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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鑒說:「一定是人血的味道,很強。不像是死血,應該是在人還活著的時候,往身上割了口子,一點一點放干的。至於你為什么聞不到……我也不知道,照理這股味道這么強,應該是每一個人都可以聞得到的才對啊……」

我道:「你別說了,什么割口子放血太凶殘了。我只要一想到這雍城的百姓每天都吃一點,我就覺得毛骨悚然。」

最主要的是,這東西吃了居然還可以包治百病,簡直可怕。

「你說那些商人帶回去的那些稀奇古怪的葯,不會就是用人的什么什么部位做的吧?畢竟南疆那邊,用人養蠱,養葯材的,也不算少。這里是一座與世隔絕的孤城,或許更為詭異也說不定。」

斐鑒說:「不行,我一定要去神廟,一定要去看看那聖泉!」

我攔住他,說:「你別激動,你忘了你不能接近神廟嗎?這座雍城的故事,究竟是什么,你說它是一座被詛咒的城,是誰詛咒了它,使它從之前的繁華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真是的,每一次話不說完留一半,這樣的隊友我可以拒絕嗎!

斐鑒道:「詛咒的事情是我猜的。至於雍城的故事,你今天也聽了祭司們的歌,那些歌詞里面大多是贊美之詞,有用的信息非常少,我在這里呆了這么長時間,也才剛剛聽他們唱完一遍而已。」

我:「……詛咒的事情是你猜的?!」

斐鑒點頭:「對。」

我無語道:「那你真是很會猜啊!你覺得是誰詛咒了這座城?」

斐鑒沉聲道:「城主。」

我:「那個被歌頌的城主?」

斐鑒:「對,就是他。」

我問:「他既然被寫進了歌里面,被贊頌了幾千年,又為什么要詛咒自己的城池,使得它變成現在這樣?」

這片大陸的幾千年前,修士和凡人還沒有分的那么清楚,多是強大的修士們各自占地為王,圈劃城池,然後相互侵略,擴大地盤。

那時候的一城之主,相當於一國之王,甚至不少強大的城主都已經稱王,唯獨雍城是個例外。

那時候的雍城,勢力極大,是當之無愧的西方霸主,整個大陸,沒有哪一位城主,敢與之爭鋒,然而,他們卻一直都沒有稱王。

贊歌中的那位城主繼位的時候,正是整個雍城最繁華的時候。而他,最終親手終結了自己的生命。

贊歌中說,他在一天晚上,將珍貴的香油倒滿整座宮殿,然後,點燃了它,並且屠殺了當時所有的祭司,以及自己的未婚妻。

同樣的,他也將自己,埋葬在了那一片火海。

祭司還可以再選,一脈單傳的城主血脈卻是真的沒有了。也許是最後那位城主做的事情實在是太過於瘋狂,叫人心生恐懼,所以新上任的祭司們並沒有主持新的城主大選,只是創作了那一首贊歌,日夜對著城主的雕像祈禱著。

他們依舊在盡心的守護這座城,但卻無力去阻止這座城在短短數百年內的衰敗。

各種天災在他們的土地上頻頻發生,雍城久旱不雨,庄稼枯死大地干裂,以及別的城池乘機對其進行的侵略……總之,在一場可怕的大瘟疫過後,曾經的西方之主雍城,終於變成了現在世人所看見的一座寡城。

也許真的是被逼上了絕路,所以祭司們終於打開了神廟,向百姓們賜予聖水。

即使雍城百姓的日子過的依舊很苦,但是有了聖水和一些靈葯之後,他們好歹可以活下去。

這么多年里面,不是沒有雍城的百姓想要離開,去別的地方另覓生機,但是,這些人無一不是消失在了那茫茫大漠之中,屍骨無存。

久而久之,他們也就不敢再離開了,只是偶爾有一些人,會做著和那個帶我進來的老頭一樣的引路人的工作,只是,他們每一次在離開雍城之前,都要跪在神廟的門口,像城主禱