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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其實要比別人設下的幻境容易破解,卻更加凶險。

為什么這樣說?因為我知道這是心魔,所以會時刻小心,但是何為心魔?他照射出了你內心深處的欲望,總會叫人無意識的沉迷,無法控制,最可怕的就是,也許到最後,沉溺心魔的人會想:我為什么要回到現實去呢?生活在這里不好嗎?把假的當做真的來過,把真的當成假的來看,其實真真假假也就不過如此。

現實中死了就死了,至少可以在幻世中得到一個圓滿。

最後再用冷水澆了一把臉,我便關掉了淋浴器,不論如何,我不能留在這里。另外一個世界有我眷戀的親人,還有我放心不下的師尊……扶桑,也許並不只是師尊吧?

我嘆了一口氣,心太軟終歸是不好,心軟著軟著,說不准就彎了。

嗯,按照我現在的性別,應該是彎了,若是歸蕤的話……那屬於正常。

我無力的扶額,真要命,現在我居然已經對性別都無所謂了嗎?

如果理解成歸於混沌不存在性別,那好歹容易接受一點,是吧?應該是的吧。

做歸蕤的時候,有兩個大boss的爹娘,所謂背靠大樹好乘涼,我也算是放飛自我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但是現在既然處在這個幻境里面,我還是得做孟昀。

與家中關系不甚親密,性格溫和,習慣帶著一張微笑的面具面對別人……是了,這就是孟昀。

這就是從前的我,亦或者,我本來的樣子。

一個虛偽又薄情的人吶……

即使是假的,但是作為內心深處的寫照……我還是尊重一些,盡職盡責的扮演吧。

換好衣服,我就跟著劉海斌出門了。習慣了古色古香的世界,再一次看見周圍鋼筋水泥建成的高樓大廈時,我竟有一種說不出的違和感。

仿佛我並不應當存在於這里一樣。

可是如果我從一開始就屬於另外一個世界,那么我先前在這里的將近三十年歲月,又算是什么呢?

這真是一個難以解答的迷啊……

罷了,既然現在想不通,那就索性不要去想了。總不過時間,會告訴你一切的真相。

從出租車上下來,我和劉海斌到了一家酒樓,這家酒樓很是古色古香,我留心了一下外面的停車場,放眼望去,全都是價值不菲的座駕。

當真是海水不可斗量呢。這樣名不見經傳的一家酒樓,似乎並不簡單啊!

走進門,入目的擺件是一座翡翠制的貔貅。貔貅這種神獸,有口無肛,只吃不吐,正是財源廣進的象征。

劉海斌不認識貔貅,但卻也知道翡翠,他看著那巨大的翡翠雕像,結結巴巴的說:「這個……假的吧?」

我嘆了口氣,無情的告訴他:「是真的翡翠無疑。說實話,我很擔心被你拖進了賊窩。」

劉海斌:「……」

劉海斌哭喪著臉:「我哪里知道啊!我以為只是一個很普通的飯局而已啊!僅此而已啊!」

這個世上若說有什么是無法用金錢來衡量的,那么古玩玉器絕對是了,而翡翠,尤其是種好的翡翠,則更是有價無市。

畢竟那一刀切下去,誰也不知道會是一夜暴富還是傾家盪產。

這么大件的翡翠,說是重寶也不為過了,這主人還真是財大氣粗,居然就這樣明晃晃的擺在大門口,果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嗎……

我和劉海斌兩個小市民可謂是面無表情的拿著請帖到了約定好的那間包廂,推開古色古香的雕花木門,我抬眼往里面看去,卻頓時愣在了原地。

扶桑……在里面。

依舊是長發,只不過用玄黑色綉金線的發帶規規矩矩的束在了腦後,他穿著一身改良過的暗紅色古典服裝,肩頭用暗金色的絲線綉著文案,仿佛是飛鳥的圖騰。

「孟子……?」

劉海斌拉了拉我的衣袖,叫回了走神的我。

「阿昀,好久不見了。」扶桑忽然從座位上站起來,走到我面前,對我揮了揮手,「握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