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完全是不一樣的概念,安慰起來自然也不一樣。
雨如晦還抱有希望,所以他還願意和你敞開心扉的談一談。月華完全是絕望的,不論和她說什么,只要林賢還躺在那里,她就永遠走不出來。
既然勸說是沒有意義的,那么,就只能找人背鍋了。
我對月華道:「他是我唯一的親人了。我比你更有資格難過,連我都沒有一蹶不振,你又有什么資格,擺出這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來?」
月華的唇角微微的顫了顫,卻沒有說話。我再接再厲的道:「你不要忘了,他當初救你,留你,不是為了讓你活成現在這幅模樣。」
月華抬眼看我,神色間已經有了震動。
我淡淡道:「回屋去,一會兒我去找你。」不管怎么說,先把林賢當初埋下的愛心酒給雨如晦「睹物思人」一下再說!
月華咬了咬唇,點頭離開了,我跑到林賢埋酒的地方挖呀挖,刨出來一個小壇子,拍開封泥一聞,居然還是女兒紅。
嘖嘖,這可是出嫁用的酒啊!
我想了想,這邊之前一共也只有我和月華兩個女的,莫不是林賢慈愛之心發作,給我和月華准備的吧!
這樣一想,我的臉色頓時就不好了,看著這酒壇子神色古怪,這樣的酒……適合拿給雨如晦喝嗎?
我沒辦法,只好再挖出來一壇,比先前的那酒壇大上一圈兒。我又嗅了嗅,終於味道不是女兒紅了,且透著一股子醉人的酒香。我蘸了一些嘗嘗,卻是辛辣如故。想來,度數應該不低。
就是你了!
我抱著這大號的酒壇子進屋,將它一下子放在桌案上,抽掉棋盤,道:「棋子擺的位子都在心里了,既然解不開,還看了作甚!喝酒!」
雨如晦愣了愣,說道:「我不喝酒。」
我道:「我伯父親自釀的,就剩這一壇了。我想來想去,給你最好。你若不要,我就砸了。砸了也清凈!」
雨如晦一聽,果真舍不得了,於是便道:「留下。」
我目的達成,也不用杯子,直接取了碗來給他滿上,說:「我敬你!今晚好好醉一醉,醉過了,前邊的事情,就先拋一拋吧!人間現在是個什么情況,你也不是不知道。蜀山已經派了人去,你莫不是想叫人占盡先機?這可不是昆侖掌門的個性。」
雨如晦默然許久,方才從我手中接過碗,一口飲盡,說道:「你說得對。已經錯失了一次,豈可再叫他人占先?」
我見他喝的如此爽快,就差拍手叫好,但是想著現在我好歹也是個高冷,人設不能崩,於是只得面無表情卻手腳麻利的又給他滿上了一碗,鼓舞道:「既然崆峒印在昆侖,昆侖就絕對不能讓天下大亂。而今亂象紛呈,若是為了天下蒼生,到了迫不得已的時候,是否應該摒棄前嫌呢?」
而今人間但凡有點本事的個個都想著稱王稱帝,蜀山,以及其他門派更是了的假如只為分一杯羹,昆侖不想要人間大亂,不想要被人虎口奪食,同樣的,魔族也不想。
而且,這個世界上大概沒有別的誰能比魔族更加希望世界和平了!
若說原著里面晚菁還可以淡定圍觀,做一個吃瓜群眾最後漁利,那么就魔族現在的狀況,是絕對叫人坐不住的。
人間不能死太多人啊!尤其是不能發生屠殺這種事情啊!
為什么?因為死的人一旦過多還過於密集,就會產生魔靈。
只不過凡人老百姓沒有開天眼,看不見魔靈,他們喜歡用另外一種稱呼來叫,那就是「瘟疫」。
魔靈吸人氣甚至魂氣,被吸食的人先是神不振,再是全身開始潰爛流膿,最後血肉從骨頭上面掉下來,徹底的痛苦的死亡。
對於凡人來說,這種瘟疫無葯可醫,傳染性極強。
為什么會有傳染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