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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得比一般新弟子還熟悉,不禁心中起疑。她這個樣子,可不像是沒來過昆侖,反倒像是曾經在這里生活過很長時間一樣,我心道,難不成我家娘親之前也在昆侖當過卧底?

我人小,修為也弱,離那絕壁崖如此遠,都感覺胸口被壓得發悶,也不知道晚菁瘦的和一道影子一樣的身體究竟能不能吃得消那股殺伐戾氣。

我有些擔心的拽了拽林賢的袖子,問道:「伯父,我娘親她不會有事吧?」

林賢緩緩搖了搖頭,說:「尋常人誰也說不准,但是族長運籌帷幄,步步為營,她既然選擇這樣做,就一定做了完全的准備。」

我有點急,說道:「也就是說不一定會死,但是八成要重傷?」

林賢道:「以族長的修為……也不一定就會重傷。」

我聽得一陣無語,你他媽這不是說的廢話!

晚菁在絕壁崖前靜默的佇立了許久。

底下凶煞的氣息一陣一陣的翻涌上來,如果側耳聆聽,說不准還能聽見殘魂惡毒的咒怨。

她晚菁活了這幾百年,自詡手上殺孽重重,卻一直秉持著兩句話。

第一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分毫,我必千倍萬倍奉還。

第二句,便是倘若你我一刀兩斷,那么所有我欠你的,我都還給你,所有你欠我的,我也會一一討回來。

「程染,你曾跳過一回絕壁崖,現下我也跳一回。這一次,便真是兩不相欠,再無瓜葛了。」

她勾起唇角,微微一笑道:「從此以後,我再不會對昆侖,手下留情!」

她的話音隨著夜風飄散無跡,除卻她自己,再沒用被任何人聽見,恍若夢幻泡影。

我胃中著實難受的緊,方才走了一會兒的神,再抬眼的時候,就見晚菁已經朝絕壁下縱身一躍,黑色的發絲伴著白色的衣角,轉瞬間消失無蹤。

而就在她跳下去的瞬間,昆侖山頂的大鍾忽然自鳴起來,「咚咚咚」的沉悶巨響迅速傳遍了整個昆侖。

「有人擅闖絕壁崖!」

擅闖絕壁崖可不是鬧著玩的,你闖一闖就是一條人命。因著昆侖絕壁也算是個逆天的殺人寶地,一下去保管殺的你從此世上再無此人,所以便是真要把十惡不赦罪該萬死的窮凶極惡之徒丟下去,事先也要祭告過天地才可,否則便太過歹毒,是以但凡有人下去了,又沒祭告過天地的,這大鍾便會自動發出哀鳴,惋惜那消散的魂魄。

林賢帶著我斂氣息完美隱藏了一把,坐等各位昆侖高層先趕過去,等到看著高層差不多都到齊了,但是小魚小蝦都還沒趕到的那個檔口,抱起我一臉焦急的也沖上前去!

亂跳絕壁崖也算是一樁大事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欽佩我娘親有膽子,就連那據說每天忙得和陀螺一樣的昆侖掌門雨如晦都到了。

雨如晦年紀不大,連兩百歲都還沒滿,瞧著更是年輕,好像才只有二十出頭一般,頭發端端正正的束著,衣裳是一席淺藍色道袍,領口綉著銀白花紋,面目清秀,本是討人喜歡的一張面孔,卻偏生沒有一絲表情,這般清風霽月的裝束,又硬生生叫他穿出了沉悶之感,實在是可惜。

我心中暗道一句,個小老頭子!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雨掌門板著他那一張招牌木頭臉,冷冷淡淡的發問。他的聲音雖則好聽,卻和他的木頭臉極為神似,也是沒有一點起伏,比讀書軟件還要讀書軟件。

我心想,難怪他沒徒弟,就這裝逼的樣,能到徒弟簡直老天爺打盹兒。

林賢暗中在我耳邊傳音:「殿下,一會兒能哭出來嗎」

我估摸著就我現在胃疼的狀況,哭出來應該不成問題,哭的狠了指不定還能吐一吐。便點了點頭,向他比劃了了一個ok的手勢。

林賢有點愣,問道:「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