放。

雖說陸達和小徐氏用長輩的身份壓蘇雲朵,可是哪里抵得過陸瑾康的跡一聲「我樂意」呢,真正是千金難買我樂意啊!

蘇雲朵倒是想好言好語解釋一番,只是陸達壓根不給她開口的機會,而陸瑾康也不願意她在陸達和小徐氏面前委曲求全,說完「我樂意」這三個字之後,連看都不看陸達一眼牽著蘇雲朵的手就離開了陸達和小徐氏居住的旭輝苑,回了他們的嘯風苑。

沒錯,勃泥城的大帥府內所有院落的命名依舊承繼京城的鎮國公府。

只不過這里沒有正和堂和慈安堂,旭輝苑成了這座大帥府的正院。

身後傳來陸達的咆哮以及小徐氏不知是勸還是火上澆油的聲音,蘇雲朵有些擔心地瞄了身邊面無表情的男人一眼:「咱們就這樣離開會不會不太好?」

陸瑾康從鼻子里發出一聲嗤笑,牽著蘇雲朵的手微微緊了緊,側頭看著蘇雲朵道:「你是不是與他們一樣以為我什么都不知道?」

蘇雲朵心里一緊,面上也微微有些動容。

雖說陸瑾康沒有明說這個「不知道」的到底是什么事,蘇雲朵心里帆布床已經明白,到達庸城之後陸瑾康一直十分忙碌,為了不給陸瑾康更多的壓力,蘇雲朵的確一直沒有將小徐氏懷孕和肖想康雲牧場股份的事透露給陸瑾康。

可從陸瑾康的這句話中,蘇雲朵十分清楚地感覺到什么事都瞞不過他,只是蘇雲朵依然心存僥幸,臉上露出一個驚訝的表情頑抗道:「夫君的耳目最是清明靈通,我可從來沒覺得有什么事是能瞞得過夫君的。」

明知蘇雲朵是在作假,陸瑾康卻沒有再繼續追究,而是淡淡地說道:「我不在乎他再弄多少條人命出來,在乎的只有他把手伸向你!誰敢將手伸向你,無論他是誰,我都會親自將這只手斬斷!」

「……」

好吧,看來陸瑾康不但已經得知小徐氏有孕的消息,也得知小徐氏想借肚子里那塊還沒成形的肉肖想康雲牧場的消息。

此刻的陸瑾康令蘇雲朵無言以對,一顆心被陸瑾康的這句話暖得發燙,同時更心疼陸瑾康曾經的童年。

想來童年的陸瑾康對陸達也是曾經在乎過的,畢竟陸達是他的親生父親。

只是陸達一直以來的表現卻早已經冷了陸瑾康那顆拳拳之心,陸瑾康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蘇雲朵心里一陣發酸,與陸瑾康十指相扣的手不由自主地緊了緊。

與蘇雲朵相知相親幾年,陸瑾康最是明白蘇雲朵的身體語言,心里不由一暖,不由地將十指相扣的手抬起來放在嘴邊親上了蘇雲朵的手背,另一只手輕輕捶了捶自己的胸口。一雙燦若星辰的眼睛認真地看著蘇雲朵:「別為我心酸,如今我這顆心只裝得下我愛的人。」

頓了片刻又道:「明日你按你的計劃自管去康雲牧場,無需擔心其他的人或事。只是我卻是無法陪在你身邊,讓春雨帶上幾個護衛與你同去,記住無論你在哪里,紫蔦和紫蓮都得跟在你身邊。」

「紫月、春風還有春霖他們都在康雲牧場,春雨和護衛還是算了,你比我更需要人手。」蘇雲朵搖了搖頭。

這次陸瑾康前來勃泥城,可不是普通的歷練,而是身負勃泥城的防務重任,身上的擔子並不輕。

雖說聖上給了他一些人手,可以相對於勃泥城的防務依然是杯水車薪,更何況寧忠平往西北送酒又分走了一部分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